“楊先生,你們之間的仇怨,我不想參與進去。您還是換一個要求吧。”柳生的面容更加冰冷了。
“朋友,你是不想參與,還是選擇好了陣營呢?當日,我一路從涼州來到江北,不知道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多少勢力落井下石。朋友,你若是不表态,讓我如何安心?”楊墨的目光緊緊盯着柳生的眼睛。
二人的目光互相對視,足足持續了一分鍾的時間。這一分鍾,趙定生和高鶴二人都有窒息的感覺,一直到二人目光挪開,空氣才恢複平靜。
“這麽說,貴族已經表态了?”柳生看向了貴族。
“我和楊少合得來,已經表态。”貴族給了肯定的答案。
他代表不了組織,可隻要能夠代表自己便足夠了。很多勢力參與了這一場内亂,這是衆所周知的,就算組織不贊成他的做法,也不能夠把他怎麽樣。
“既然如此,沒什麽好說的了。”柳生放棄了分解二人的念頭。
他所在的組織是不會站在楊墨這一方的,他也不怕楊墨,因爲楊墨沒時間。思商不會拖延太久,邊關解決之後,便是大軍壓境之時。
“今日來找我喝茶,是料定我已經輸了嗎?”柳生詢問。
“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難道你沒有輸嗎?現如今趙家資産被分割一半,十五家依附在趙家的公司紛紛退出,趙定生孤掌難鳴。這也就算了,趙家剩餘的企業全部停工,所有合作商單方面撕毀合同,你們還有什麽勝算嗎?”貴族說道。
昨夜一夜之間變天,這一切都是貴族的功勞。此人在商場上的手段,楊墨望塵莫及,其他人更加不行。
“那也是短暫的勝利,既然我來了,便要和就兩位掰一掰手腕。”柳生毫不在意。
就算這些都沒有了,又如何?
趙定生激動起來,果然還有勝利的希望。
“那我先出牌了,被動可不是我的性格。”貴族吩咐下去:“請五家銀行。”
高鶴應了一聲,撥打電話去。
片刻後,趙定生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楚州銀行等五家銀行以趙氏集團資本不足爲由,要求講趙定生提前還款,否則隻能夠在法庭上見了。
“金錢這方面,我們誰又缺少呢?”柳生接過來電話,當場保證将所有資金全部還回去。
“該我了。貴族你的手腕讓人聞風喪膽,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水至清則無魚,你身邊的人是幹淨了,可也斷了他們的财路。自然會人心生不滿。很不幸,九洲集團三家副總倒戈,願意揭發高先生這些年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
警察局的人已經在去往九州集團的路上了。”柳生品了一口茶。
高鶴不相信,他父親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可很快,他便接到了消息,父親已經被帶走,九洲集團被查封。集團之内一片混亂,總經理請求高鶴回去主持大局。
“大錯沒有,一點小錯罷了,你還想在我面前置他于死地嗎?”貴族面不改色。
柳生沒有回應,看向了楊墨:“楊先生,白星集團發展這麽快,肯定會出問題的。我幫你探查了一下,你的總經理吳俊宇曾經殺過人,他不是組織的人,一個死刑是免不了的。
另外,白星集團是白家的資産,按照法律上的規定,白家所有成員都有獲得股份的權力。當日,你用強硬手段逼迫白家諸人,甚至要置他們于死地,今日的結果想來你也不會意外的。”
楊墨有些意外吳俊宇竟然殺過人,這個時候提出來,自然不會是誣陷。
隻是殺了人還能夠好好的出來工作,潇灑?楊墨再看向柳生的時候,發現柳生正在對着他笑。他明白了,吳俊宇就是此人安排過來的,自己大意了。
現在吳俊宇被抓,核心資料被毀,公司裏面應該也亂套了。
“魚死網破啊,柳先生真是準備充足。”楊墨歎息一聲。
“我們都是下棋人,目光若是不能夠長遠一些,早就已經出局了。并且,現在我們可不是魚死網破,魚死了,網還沒有破。”柳生慢悠悠的品茶。
趙定生心中暗暗佩服,往白星集團安插人,他也在做,可那都是小人物,分量無法和執掌一方的總經理相比。這個總經理可比一般的總經理還有重要。楊墨不過問,可謂是他的一人堂。
“網是沒有破,可是趙氏集團已經易主。”貴族笑呵呵的說着。
高鶴拿出來一份文件,正是趙氏集團幾處辦公大廈的所有權。
“我父親這幾天一直在忙碌這件事情,花了不少錢,才買下來的。”高鶴得意的說着。
一條黑線在柳生的腦袋上浮現,他的目光如同針一樣紮在趙定生的臉上。
“不可能,趙氏集團還沒有倒閉,我還有着所有資産的所有權,誰有資格在沒有得到我授權的情況下轉賣?這份合同一定是假的。”趙定生否認。
他走上前來查看,想要找到僞造的蛛絲馬迹,可是一點痕迹都沒有。
是楊墨嗎?可趙氏集團一分爲二,楊墨哪怕手眼通天也做不到啊。
“不用懷疑了,隻要在你的賬目上多加上一兩筆便可以了。賬目出現大量虧空,審核部門雖然會懷疑,但是賬目錯綜複雜,短時間内也找不出來問題。而那些債主也不會坐着等,當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封鎖所有資産,防止轉移。
當債務大過趙氏集團所有資産和資金的時候,自然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便會轉拍的。”貴族笑呵呵的說道。
趙定生依舊不相信這是真的,他的賬目豈是别人能夠輕易更改的呢?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所有辦公人員全部都趕出來了。
柳生看都不看趙定生一眼,顯然是失望至極。
“不愧是數字專家,如此神仙手段。可是你們九洲集團就占了便宜嗎?不過是一塊地皮而已,我們換一個地方就是了。至于賬目,總是有查清楚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