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好,自己這一腳是白白承受,這也就算了,還可能給社團帶來莫大的災難。
“那個家夥很讨厭,去個人,殺了他。”楊墨對一衆兄弟們吩咐着。
别人可以不殺,今日第一個鬧事的,必須得死。
其中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應了一聲,翻牆離開庭院。
“楊墨先生,我們...”北閣三人更加絕望。
“來者是客,不知道是否帶了禮物來?”楊墨笑着回應。
“自然自然,我們今天是來道賀的,怎麽會不帶禮物來呢?”北閣三人趕忙送上禮物。
宮晨翔命人爲三個人安排座位,三個人戰戰兢兢的坐下。
郁朝更加憋屈,盟友成了客人,自己還躺在地上呢。
而楊墨和所有人的無視,讓他開口都不知道說什麽。
他明顯的感覺到,當這個穿着古代服裝的男子出現後,整個庭院變得肅殺起來,每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變化。
“等你們很久了,放翁先生是來祝賀我們的嗎?”楊墨詢問。
“那是自然,當然是來祝賀您的,隻是來晚了,還請勿怪。我是爲了準備一份禮物,才來晚的,希望您不要怪罪。”
放翁打了一個響指,身後一人搬出來一個足有一米方圓的盒子,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副棋盤,玉中極品,血玉打造出來的。
日光下,血液好似在流淌一樣,這是棋盤,更像是屠夫手中的案闆,被血液浸染到請洗不掉。
不過,這并不影響棋盤的美觀,出現的一瞬間,便輾壓庭院中所有的色彩和美麗。
在棋盤的邊緣,是黑白兩色棋子。黑色棋子是用墨玉打造的,白色棋子是用白玉打造的。
在場不少大佬瘋狂的吞咽口水,這東西太珍貴,也太有收藏價值了。每一個棋子都宛若天工打造,找不到任何瑕疵。三種色彩放在一處,呈現出一種别樣的美麗。
“這三塊玉石,是我走遍了十幾個國家,才找到的。這些棋子分别是用兩塊玉石分割出來的,都是符合您的眼光。”放翁解釋了一句。
衆人一陣痛徹心扉,造孽啊,那麽大的玉石,古來罕見,你竟然就這麽給拆分了。
“多謝了,這份禮物我很喜歡。”楊墨将玉石收了下來。
“喜歡就好,隻是我按捺不住的想要玩一下。這東西到手之後,我還沒有觸碰過呢。”放翁笑着說道。
楊墨自然沒有理由拒絕,當下便讓人将棋盤擺放好,和放翁對弈一番。
衆人在一旁圍觀,有的是好奇兩個人的技術,更多的是要近距離去看棋盤。
這一副棋盤,絕對是空前絕後的,世界上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
别的不說,單單是棋盤的大小和品質,便是獨一無二的。
這麽大的血玉,博物館裏面也沒有。
“玄澤,這個人便是今天最大的危機吧?他們二人是再博弈嗎?”白芊芊擔憂的詢問。
今天,本想要給楊墨一個驚喜,可沒想到會接連有人來砸場子,她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一個什麽樣的決定,招惹到了多少雙眼睛。
她心中早已經被愧久所占據,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會不會影響到楊墨的布局。
“對,這場棋盤的輸赢,便是今日戰鬥的結局。”玄澤回應。
“那還好,棋盤上博弈,總歸比真刀真槍的要好很多。”白芊芊安心不少。
玄澤掃了一眼白芊芊,沒有解釋什麽。
到現在爲止,已經犧牲上百人了。不過,白芊芊誤會了,也是好事。
兩個人在博弈,大腦瘋狂運轉,可是二人的速度卻非常快,觀看者的思路都有些跟不上兩個人下棋的速度。
“西白虎,主殺伐,千員将士禦疆場。”放翁徐徐說道,好似自言自語。
“西門破,勢猶在,五段鋼刀斷五路。”楊墨一子落下,吃掉放翁整整一排的棋子。
“這裏的地勢很奇怪,明明山林重疊,卻是這盤棋局,最低窪的地方。順着水路,便可長驅直入。”
放翁将一排棋子從西南方插入進來,讓楊墨的棋局頓時陷入到危局之中。
“不愧是玩水的,真是一記絕殺。我已經無法在棋盤上動手腳了,隻能希冀天降利刃。”楊墨輕笑一聲,轉移目光,放棄那些棋子。
放翁眉頭緊鎖,他在思索,西方有什麽,楊墨口中的救兵是什麽。
突然間,他的臉色有了變化,輕微搖頭。
“不可能,那個人來不了。”他自我安慰,卻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就在這個時候,葉棱的車子進入到江北的西路口。下了車,葉棱徑直朝着一旁的村莊走去。
在那裏,雙方正在血戰,村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都離開了村子。
“真正的戰場還是中心,隻要我守住大本營,一将當關,萬夫莫開。”楊墨将棋子放在了棋盤正中心的位置。
街道對面的明珠塔頂,江牧一邊吃着瓜子,一邊眺望着整座城市,在他的四周,是一地屍體,瞳孔正在渙散中。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正中心,四通八達,無險恪守,縱然霸王在世,也會吃力。”放翁迅速将棋子落下。
兩個人在接下來一分鍾之内,送出數百個棋子,互相争奪厮殺,吃掉一批,新得一批補上來,隻有正中間那個棋子一動不動,最後,放翁失敗而告終。
“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失去了掌控權的我,需要尋找一個新的地方經營了。”
“坎位這個地方很合我的心意,就這裏吧。”江牧将棋子放在了一片空地上。
“那裏讓給你了,你搶先霸占的地方,我退避三舍。我還是喜歡朱雀位,禦空淩火,效果更好。”楊墨将棋子落在了正南方。
玄澤帶着一隊兄弟,踏步走出庭院,朝着正南方而去。
“南方多水多雲,火很難能夠燒起來。這附近五子連城,雖然可以成燎原之勢,可隻要我扼住咽喉,便足夠。”放翁在三個格子之外,放下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