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戰隊第一個站出來抗議,他們要跟随楊墨一同去,哪怕全軍覆滅,他們也認了。
可他們的抗議隻會遭來訓斥和嘲諷。
“呂濤,你實在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剛才楊先生說了,人多了隻會拖後腿,你們去了隻怕幫不了楊先生什麽,還會添亂。”莫戰淡漠說道。
“莫戰,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你懷着什麽心思,别以爲老娘不知道,你别忘了,這裏是戰場,你最好收起來你的那些小心思。”孫媛媛指着莫戰的鼻子呵斥。
“老子有什麽心思?老子隻是說了兩句實話而已。孫小姐,反倒是你明明知道人家兩個人很恩愛,還要橫插一腳進去,不知道是什麽心思啊?”莫戰回應。
孫媛媛勃然大怒:“你是不是要幹架啊?”
絕望戰隊的人一同站出來,鴿子戰隊也不甘示弱。
“你們有本事,到戰場上說打吧。既然楊先生承擔了任務,我們也不能夠閑着。今晚是第一場戰鬥,不能夠沒有我們的身影。”撕風淡漠開口。
不等衆人回應,便直接發布任務。
當楊墨從密室中走出來的時候,大軍已經開始行動,今晚是一場偷襲戰,目标是将敵人一擊擊潰。
士兵們,不少目光朝着楊墨投來,在這些人之中,楊墨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面孔。雖然是一閃而過,可楊墨還是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來,那人是李如火。
這個殺手之王果然厲害,竟然能夠混入到軍隊之中來。
随後,特種兵們也換好衣服,從房間之中走出來,加入到大部隊。
士兵一隊隊的離開,原本擁擠的大營瞬間冷清了下來,隻有楊墨一如既往的悠閑。
他坐在牆頭上,目光看着遠處的平山,腦海中卻在勾勒着行動的路線。他要做的不僅僅是完成任務,還要不被其他人所發現自己的身份。
“少主,你不應該到這裏來的。”一個士兵朝着楊墨走來,标準的敬了一個軍禮。
“稱呼我爲少主,不怕被砍頭啊?”楊墨扭頭看去。
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兵,面容有些蒼老,衣服下若隐若現着一些傷痕。
“我爲邊疆付出了一輩子,沒那麽容易被砍頭。少主,您不應該到這裏來,更不應該大搖大擺的出現。你到這裏來不會死,可是會讓很多人爲你付出性命。”老兵堅定的說道。
楊墨沒有言語,而是挪開了目光,他的眼中有淚光浮現。他自然明白老兵的話,一旦雙方打起來,會有人站出來,保護他的。或許,這個老兵便是其中的一員。
許久,他才開口道:“我是你們的敵人,不要做叛逆的事情。記住,你是軍人。”
“任何一個政權的成立,都是叛逆的成果。少主,誰是叛逆者,我們無法分辨,也無法下定論,但是我們會遵守我們的心去做。”老兵再次對楊墨敬了一個禮後,轉身離去。
楊墨苦笑一聲,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戰場。
沒過多久,火光從不遠處傳來,将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耳邊是人的怒吼,馬的嘶鳴。長長的邊界線,到處都是揮舞着刀槍的士兵,看不到盡頭。
在楊墨的身後,幾雙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将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他來做,必然會成功,這份功勞也會按在我的頭上,這可比直接動手要好太多了。”司令官呵呵笑着。
當殘月站在正頭頂的時候,楊墨才從牆頭上翻下來,朝着戰場走去。
跨越邊境線之後,便有屍體出現,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還有人沒有死亡,倒在地上努力張嘴,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遠處,還有人在**,血液不停的從口中往外噴。
在前方,戰鬥還在進行中。
楊墨彎下身子,從屍體上面取過來一頂帽子,戴在頭上,又将一些鮮血塗抹在臉上。
遇見沒有死絕的敵人,他還會補上一刀。一路走過來,他的身上也沾染滿了鮮血,赤紅一片。
在距離平山還有一千米的地方,楊墨停了下來,将自己隐藏在屍體之中。如今,衛隊還沒有離開,他需要等。
突然,一股危機感從身後傳來,随後便是一根明晃晃的銀針朝着自己刺來。
楊墨猛然揮手,于半空中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将銀針隔絕在自己的衣服之外。
那隻手不甘心被控制,猛然加力。對方的力氣出奇的大,饒是楊墨也不得不再次加力對抗。雙方一時之間陷入到了僵持之中,而此刻,平山附近的山頭被踏平,終于驚動了平山上的衛隊,大批大批的士兵在黑暗之中下山。
那隻手見用蠻力不行,手中銀針竟然旋轉起來,然後脫手而飛,直奔楊墨的心髒。
“好家夥,明明看不到,還判斷的這麽準。”
楊墨不再留情,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銀針,猛然朝着一具屍體狠狠的刺下去。
那隻手終于不再有任何動作,幾秒鍾之後,無力聳拉下去。而楊墨的手掌,被銀針劃出來一道血痕。
楊墨急忙用手逼迫輾壓,擠出來些許血水。憑他對異族的了解,這些人是一定會在武器上塗抹毒藥的,如果你大意了,那麽很不幸,他們一定會給你帶來驚喜。
一分鍾後,楊墨搬開了屍體,露出來這隻手的主人,胸前的标志,那是一個将軍。此刻,銀針正插在心髒之中。
“身受重傷,還能夠給我緻命一擊,想來也不是一個無名之輩啊。”楊墨歎息一聲,心中未免擔憂起來。
一個如此大力氣的将軍慘死在這裏,可見這場戰鬥有多麽激烈。現如今,還隻是前奏,還沒有進入到白熱化之中。
正規的戰鬥,都是偷襲,單方面的殺戮,然後對方反應過來,進行大規模混戰,最後才是一方鳴金收兵。而在偷襲之中,是很少會有大将陣亡的。
楊墨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個将軍的屍體,除了那根銀針之外,手腕上的一個東西非常奇特。那是一個棱形的标志,隻有半個拳頭大小,扁平的,看起來不像是武器,也不像是裝飾品,非常奇怪的綁在手臂上。而這個東西,楊墨從來都沒有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