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消息,楊墨隻是一笑了之,繼續等待着消息。
從天明到日暮,又從夜幕到黎明,二十多個小時過去了,珉姑娘傳遞回來消息,已經找到了關押白芊芊的地方,交河區一個普通民宅之中。
楊墨第一時間前往,當他出現在小區裏面的時候,便有人迎接了出來。
那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年輕人,英姿挺拔。
“楊墨,不愧是你的地盤,這麽快便找到了我們的藏身之所。”
劉亞軍很是吃驚,從昨天到今天隻出門了一次,大部分時間都在家中打遊戲看電視,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别。他自己也沒什麽名聲,近乎透明人。就算和楊墨的人面對面,對方也未必能夠認出他來。
還以爲得三五天呢!
“用手段綁架一個女人做威脅,你不覺得丢人嗎?”楊墨沒好氣的說道。
“你搞錯了,我沒有綁架,隻是請她到我家中來小住幾天罷了,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劉亞軍說着,轉頭朝着房間走去。
他這麽做,都是因爲楊墨将林琳關押在了地下室。
這是一個百來平的房子,在一樓,帶着一個同樣面積的地下室。
房間裏面除了林琳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
胡楊,林歡,都是林琳的師兄,年紀也都不到三十歲。
“楊墨,白芊芊在地下室,你帶她離開吧。”林琳歉意的看着楊墨。
雖然自己是受害者,可她還是覺得對不起楊墨,她也不認爲楊墨會真的将狗糧給她當飯吃,一定是有人動手腳。奈何,她的三個師兄不相信。
“多謝。”
楊墨道謝一聲,轉身去了地下室。一腳踹開大門,看到了蓬頭垢面,被鐵鏈子鎖着的白芊芊。
看到楊墨,白芊芊笑了一下,很美,也很凄涼,好似秋風落葉中苦苦掙紮的野花。
戰星等人看着四周的情況,無不是怒火中燒,這些人真的将白芊芊當成奴仆來對待了。
“對不起,我沒有護好你。”楊墨一下子将白芊芊抱在懷中,眼眶發紅。
“沒什麽,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對了,慶楠怎麽樣?她還好嗎?”白芊芊詢問。
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關心慶楠?不對,慶楠什麽時候來南都了?這一次,隻有她們母女來的,慶楠并沒有一同跟來。
“慶楠來了?”楊墨擔憂起來。
“是啊,因爲我們很久沒見了,便沒有讓她露面。她爲了保護我受傷了,不知道有沒有就生命危險...”
白芊芊的聲音越來越弱,楊墨不知情,難道?
“嫂子放心,珉姑娘去找去了。”宮晨翔解釋着。
楊墨這才放下心來,爲白芊芊解開身上的繩索,拉着她上樓去。
“慢走不送。”
劉亞軍坐在沙發上,叼着個香煙,大大咧咧的說道。
“難道你不想和我聊聊嗎?”楊墨淡淡說道。
走?怎麽可能?自己将林琳抓起來和他們抓白芊芊能夠同日而語嗎?如果知道會這樣,他會在第一時間放了林琳,到時候死在有心之人的手中,也和他沒什麽關系。
“我們之間有什麽可聊的?帶着人滾蛋吧。”劉亞軍說道。
“你犯錯在先,可我們也不是盛氣淩人的人,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我們兄弟不會追究的。”林歡說道。
林琳也沒有言語,覺得這樣是最好的方式。
“我爲什麽抓林琳,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們嗎?如今你們抓了我老婆,在心裏和身體上對她進行雙重折磨,想要讓我就這麽算了?你們将我這個男人置于何地?”楊墨質問。
一群人拳頭捏的咔咔作響,他們都壓不住心中的怒火。白芊芊看着楊墨,一言不發。
“聽你這話的意思,還不肯罷休了嗎?”林歡冰冷的掃了一眼楊墨。
他是武耀大師的徒弟,也是武耀大師的義子,林琳的哥哥。武耀大師沒有兒子,對待他如同親生兒子一樣,在幾個師兄弟之中,地位格外不同。
“當然!我楊墨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楊墨淡淡說道:“原本想要聊一聊的,可是你們不想聊,我也覺得還是不聊的好,直接動手。”
哈哈哈!
林歡等人先是一愣,随後哈哈大笑起來。這話在他們的耳中就是笑話。
殺他們?整個帝國都沒有人敢這麽做。單單是師祖踏出那一步,便足以讓各方忌憚,更何況還有那麽多開脈高手呢?
林琳也覺得楊墨是胡言亂語。
她提醒道:“楊墨,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這件事情的起因在于我,明日我請白小姐喝茶,當作是賠禮道歉了。”
“我知道你的身份。”楊墨淡淡說道。
所有窗戶同一時間被人撞開,十幾号人沖進來,各自尋找對手,直接出手。四個打一個,衆人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
“楊墨,你瘋了!”
林歡一個跳躍,躲避玄澤的破風一刀。
三個人也都凝重起來,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們感覺到了這些人的殺意。
楊墨輕蔑的看了這些人一眼,沒有任何言語。
不給說法那便殺吧,管他們什麽身份,想要報仇盡管來。這麽做很不理智,可那又怎麽樣呢?爲了白芊芊,和全世界爲敵又怎麽樣呢?自己說過,要保護她一輩子的,不讓她受一丁點的傷害。
“楊墨,你站住。你知道這麽做會是什麽後果嗎?隻是一點誤會,沒有必要一定要死人。”林琳對着楊墨的背影大吼。
楊墨的腳步不停,拉着白芊芊走出房門。
林琳追了出來:“白芊芊,你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你不了解楊墨現在的處境嗎?你想不到這麽做會帶來什麽後果嗎?你的男人爲了你發瘋,難道你不應該站出來阻止嗎?”
見楊墨無動于衷,轉而在白芊芊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白芊芊擡起頭看了一眼楊墨的側臉,便又轉過去,對于林琳的話語置若罔聞。
她自然知道這麽做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可是她并不想阻止。不是她自私,爲了自己,而是她明白這個男人。這些人破壞的是楊墨的承諾,挑戰的是楊墨的尊嚴。
強者的尊嚴是不容挑釁的。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會陪着楊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