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這些間諜必然不是普通士兵。組織中的這些将軍,也都是經曆過兩年前戰鬥的,基本都做了選擇,成爲間諜的可能性不大。他一開始便料定,必然是組織中隐藏的底牌,例如十二銅人,例如五行師...
他早已經将這些人全部集中到營地之中,嚴加看管起來,并且自己每隔幾個小時便會請他們到這裏來喝茶。
他的準備是充足的,也做好了應對方式。可是他實在無法理解,這些銅人爲什麽會出現在遙遠的戰場,爲什麽還是這麽多!
“少主,不好了,十二銅人全部不見了。”白發人走進來,大聲彙報。
當他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着實被吓到了。
“十二個全部都是他的人?”
思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這一次和楊墨的對決,他失敗了。就算讓五毒先生成爲了光杆司令,讓楊墨重創,也将最後的間諜逼出來,可是他輸了,就是輸了,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十萬大軍,五層攔截,四大策将,那又如何?誰能夠擋住十二銅人的腳步?每一個銅人的勢力,都不弱于策将啊。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爲什麽十二銅人全部都是楊墨的人。他原本以爲隻有三兩個,最多四五個。當他看到八個的時候,便已經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他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另外四個沒有現身,此刻應該是在楊墨身邊做保護。
可是爲什麽會這樣?組織的這些底牌,都是超然的存在,即便是他,也無法完全調動這些人,更不要說掌控了。可現在看來,楊墨是實實在在的掌控了十二銅人,才會有如今的一幕。
“明明兩年前,叛變之後,十二銅人并沒有去幫助楊墨,如今他們怎麽會全部聽從楊墨的呢?爲什麽?”思商沙啞着聲音詢問,稚嫩的臉龐挂着絕望,楚楚可憐。
白發人不忍去看,低頭歎息起來,他哪裏知道爲什麽,這件事情,他也想不明白。
“爲什麽?十二銅人怎麽會是你的人呢?”五毒先生困惑的詢問。
現在,他們被四個銅人保護着,可謂是逃出生天了。
“答案很簡單,你看過我和銅人的戰鬥,你應該能夠猜想的到。”楊墨笑着說道。
五毒先生陷入到沉思中,許久許久,他才開口詢問:“難不成是十二銅人克制你?”
回想之前楊墨和銅人的戰鬥,若不是銅人放水,楊墨想全身而退都難。
“是的,你說對了。就是因爲他們克制我,所以我一定要将他們掌控在我的手中。其他人都不重要,我自己的克星若是在别人的手中,便是将自己的命脈交給他人。
早在十年前,十二銅人便掌控在我的手中,即便是師父都調動不了。”楊墨說道。
當年逃亡,楊墨根本無法聯系上十二銅人,他一直期盼,十二銅人會出現在追殺隊伍中,結果卻是一場空。
卻不想,在今日給了思商緻命一擊,這一擊,擊潰的是思商的信念。
“少主,還要繼續追殺嗎?前面兩道關卡,隻怕無法發揮作用了。”白發人詢問。
戰鬥還沒有結束,他便不能夠失去理智。
“繼續!”思商隻是無力的吐出來這兩個字。
“那要不要派遣其他底牌?五行師還在待命中,四位策将根本攔不住十二銅人。”白發人再次詢問。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得到思商的任何回應。
歎息一聲,白發人決定親自帶隊,雖然他去了也未必能夠改變結局,但是還有一線希望。
“少主,前方不遠便是天山腳下了,我們是要去那裏嗎?”一個銅人詢問。
此刻,楊墨二人都坐在銅人的肩頭養傷,銅人的速度也一點不緩慢,一切如常。
“其他人先帶着五毒先生去天山腳下,和恒長老彙合。六叔叔,你帶着我去西北方。”楊墨掃視了一圈四周,做出決定。
那些手下是生是死靠命運了,現在他也分不清那些人在哪裏,至于恒長老等人,楊墨沒有任何擔憂。他現在所要做的,是營救狼群。
之前自己陷入生死之中,無暇他顧,現在他已經脫離了危險,便不能隻顧着自己。
“少主,我和你一起去吧。”另外一個銅人說道。
楊墨答應了下來,雙方分開來,一路朝着西北方向而去。這個方向是他爲狼群指引的一條路,他相信,狼群一定能夠逃出來的。
後面有八位銅人斷後,還有無數毒蟲做掩護,沒有人注意到他已經離開。
思商的大屏幕上也一直顯示的是五毒先生的位置,對于楊墨消失在屏幕中,思商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了。
這一次失敗,讓他的信心大受打擊。
并且,他覺得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預兆,接下來和楊墨的戰鬥會更加艱難。
一路前行,不需要楊墨費力氣,倒是給了他養傷的時間。在前行了一個小時之後,終于遇到了被追殺的狼群,在狼群的身後,有一支并不算太強的部隊。
這個隊伍的人并不是很多,隻有數百人,也并不強大,隻有一位岩将帶領,可是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并且他們手中的武器熱光搶,這東西打在身上,會直接穿透人的身體。
狼群中有一多半的狼都帶着傷,也少了三分之一。看着這些狼群,楊墨的心房如同被銀針紮了一樣,一陣陣疼痛。
“我要殺了這個岩将,兩位叔叔幫我掩護。”楊墨說道。
“是,少主!”兩個銅人點頭答應下來。
隻是一個岩将,還真的不值得放在眼中,這些熱光槍,也打不透他們的銅盔鐵甲。
在這支隊伍靠近的時候,三個人突然之間跳出來,一同朝着岩将所在的位置沖鋒。
兩個銅人就像是從山頂上滾落下來的巨石,速度飛快,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無論是什麽東西,和銅人撞擊之後,都隻有被輾壓的份。
“給我打!”岩将先是不解,随後便大聲咆哮起來。
“你的反應太慢了,我真懷疑你這位将軍有多少水分。”楊墨來到岩将面前,揮手一刀,斷喉。
岩将的手指還挂在扳機上,可他再也沒有機會按下去了。
他的雙眼瞪得老大,竟然飽含着委屈。
他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将軍,隻是銅人的出現讓他太意外,所以才反應慢了。
可是再也沒有人聽他解釋,他也沒有機會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