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萱說道:“這位是我的男朋友,楚河少校。”
少校兩個字,被咬的格外重。
“原來是少校大人,如此年輕,真的是年輕有爲啊。”楊墨伸出了手掌,和楚河握了一下。
“還行吧,也不是什麽榮耀的事情。”楚河淡淡回應一聲,卻藏不住神氣。
他如今才剛剛三十歲,這個年紀的校官,足以用出類拔萃來形容。照這樣的速度,隻要他不犯大錯,有生之年必然會将星在肩。
“就是,楚河這個年紀了才是這個頭銜,我都覺得有些丢臉呢。肖璇,你在部隊中的時候,便特别優秀,追你的男人很多,立功也很多,你現在應該是中校了吧?“穆子萱挽着自己的的老公,詢問道。
“沒有,我申請入警了。”肖璇回應。
“也很好啊,那你現在是什麽職位?副廳?不過我好像沒有聽說楚州哪個副廳是女的啊。”穆子萱的話語中透着得意。
隻要肖璇不是副廳,那她便不比肖璇弱。曾經的頭等功包攬者,這幾年混的也不怎麽樣啊。
“不是副廳。”肖璇搖頭。
“那應該是局長了吧?”穆子萱說道。
“不是,隻是一個隊長,并且,我現在已經離職了。我這一次邀請你們來,就是因爲我離職了,想和大家聚一聚。”肖璇解釋着。
她直接點明,就是不想和穆子萱在這裏攀比什麽。她隻是想要和衆人叙叙舊,然後再道個别。
可是穆子萱很明顯的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說道:“肖璇,沒想到你這些年真的是...算了,不提了。你選擇做賢妻良母也不錯,這位是你男朋友吧?果然帥氣,不知道這位楊先生是做什麽的?肩頭抗星了吧?才能夠讓我們的肖大美人心甘情願的屈居身後?”
楚河看着楊墨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這家夥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很多呢,若是胡言亂語,冒充高等将校,他會毫不客氣的撕下僞裝。
“我并沒有在軍中任職,我也不是軍人。”楊墨淡淡回應。
聞言,穆子萱更加神氣了:“那你一定是年輕有爲,有自己的公司吧?”
“算是吧,這家遊樂園便是我的,歡迎兩位前來,也希望你們能夠玩的愉快。”楊墨想了一下說道。
然而,他的話語剛剛落下,便引來一陣大笑聲。
“楊先生,不是我們要打你的臉,隻是你說謊也要說一個靠譜一點的好嗎?這家遊樂園的老闆是一位高人,這是整個楚州都知道的事情。肖璇,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不會被騙了吧?”穆子萱藏不住笑話。
她已經斷定,楊墨的工作是上不得台面的,才會如此僞裝。和她的老公,那是天壤之别。
長得帥氣?那不過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帥哥到處都是,可是能夠賺錢,才是真本事。
“楊先生,同爲男人,我得奉勸你一句。做男人就要堂堂正正,弄虛作假之人,算不得男人。”
楚河擲地有聲,口吻中帶着上位者的說教。
這兩個人的态度,讓肖璇大爲惱火,穆子萱怎麽說她,她都可以忍受。可是,她不允許自己的朋友這般說楊墨。
她歉意的看了一眼楊墨,楊墨隻是微微搖頭,表示不在意。别人的話語,若是在乎,自己的人生可就不要過了。
“這家遊樂園本來就是楊墨的,區區一個少校而已,楊墨何須在你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肖璇也不再顧及,冷笑起來。
區區一個少校,即便是她也不會放在眼中,更何況是楊墨呢?連和楊墨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穆子萱臉色有些難看,她老公可是她的臉面,她的榮耀。
“肖璇,沒想到離開了部隊,你竟然這麽堕落。爲了一個野男人,連自己的人生都放棄了,作爲曾經一起上過戰場的戰友,我實在是爲你感覺到可悲啊。”
“穆子萱,我才是爲你感覺到可悲,真龍站在你面前,你卻看不出來。你真的是和當年一樣,眼光差到了極點。”肖璇慢悠悠的說道。
楊墨打量着肖璇,沒看出來這家夥還有如此盛氣淩人的一面。
穆子萱早已經臉色大變,怒火中燒:“也不知道是誰還在故作清高,明明低落到塵埃中,還以爲自己是純潔仙女。肖璇,當姐姐的奉勸你一句,以後淪落街頭,可别丢臉到我們這些老朋友面前。”
肖璇來了戰意,緊跟着就要開口,楊墨急忙攔住,連連對着肖璇使眼色。
“今天是團聚的日子,别爲了這一點小事,鬧得不愉快。這裏有很多項目,我們先去體驗一番如何?”
服務員也趕忙勸說着:“諸位一看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們這邊新來了幾匹西涼馬,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體驗一下?”
“沒問題,我也很久沒有騎馬了,子萱,要不要一起?”肖璇眉開眼笑起來。
騎馬,她在行啊。之前在部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地過她。穆子萱這樣的,隻有靠邊站的份,連和她競争的資格都沒有。楊墨實在是太了解自己了,這個服務員也很乖巧懂事。
“肖璇,沒想到你還是之前的樣子,這兩年沒有絲毫成長啊。我早就不玩這些東西了,我們今天到這裏來,可不是來遊玩的,而是想要見一見那位大人物。
所以,我們就不奉陪了,你們好好玩,回頭我讓那位大人物給你們免單。”
穆子萱一甩頭發,挽着自己的老公,踏步離去。
肖璇輕哼了一聲,再次落寞起來。
“你和她有過節?”楊墨詢問。
能夠讓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見面便針鋒相對,必然是之前産生的不愉快。
“倒沒什麽過節,隻是她是一個綠茶婊,難免有不愉快的時候。隻是沒想到,今天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她,她還是以前的樣子。”肖璇歎氣。
她也不想和穆子萱吵架的,之前的那點小過節,她早已經淡忘,卻不想淡忘的隻是她一個人,一廂情願的人是她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