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來的樣子,這麽喜歡秀智商。”
楊墨心底輕歎一聲,說道:“原來是後起之秀啊。”
“區區黃口小兒,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真王冷笑不已。
他年輕,卻也比楊墨的年紀要大上些許,被一個比自己大的人叫後輩,還有比這更加可笑的話了嗎?
“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後輩。你這樣的身份,隻身入敵營,便說明你的閱曆不夠。若是出現了意外,你可知道你損失的是什麽?不僅僅是生命和榮耀,而是一顆巨星的隕落。”楊墨說道。
“普天之下,沒有本王去不了的地方,這片荒漠,本王也不是第一次踏足了。”真王說道。
他也曾想過,那些人會不會暗中下手,借此機會,埋下陷阱,除掉他。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隻存在了幾秒鍾。因爲沒人敢,他若是死在了這裏,便是雙方協議的破裂,全面開戰。
爲了他一個人,讓戰鬥打起來,太不值得了。
“你錯了,這裏還真不是你能夠踏足的地方。踏進來一步,便要付出生命爲代價。就算你是别人送上來的毒酒,我也一定要喝下,因爲你越界了。”楊墨擲地有聲。
這是某些人的手段,這是一次計謀,可是他楊墨隻能是往裏面跳,不爲别的,這是他的底線。帝國的疆土,不允許敵人踏足,一步都不行。
每一寸土地,都是用真正的血肉和白骨堆積起來的。
“呵呵,你真的很狂很自大。誰去将他的腦袋給我割下來,烤着吃。”真王手中骨鞭一指。
身後,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将軍應聲而出,騎着馬朝楊墨走來。
“區區外族,跑到我帝國來撒野了,哪裏需要楊先生動手?老子今日便要爲帝國殺敵。”寺章踏步而出。
昨日被打,讓他胸口一直憋着一口氣,今日他要全部釋放出來。
“真是阿毛喜歡亂叫,非要争着搶着當烤肉。”
隻見那将軍的坐下馬長嘯一聲,整個站立起來,足足有将近三米高。那碩大的馬蹄子,隻比寺章的腦袋小一圈。
雙蹄踏下,直奔寺章的天靈蓋。
“依靠坐騎助威,你這個家夥,也算不得高手。”
寺章的身影動起來,如同鬼魅,消失在原地。同一時間,風沙吹起。
殺手,最擅長的是暗殺,最強的便是速度和敏捷。
寺章是幾位少主之一,未來首領的候選人,他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當寺章重新出現的時候,是在馬背上,匕首從衣袖中探出,攻擊将軍的後心。
将軍閃避開來,匕首刺入到馬背。
那馬吃痛,嘶吼一聲,狂奔而去。将軍并沒有停歇,反手一拳砸向寺章。寺章躲避,快速拉開距離。
“暗中偷襲的家夥,算是什麽本事?”将軍輕哼一聲,追了上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難分勝負。
孟君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一位少主對敵一位将軍,卻不能夠取勝,便是他們落在下風了。
他朝着真王走過去,腳步落地無聲,細軟地沙土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對我家将軍動手,你還不夠資格。”另一位将軍從馬上飛起來,爆裂一拳。
二人也戰鬥到了一處,幾次交鋒,孟君都是險之又險地躲避過去。他心中越發慌亂,就連他也不能夠取勝,剛才的大話,可是打了臉。
咬了咬牙,他沖着最後一人點了點頭。
那人也行動起來,同一時間,狂暴的風終于吹起。
楊墨輕歎一聲,那些人被他一眼就能夠發現,如何能夠逃得過真王的眼睛?
戰場上的人,哪一個沒有強大的感知。
果然,下一秒,所有士兵同時動起來,拔出手中的武器,朝着空氣劈砍。
“不自量力,一個見不得光的家夥,也敢對本王出手。”真王出手,将攻擊他的殺手的脖子捏的粉碎。
那人當場橫屍,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
同一時間,戰場上出現了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晨光的最強殺手,所有人的偷襲全部失敗,隻能展露出身形來,和士兵們混戰在一處。
孟君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發現短時間内奈何不了對手。更心痛于一個優秀的殺手,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死掉。
這些異族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現在進入到混戰期,殺手們無法擺脫對手,重新隐藏,對于他們非常不利。相反,戰士在戰鬥中一旦占據上風,便完全克制住殺手的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慘叫,孟君急忙看過去,才發現寺章受傷了。
寺章是隊伍中僅次于他的強者,如今受傷,卻沒有援助,後果不堪想象。
他心中焦急,奈何根本擺脫不了對手。對方臉上挂着的輕松笑容,是在告訴他,還沒有用全力呢。
怎麽辦怎麽辦?現在這種情況要如何破局?孟君腦海中思索着,這樣下去,弄不好的話,可要全軍覆沒。
雖然,荒漠中,還有一批人,可現在趕來,根本來不及。
這一次前來合作,随身攜帶的可是組織中最優秀的一批人了,若是全部死在這裏,對于組織将會是重創。别說卷入到别人的戰鬥中,接下來一段歲月,他們可以考慮夾着尾巴做人了。
他沒有注意到,楊墨朝着真王走了過去。
真王騎着馬上,俯視着楊墨。
眼前的這個小白臉,在他眼中,不過是阿毛,長着毛發的動物。
“你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我便會割下你的腦袋,将腦髓挖出來煮湯喝,将你的身體放在火堆上烤着吃。”
“那你沒有出手的機會。”
楊墨的身體化成了一道利刃,一個炮彈,朝着真王投射過去,同一時間,血刃出鞘。
數十米的距離,楊墨隻用了不足一秒鍾的時間,當他跨越馬頭的時候,血刃也完全出鞘。
真王也在同一時間拿出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刀,雙面彎刀。
沒有兵器碰撞的聲音,楊墨的身影穩穩落在真王身後二十米的地方,手中利刃也沒有沾染任何東西。
真王依舊是坐在馬背上,雙面彎刀散發着陣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