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腦子有問題呢,趕緊下樓幹活去,少在這裏偷懶。”他轉頭對着楊墨說道:“楊墨,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的小師弟嗎?自從上次被打,昏迷至今,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我們找了很多名醫大師都不行,而你今天這一針,讓我看到了希望。”
他昨晚上喝了很多很多酒,報了仇之後,他心中不但沒有輕松,反而更加沉重。仇已經報了,可是人還是沒有蘇醒過來,那又有什麽用呢?
一個花季少年,隻能夠在病床上度過,每一次想起,呂耀便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其實,他并不喜歡喝酒,如今總是讓自己酩酊大醉,就是因爲這個小師弟,那才是一個真正的小酒鬼,喜歡品嘗各種酒水,可偏偏酒量不好,一不小心就會被别人給灌醉,甚至有時候自己也會将自己灌醉。
呂耀喝醉,不是心中創傷讓他承受不起,而是他在代替自己的小師弟喝醉。
“呂耀,這一次前來,我正是爲了你小師弟的事情,或許我能夠幫助到他。你先給我講講,你師弟究竟是什麽病症。”楊墨鄭重開口。
這句話他當日便想要說的,隻是忘記了。也是那位高人重病在身,才讓楊墨想起了這件事情。
說起來,他挺慚愧的,拖了這麽久的時間。呂耀将他當兄弟,作爲兄弟,本應該想着這些事情。
“楊墨,我在這裏先謝謝你了。”呂耀撲上來,給了楊墨一個大大的擁抱,淚水順着臉頰流淌。
他一點都不懷疑楊墨的話,既然楊墨說可以,他便相信,那一定可以。
“先不用感謝我,等治好了再來感謝我吧。并且,我這次來,還是來借用一些藥材的。”楊墨回應。
“沒關系,這裏的東西都是你的。不要耽擱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小師弟。”呂耀急不可耐,拉着楊墨便走。
“難道不需要準備一些藥材嗎?”楊墨詢問。
呂耀一拍腦袋,自己太激動,亂了分寸。
帶了一些珍貴的藥材,三個人才離開了酒吧,疾馳遠去。
路上,呂耀講述他小師弟的病症。
宮晨翔,十三歲拜入師門,是他們師兄弟中,天賦最好的那一個,被當成可以繼承衣缽之人。
昏迷之後,請了無數大師前來治療,外傷内傷全部都治療好了,可是人就是昏睡,沒有任何蘇醒的預兆。
“醫生們說是小師弟自己不想,需要刺激才能夠蘇醒過來。隻是我無法想象,小師弟到底經曆了什麽,讓他甯願沉睡,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這花花世界。”呂耀捏動的雙拳咔咔作響。
“我心中有數了。”楊墨點點頭。
這樣的情況,對于别的醫生而言嗎,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可在他眼中,這是非常簡單的。
“對了,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一個叫醉娃娃的人,聽說是一位大師,能夠算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東西。”楊墨詢問。
“醉娃娃?那就是小師弟的外号。”呂耀回應:“小師弟的确天賦異禀,師父說他生錯了年代。”
楊墨和白芊芊都有些錯愕,原來他們要找的人就在身邊,兜兜轉轉的轉了一大圈。
叮鈴鈴,白芊芊的電話響了起來。
“芊芊,不好了。門外來了許多鬧事的人和記者,說楊墨殺人,讓我們給一個說法。”
電話那頭,吳韻焦急的說道。
整個大樓外面,都被人群給包圍了。
“白星集團傷天害理,殺人害命,天理不容。”
“楊墨伏法,還人間正義,解大師冤屈!”
“白星集團,滾出江北!”
一人多高的橫幅,遍布整條大街,無不是在控訴白星集團和楊墨的罪行。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楊墨和白星集團的董事長白芊芊還不露面嗎?你們吃人血饅頭,到了該吐出來的時候了。”
“讓白芊芊和楊墨趕緊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可就要闖進去了。”
一群記者七嘴八舌,争先恐後。
他們的身後,十幾個攝影師正在錄像。
在人群正中央,是沉先生的屍體,他早已經斷氣,身體正在變得冰冷僵硬。
在白星集團大廈正對面的高樓中,馬前進和楊柏二人正在品酒喝茶。
“楊兄,你這一招太高明了,看楊墨這一次要如何應對。”馬前進恭維着。
“馬兄客氣了,若不是你出手殺了那個騙子大師,輿論的反應也不會這麽大。”楊柏笑吟吟的說道。
“我們兩個人都是爲王先生做事情的,理應全力以赴。楊兄,幹杯。”馬前進大笑一聲,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 ...
“先封鎖住公司大門,控制局面,我這就回去。”白芊芊吩咐一聲,便要下車。
“有人要借助輿論的力量搞事情,是黔驢技窮了嗎?”楊墨拉住了白芊芊,沒有讓他下車。
“輿論的力量更加可怕難對付,如今網絡這麽發達,轉瞬間便能夠傳遍四海九州。現在的局面已經失控,而這還是剛剛開始。我現在必須得回去,我去了也幫不了你們什麽,就讓我下車好了。”白芊芊說道。
“治病救人爲先,這件事情先放一放,有姑姑和吳韻在,能夠支撐一段時間。你就不要回去了,路上我不放心。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事情,我會安排人的。”楊墨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吧。”白芊芊這才答應了下來。
嗯,相信楊墨從來都不會錯。
車子一路來到一處山谷,幽靜的庭院中。
“就是這裏了,小師弟昏迷之後,便一直睡在這裏。”呂耀三步并兩步朝着庭院深處走去。
房門打開,一個和呂耀差不多年紀的男生出現,快步迎接了上來。
“呂耀,聽說你找了高人,能讓小師弟蘇醒過來,是真的嗎?”男人一邊詢問,一邊打量着楊墨二人。
“如果不是有把握,我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呂耀笑着爲雙方介紹:“這是楊墨先生和嫂子白芊芊,這是我師兄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