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隊的其他成員也看到了楊墨,激動的大喊着。疲憊的身體再次充滿了力量,手中的武器也變得更加鋒利。
喊殺聲震天,接二連三的響起,可是在他們真正沖入到戰場的時候,發生了一件理解不了的事情,敵人潰敗了!
成百上千,逼迫的他們連連後退的敵人潰逃了。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些人便如同潮水一樣褪去。
雖然不理解,可是衆人的戰意還是被點燃,大喊着追殺。
“别追了!”
楊墨大喊一聲,呵斥住衆人。
所有人都很聽話,舍棄了對手,走了回來。
楊墨掃了一眼,隻有不到二十個人,絕望戰隊的成員一個都不在。這個發現不僅沒有讓他絕望,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他從地上撿起來書山的戰旗,遞給林書昂:“忘了告訴你了,若是下一次再遇到危險,就将戰旗放倒,會有人來營救你們的。”
帥旗不能夠倒,倒下便是兵敗,可戰旗可以倒,那是失敗,也是求救的信号。
“我知道了!”林書昂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話,眼淚止不住的流。
“選擇了這一條路,便必然會經曆這些。”楊墨在林書昂的肩膀上拍了拍,便走到一旁,去補刀那些沒有死絕的人。
這是在戰場上必須要做的事情,一則是減少那些人的痛苦,再則便是防止被人後輩偷襲,就像是剛才那樣。
如果不是楊墨,随便換一個人的話,此刻已經成爲刀下鬼了。
林書昂和他的隊友一起,将死亡隊友的屍體放在一起,将戰旗插在一旁。足足十一具屍體,來自于三個不同的戰隊。所有人都跪坐在一旁,爲這些人送行。
楊墨坐在一旁,并沒有打擾。第一次上戰場的人,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接受這樣的事實。
大約幾分鍾後,林書昂朝着楊墨走來:“絕望戰隊的兄弟并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他們去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很粗魯的聲音所打斷。
“原來是楊墨先生來了啊,我說敵人怎麽突然之間離開了呢,我們真得謝謝楊先生,幫了我們。”嚴峻滿臉笑容的出現,身後跟随着他的隊伍,十一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嚴峻,你還有臉回來。”書山戰隊的人怒了,一同沖上前去大聲質問。
剛才,他們是在一起的,是同一個大隊伍。可是當敵人到來的時候,這些人二話不說便突圍,突圍不打招呼也就算了,還故意将包圍圈往這邊引,才有了剛才的慘烈。
如果嚴峻幾個戰隊一同留下來的話,損失絕對不會這麽大便能夠堅持到楊墨到來。
對于這些落井下石的戰友,他們的痛恨比敵人還要強烈。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雖然脫離了部隊,可是也引開了一部分敵人,我還受傷了呢,難道也有錯嗎?難不成你們死人了,便要我的兄弟們一起陪葬,你們才會滿意嗎?”
“這裏是戰場,不是過家家,你們的兄弟死了,說句不好聽的,那是你們太愚蠢,太垃圾。”
兩個戰隊的人一同出言嘲諷。
他們這次回來當然不是恭維楊墨的,就是想要看一看死了多少人。
“你們是不是想要幹架啊!”
書山戰隊的人怒了。屍體上的血液還是溫熱的,他們便被人如此嘲諷,如何能夠接受的了呢?
“他不是想要幹架,是想要尋死。”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楊墨淡然開口。
霎時間,空氣中的溫度冷冽了許多,讓衆人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
“楊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将這些人的死亡安在我們頭上?還是說,你想要在這裏動手?”嚴峻冷聲質問。
擂台上認輸,不代表他便害怕了楊墨,他的實力,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全部拿出來呢。
“這些人的死亡,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你知道戰場之上最忌諱的是什麽嗎?那就是内讧。将帥不和,受傷害的是全軍,将将不和,必然會給兩個隊伍帶來滅頂之災,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不和,受傷害的将會是他們自己。
作爲士兵,你們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無論你多麽讨厭怨恨你的戰友,到了戰場上,他便是你的另外一條命。你們将這裏當成兒戲,當成是你們公報私仇的地方。你們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振振有詞?”
楊墨一邊說着,一邊朝嚴峻逼迫過去。
今天,他要殺雞儆猴。這才是第一天,若是這麽攪合下去,隻怕會有更多的人白白犧牲。
“哈哈。”嚴峻一陣冷笑:“楊墨,平山的爆炸聲還沒有傳來,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訓斥别人?你說是我們害了這些人,行,我承認我們有私心,我們想保命想活着并不是錯。可是你呢,接了任務卻不完成。
如果你将平山炸了,敵軍必然大亂,我們也不會如此艱難。如果非要說誰的罪孽大,那麽你的罪孽才是最大的,你才是那個害死了他們的罪魁禍首。”
嘭!
楊墨飛起一腳,将嚴峻踹翻了出去。
“楊墨,你敢動手!”戰隊成員第一時間拔出來武器,對準楊墨。
“你們讓開,老子親自來會會他。”
嚴峻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大口血液。
他後悔了,就應該在擂台上,殺一殺楊墨的威風。
衆人聞言,一同散開,可依舊是劍拔弩張。
“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言語間,楊墨的腳掌如同炮彈投射出去。
找死!
嚴峻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絕,長刀入手,朝着楊墨劈砍過來。
蠢貨,你就不應該動用拳腳,你的骨頭再堅硬,也堅硬不過利刃。這一刀,他要将楊墨的腿切斷,要讓這個嚣張的人,徹底成爲殘疾人。
嘭!
接觸過後,長刀被一腳踏斷,嚴峻的身體再次飛了出去。
在他落地的同時,楊墨的腳掌也随之落下,一條腿瞬間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