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會是有人跟着我們吧?”澤風看着一旁的一對男女說道。
剛才吃飯的時候,雙方便距離不遠,現在又遇到了,讓他不得不多想。
“不要草木皆兵,說不定隻是路過呢。”楊墨倒是不在意。
在酒店住了一晚上,繼續上路,朝着華山而去,又走了半天的時間,在一家茶館休息的時候,再次遇到了這一對男女。
“幾位,真是有緣,我們這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既然這麽有緣,做個朋友如何?”
男生笑着走過來詢問。
一身簡約卻很有時尚感的衣服,身上的手表等首飾雖然很尋常,卻也都是價值不菲之物,此人來自于大家族,至少也是一個少爺。
容貌并不是很出衆,但是一舉一動都很得體,透着貴族的氣息,說起話來,也是讓人如沐春風,本能的讓人親近。
“我叫楊墨,這兩位是我的兄弟,澤風澤雲,很高興認識你們。”楊墨站起身來,和男人握了一下手。
男人分别和澤風二人握了一下,才招呼着一旁的女人過來坐下。
通過介紹,他們二人是一對兄妹,哥哥叫沈俊一,妹妹叫沈兮妍,兄妹二人從東北而來。
“我們這一路上都是在偶遇,想來你們也是去華山的吧?隻是現在這個季節并不是去華山的時候。”沈俊一說道。
他很熱情開朗,相比之下,他的妹妹則是冷冰冰的。到來之後,隻是點了點頭,便坐在角落一言不發,也不正眼看着幾個人,頭頂上的帽子,更是遮擋了大半邊臉。
“我們是去華山的,但也不是去觀賞風景,沈兄弟想來不是去遊山玩水的吧?”楊墨詢問。
“不是,我們兄弟二人是去土木藥堂的。”沈俊一害怕楊墨聽不懂,補充了一句:“那是一家中藥房,我去抓藥的。”
沈兮妍淡漠說了一句:“哥哥,不要什麽話都說,壞人多的很。”
她的聲音很尖細,聽起來格外刺耳,澤風兄弟都有些不悅。美女也不能夠當衆說這樣的話啊,明明是你們主動來和我們打招呼,話語也是沈俊一自己說的,并不是我們追問。
再者,在他們兄弟二人眼中,沈兮妍雖然稱得上美女,容貌很漂亮,一雙丹鳳眼很是吸睛,可是沒什麽氣質,充其量講隻能夠算七分,這樣的美人,并不是稀有動物。至于楊墨,身邊哪一個女人不是八分之上呢?
“幾位兄弟,小妹最近很煩躁,說話有些不經過大腦,還請幾位不要介意。這杯茶水我請了,當作賠禮道歉。”
沈俊一一邊道歉,一邊指責了沈兮妍幾句。
“無妨,出門在外,本就應該小心一點,我倒是很欣賞令妹的直爽。”楊墨笑着說道:“那我們真是順路了,我們兄弟也要去土木藥堂。”
土木藥堂,便是杜家開設的藥房,其内隻有中藥,并且有一位老醫生坐堂診脈。那裏也是杜家和外界的唯一接觸。至于杜家家族,則是生活在一片大山之中,近乎與世隔絕。
“你們也要去土木藥堂求藥?”沈俊一吃了一驚,即便是沈兮妍也都看了一眼楊墨。
土木藥堂和其他藥堂不同,并不是開在大城市裏面,隻是在一個小鎮子上。原本有名醫坐鎮,還有些名氣,可是這些年不少人打着中醫的名頭招搖撞騙,名聲便越來越小,除了當地人,近乎沒有人知道。
并且,即便有人聽說過草木藥堂這四個字,也未必知道其和杜家的關系。
沈俊一也是從一個走南闖北的朋友那裏知道的,冒着試一試的态度前來。
楊墨沒有回應,算是默認了,去土木藥堂是真,至于求藥?應該用搶藥兩個字來形容。
他詢問道:“家中有病人?”
沈俊一神色暗淡下去:“是我父親,遭人暗算,被人下了蠱毒,我找了無數名醫大師都治療不好,隻能夠到這裏來碰碰運氣了。”
他本在海外經營家族企業,也正是因爲父親遭人暗算,才不得不返回來主持大局。現如今,他父親已經昏迷多日,支撐不了多久。這裏是他最後的希望。
“嗯,土木藥堂還是有些實力,能夠創造奇迹的。”楊墨說道。
帝國有很多專門研習中醫靈藥的大家族,隻是普通人是無從知曉的。
“但願如此,接下來的路上,我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沈俊一恢複笑臉。
小坐了一會,一行人繼續上路,足足走了一天的時間,來到鎮子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店鋪已經關門。
幾個人便在附近的小旅店住下,澤風二人打聽了一下,在這裏,土木藥堂的名氣非常大,所有人都對其誇贊的很,說裏面的王神醫有起死回生之能,很多無法治愈的重症,他都能夠救治成功。
第二天清晨,楊墨便見證了這一幕,天才剛剛亮起來,店鋪門外便排起了隊伍,有本地的農民,還有從城市裏面專程前來看病的。
當楊墨等人前往的時候,已經有幾十号人了。
一直到清晨七點鍾,一個年輕人才搖搖晃晃的出現,身上滿是藥草的香氣。此人便是這家藥房的學童,是和成千上萬人競争,才得到這個機會的。
“師父年老,沒有那麽精力,每天隻能夠診治三十個人,後面的人還是先回去吧,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
高喊了一聲,少年鑽進了藥房。藥房不大,隻有幾十平,到處都是中草藥,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中央。
“師父,現在開始嗎?”少年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詢問。
等了幾秒鍾,也沒有任何回應,少年再次詢問。
“不用問了,這位先生已經死了。”楊墨高聲說道。
從看到老者第一眼,他便看出來這個老者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