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下了山,去了兩個項目上。兩個項目齊頭并進,座座高樓平地而起,進度非常快,要不了多久便可以投入使用中。
楊墨還專門用自己的拳頭測試了一下這些房子的堅固程度,附和标準。随後,又去了一趟白星集團,給白芊芊送了一份早餐,告訴白芊芊自己準備離開江北,去養病幾天。
“才回來就要走,你不會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吧?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比我們家芊芊還要漂亮,将你的魂都勾走了。”
吳韻不請自來,一邊坐下來和白芊芊搶奪早餐,一邊出言嘲諷。
“某人的更年期提前了吧。哎...沒有男人呵護的女人,最容易更年期紊亂。”楊墨笑着說道。
“呵,你的嘴巴越來越臭了。楊墨,我可告訴你,就在昨天晚上,趙定生便已經對我們下手了,無數合作被攔截,一家分公司的資産也被凍結。也請你收斂一下你的花心,别到時候白星集團倒閉,那些拜金女直接甩了你。”吳韻将一摞文件摔在楊墨面前。
趙定生下手非常快,昨晚淩晨便開始攻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趨勢,反而更加猛烈。
今天早晨,九洲集團也再次對趙家發動猛烈攻擊,新一輪的金融風暴再次開啓,很多企業也跟着躍躍欲試。
楚州股市再一次劇烈波動,無數股民心驚肉跳,盯着大盤一夜未睡。普通的上班族也是一夜未眠,不知道下一個下崗人員會不會是他們。
“你放心忙碌去吧,公司的事情不用操心。我準備充足,資金也充足,堅持幾天不是問題。我這邊也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夠去楚州呢。”白芊芊善解人意的說道。
“要不這樣吧,到時候我直接挂帥楚州好了,你就留在江北操控全局。”楊墨想了一下,說道。
他眼下要解決的便是趙定生,沒什麽比自己前去更加合适的了。白芊芊想都不想便答應了下來,自己也可以躲在後方偷懶了,這種感覺不要太好。
商量之後,楊墨便提着垃圾走出去。
吳韻嗔怪起來:“芊芊,你就這麽相信他?萬一他真的出去鬼混了呢?再癡情的男人,也想要嘗嘗鮮的。這一次,他回來還沒有和你在一起過夜呢。你們倆分開這麽久了,難道他不是應該迫不及待嗎?”
白芊芊回應:“他受傷了,他要去養傷,他走路姿勢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吳韻思索了一下:“我沒看出來走路有什麽不一樣的啊?”
白芊芊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那是因爲你不愛他。”
出了白星集團,楊墨便給玄澤打去電話,通知所有人準備出發。
電話那頭的人很是興奮,他們要去享受美好時光了。
因爲是清晨,路上很堵,車子的速度很慢,楊墨的目光很随意的掃着四周。突然,他被一個少年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單薄少年,身上的綠格子襯衫寬寬松松的,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和正常人不一樣。當楊墨注意到的時候,少年已經走過了車子,隻能夠看到側臉。側臉被頭發遮擋着,隐約能夠臉頰處有一道傷疤。
剛開始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楊墨并沒有在意,隻是覺得可憐。一個殘疾人,臉上有傷疤,容顔也一定不好看。這樣的孩子在都市中生存,太艱難了。
可是看着看着,楊墨便被此人走路的姿态所吸引了。雖然此人是跛子,走路姿勢和所有跛子一樣一高一低的,可是楊墨還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了曾經的影子。
“有點類似!”
楊墨自言自語起來。雖然隻有一點類似,可也足以吸引楊墨。他急忙朝着少年的左手看去,左手隐藏在袖子裏面。
這個發現,讓楊墨激動起來。現在的天氣還很熱,誰會無緣無故将手掌縮到袖子裏面呢?此人的左手一定有問題。
身後,一陣喇叭聲音傳來,在催促楊墨。楊墨歉意一笑,離開主路,将車子停在路邊,随後快速朝着那個男孩追了過去。
男孩走路的速度很慢,想要追上去很容易。
眼見便要靠近那個男孩,就要看清那張臉,楊墨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呼吸也有些不穩。一路追過來,他越發斷定,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蘭花指。
他長高了,也殘疾了,可楊墨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個人就是蘭花指。
楊墨的心很痛,他不知道蘭花指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衣服下面,想來也是道道傷疤。
曾經,那個呆萌可愛有點像是女孩子的漂亮男孩,終歸是被歲月所改變。
就在這個時候,少年可能是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着自己,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
楊墨也停下了腳步,綻放出笑容來,迎接這位弟弟。可是下一秒,楊墨的笑容便凝固了,那個男孩隻轉過來一個側臉,可是這個人不是蘭花指!
容貌身材氣質,所有外在内在的一切,都會伴随着年紀的增長而改變,可是五官輪廓是不會改變的。眼前之人的臉頰和蘭花指的臉頰截然不同,下巴更長一些,眼皮也不是單的,而是雙眼皮,即便是眉毛都變成了卧蠶。
少年看了楊墨一眼,便轉過頭去,一步一步的離開。
楊墨愣在了原地,有些失落也有些慶幸。失落此人不是蘭花指,慶幸蘭花指并沒有變得殘疾。
可是,此人的身體輪廓還有走路姿勢,實在是太像了。
“這位兄弟,你我有緣,不如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我請客!”楊墨高聲說道。
少年沒有理會,隻是加快了腳步。
“楊先生,真是好人,看到可憐人,便想要伸出援手來幫忙,隻是你這樣突兀,将這個孩子吓到了。”
身後,傳來了宮非的聲音。
此人依舊是文藝青年範,背着個吉他,耳朵上挂着個耳機。
“是啊,突兀了。宮非,你跟了我一路,是終于要動手了嗎?”楊墨沒有任何意外。
這一路上,宮非都是跟着的。此人一直都沒有主動現身,楊墨便沒有理會他。
“呵呵,我宮非不會趁人之危,等你養好傷再說吧。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準備離開一段時間,你可要好好活着,等我回來。”宮非伴随着音樂,擺動着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