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客們也都沒有心情繼續旅行了,隻想着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繁華的太平世界中去。
不出意外的話,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到這裏來了。
“楊哥,我們也準備回去了,此行能夠認識你這樣的朋友,足夠了。”姚尋也過來和楊墨打招呼。
他倒是想繼續體驗荒漠風光,隻是還有這麽多的女孩子,不得不離開。
“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到江北去找我玩。”楊墨拍了拍姚尋的肩膀。
互相留下彼此的聯系方式。
其他人要回去,楊墨二人也準備繼續前行,這才是他們蜜月的剛開始。
“朋友,要不要同行?”楊墨詢問宮非。
“不合适。”宮非淡淡的回應了三個字。
“沒什麽不合适的,隻要你不怕被虐就好。”楊墨笑着說道。
“我怕。”宮非依舊是冷冰冰的。
宮非沒有答應同行,楊墨二人繼續上路,騎着土匪的摩托車。前路,隻有兩個人并肩而行。
何姐幾度開口,卻都是欲言又止,最後化成了一聲長歎。
她很擔心兩個人,這附近可不僅僅有這一個土匪窩,端了一個土匪窩,不知道其他土匪窩會怎麽樣。
楊墨什麽都沒有想,和白芊芊正在比賽呢。黃風吹在臉上,倒是多了幾分英姿煞爽。
她沒有坐在楊墨後座,而是選擇單獨騎一輛車子。
路上,會有一些售賣處,景點裏面的東西也很齊全,倒是不用擔心物資跟不上。
接下來的幾天,二人走的是旅行團的路上,一路上倒是安靜的很,沒有遇到讨厭的人。更多的人被白芊芊的容貌所折服,卻也沒有上前來打擾,隻是遠遠的看着。
倒是偶爾會聽到吉他彈奏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楊墨和宮非二人都沒有說破,宮非到底爲何而來,白芊芊也很識趣的,什麽都沒有問。達成一種默契。
一家餐廳中,楊墨二人正在看地圖。
前方,隻剩下最後一個景點,叫做将軍冢,是兩年前出現的,在荒漠之中,一座孤零零的孤墳。
沒有龐大的地下宮殿,也沒有任何陪葬品,隻有一座墳墓和刻着寥寥幾個字的木碑。
甚至,沒有人知道這座墳墓是從什麽時候出現的。
之所以能夠成爲一處景點,是因爲那個位置。
那裏,是不允許修建墳墓的,那是邊境和生活區的邊界線。墳墓建在那裏,有鎮守之意。将軍冢的名字由此而來。
附近一條河,被稱之爲生命之河,意義重大。
可是這座墳墓的存在,讓各方都默許了。兩年來,也時常會有人前來拜祭這座墳墓。
據說,還有人看到身穿戎裝的将軍出現。
“我很好奇,其内埋葬的究竟是哪位将軍。”白芊芊滿是好奇。
“我也很好奇,能夠鎮守在邊界線上,一定不是普通的将軍。”楊墨的腦海中閃過一系列的名字。
“我知道那座墳墓之中,埋葬的是哪位将軍。”
伴随着一道聲音,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出現,此人一個寸頭,一身修身的短裝,幹淨利落。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男人詢問。
“當然可以,相識便是緣分。”楊墨親自爲男人倒上了一杯大麥茶。
“楊先生可真是随和啊,真無法想象,你曾經一夜之間殺了上千人。”男人笑呵呵的說着。
上千人,那可是真真正正用雙手殺的,而不是俘虜。曆史上,有很多大将殺人數十萬,更是有殺神坑殺四十萬人,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一個人親手殺的,和楊墨的戰績不可同日而語。
此言一出,餐廳衆人同一時間凝望過來。不過很快,便都挪開了目光。
這種吹牛皮的話,他們聽到太多了。
“閣下很了解我啊。”楊墨不動聲色的回應。
“我專程爲先生而來,怎麽能夠不了解一下呢?”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楊墨。
一塊石頭,夕陽下聳立,上面寫着一個名字:秦泰!
“原來是秦先生,早聞大名,不想閣下如此年輕。”楊墨發自内心的贊歎着。
塞外十關,雄踞一方,任風霜吹打,也難免凄涼孤獨。松關,便是這樣的一個組織。數年前,一場失誤,讓松關損失慘重,無數高手喋血,一時間震動整個華夏,震動最高層。
而接下來的内部問罪和内亂,更是讓松關大廈傾頹,走下神壇。
三個月的内戰,讓松關直接喪失了守護邊關的能力,僅剩的幾個強者,也憤而出走,選擇歸隐,從此杳無聲息。
在最爲危難的時候,是一個年輕的将軍站出來,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終止了這場内亂,将僅剩的人凝聚在一起,重新樹立起松關的大旗。
那個時候,松關已經沒什麽強者,可是此人能夠做的如此迅速,也說明了此人的能力。
這些年,松關在各組織中一直是墊底的,強者斷層也很嚴重,可是大旗不倒,終歸是占據了一席之地。
這個人便是現如今松關的首領,秦泰!
對于秦泰前來尋找自己,楊墨并沒有任何意外,兩個人的經曆,還是有一些共同點的。
此人,是友非敵。
“楊先生謬贊了,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在那種特殊時期,需要站出來這麽一個人而已。如果換了其他人,一定會做的更好。我倒是很佩服楊先生。從涼州一路殺到了江州,同時面對近十位策将的圍殺而不死。”秦泰發自内心的贊歎着。
“僥幸而已。不知道那座墳墓之中下葬的是哪位将軍呢?”楊墨也很好奇。
兩年前這個時間點,對他來說,意義太重大了。
“風發少年郎,紅衫映青黃,阿房百世眠,長城千裏翔...楊先生,這座墳墓中,葬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您啊。”秦泰看着楊墨,一字一句的說着。
白芊芊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她早就猜想到了楊墨的身份,并不是海外殺手那麽簡單,可是沒有人證實過。這一刻,她才真正知曉,自己所愛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她的雙手再次握着楊墨的手,年少成名,别人看到的是榮耀,可是她看到的是那刻在骨子裏面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