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斯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楓葉集團多麽有本事呢,見到你來,吓成了這個樣子。”
正如艾米斯所言,這個陣仗是專門爲楊墨準備的。
整個公司都将楊墨列爲頭号兇人,從楓葉集團決定搞事情的同時,便準備好了這一切。
“楊先生,您到我們楓葉集團來作什麽?我們老闆今天去了南都,不在公司。”保安隊長的頭皮都在放電流。
如果不是爲了雙倍工資,他早就跳槽不幹了。
“我是白星集團的業務員,是代表公司來談合作的,老闆不在沒關系,你們的業務經理在吧?”
言語間,楊墨推門直入,所有保安齊刷刷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大廳之内,前台内都是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業務經理生孩子,請假了。”保安隊長回應。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業務經理是個男的吧?咋了,去泰國了?”艾米斯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既然如此害怕,爲何還要跳出來呢?這不是自讨苦吃嗎?
“我們經理換了個女人,所以生孩子。”保安隊長硬着頭皮。
“這樣啊,業務員總在吧?如果都不在,我便在這裏等着好了。”
楊墨一屁股坐在前台的桌子上,對着艾米斯兩個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保安們站在五米開外,不說話也不離去。樓上傳來一陣陣驚呼聲,仔細聽,是有人在傳播楊墨殺過來的消息,全場沸騰。
楊墨摸了摸鼻子,詢問二人:“我覺得我長的很溫柔,有那麽兇嗎?”
兩個人一同翻白眼,你兇不兇不知道嗎?我的保镖還在醫院躺着呢。看到你的資料,我一個頂級大少都膽寒好嗎?
“還好還好,很溫柔,很善良。”兩個人異口同聲。
“雖然這是實話,可是你們兩個人的表情要不要這麽假?”楊墨歪了歪嘴巴。
足足五分鍾,在保安的擁簇下,一個一米六身高,六十公分小短腿的胖子從樓上而來。
“哈哈,真不好意思,不知道楊先生親自來了,有失遠迎。”汪大威咧着嘴巴大笑着,心中正在破口大罵。
平時的時候,一個個耀武揚威,霸氣十足,現在楊墨來了,所有人都有理由,讓他這個老闆親自來迎接。看來,隻能啓動最後方案了。
“汪老闆,客氣了,我今天是來和貴公司談業務的,是代表公司。”楊墨笑着回應。
看着那強顔歡笑的表情,他也不想隐忍着。
“楊先生請,我也正想要去白星集團呢,沒想到您親自來了。”
汪大威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帶路,大腦袋不停的左右晃動着,生怕楊墨從身後來一腳,他便順着泥土,飛流直下入地獄了。
一路來到了會議室,坐在了會議桌前,汪大威才松了一口氣,喝一杯熱茶後,整個人又恢複了狀态。
“汪老闆,這個合同是不是可以簽了呢?您已經足足拖了三天,還不讓我們和别人簽,這樣是不是不大好呢?”楊墨直接将合同丢在汪大威面前。
“楊先生,您可不能冤枉我,我哪裏敢啊?我汪某人就算得罪提督大人,也不敢得罪楊先生你啊。這都是王老闆讓我這麽做的,你要怪隻能夠去怪王老闆啊。
王啓軍,那個跟你有殺子之仇的人,這段時間可沒少在背後做壞事呢。”
汪大威笑呵呵的,将所有罪責都推給了王啓軍。
他就一個态度,我就是一把槍,你可不能夠找我的麻煩,你得去找拿着搶的人。
如此應對方式,也是他早就想好的了。他是一個商人,是爲了利益投靠王啓軍,自然不會爲王啓軍去擋子彈。并且,他還想要在雙方的争鬥中,獲得一點好處呢。
“你倒是說了句實話。隻是你一上來就把王啓軍給賣了,是準備倒戈了嗎?”楊墨笑了。
“我是否賣他,這不重要。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至于倒戈,沒那回事,我是一個商人,卻也明白拿人錢财給人辦事這個道理。”汪大威嘿嘿一笑。
“汪老闆,你可真是不要臉,想要吃裏爬外吃兩份?”
艾米斯一言揭開汪大威醜惡的嘴臉,她最讨厭汪大威這樣的人。
别人聽不出來,可在座的哪一個不是商業精英?汪大威這是在表态,想要解決辦法很簡單,拿錢來。
汪大威也不生氣:“若不是臉皮厚,我也不會混到如今這個位置。一點小錢而已,對于楊墨先生和白星集團算不得什麽。花錢買個痛快,何樂而不爲呢?”
艾米斯笑着詢問:“你就不怕玩砸了,被白星集團和王家給活劈了?”
攪混水,這不是沒有人想過,可是卻沒有人敢做,因爲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這樣的人,從來都不受歡迎。
“我已經想好了,拿了錢我就走。這家破公司不行了,隻有一個空殼子支撐着。換一座城市,逍遙快活挺好。”汪大威直來直去,這就是他心裏的想法。
爲了這一天,他可是想了一千個辦法應對楊墨,最後決定哪個辦法都不行,倒不如坦然相告,然後跑路。
“可以,那你得讓我看到你的價值。”楊墨玩笑道。
如此說,他隻想聽聽這個人渣的狗嘴裏面能夠吐出來什麽。
聞言,汪大威喝了一口茶水,表情變得嚴肅,正襟危坐起來。
他字正腔圓:“楊墨先生,我知道你的心底裏瞧不起我,可我既然能夠在三天之内,給白星集團造成不小的麻煩,便說明了我的價值。而我真正的價值,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的身份。”
“什麽身份?”
汪大威說道:“這一次金融風暴,便是王家和九洲集團争鋒搞出來的。而我和九州集團的高家有關系,實不相瞞,我體内有着高家血脈。高環宇便是我的父親。”
楊墨掏了掏耳朵,認真回應:“汪老闆,你死定了。”
艾米斯也搖頭歎息:“人若是想要死,誰也攔不住啊。”
一旁,高鶴的臉色早已經鐵青。高家世代書香,才人輩出,高貴是從骨子裏面透出來的,最注重臉面。
他追求寒雪都不屑于用自己的身份逼迫,怎麽會容忍一個腌臜之人來玷污自己引以爲傲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