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松看着自己的孫女,也一陣搖頭苦笑。
“都是女人嫁男人,哪有男人嫁女人的。就算你看上我了,我對你可沒什麽興趣。”
“得了吧,看你那小白臉的樣子,就是一個嫁人被保護的主,你不想嫁給我,難道說你想要嫁男人不成?”
淩火兒嘀咕一聲,繼續大口吃着。
“火兒,不得無禮。”淩松呵斥起來,這話有些過火了,幸好楊墨大度,沒有生氣。
可若是一直這樣口無遮攔,忍耐也是會被沖破的。
“我又沒有說錯嘛,誰讓他長的這麽漂亮。爺爺,我覺得他還不錯,也不用你爲我的終身大事操心了,直接準備彩禮上門提親吧。”淩火兒滿不在乎的說話。
“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淩松無言以對,隻能對楊墨道歉。
“無妨,長得帥這也不怪我。”楊墨玩笑道。
和淩火兒呆在一起,很是輕松,沒有那麽多顧及。
“哈哈,楊先生說的是,倒是老夫多慮了。不過這孩子的玩笑話,您也不要當真。”淩松笑着回應一句,邀請楊墨繼續喝酒。
一下午的時光,在酒桌上度過。淩火兒将所有食物全部吃光,隻留下一地雞骨頭,帶着小紅小綠再次消失在山林之中。
美其名曰,要去打獵養老婆。
“楊先生,這條蟒蛇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如便在這裏住上一晚吧。我這裏有一些草藥,也可以幫上忙。”淩松邀請着。
“那就有勞前輩了。”楊墨答應下來。
他本就打算再陪着蟒蛇在山泉中浸泡一夜的。
淩松老者親自爲蟒蛇上藥,楊墨閑着沒事,則是在山頂上轉了一圈。
這座山脈除了比其他山峰更加宏偉,山上的樹木和野獸更加多一點之外,沒什麽特别之處。
等他返回到草屋的時候,淩火兒還沒有回來,淩松老者也回到自己房間睡下,就連蟒蛇也不在,去山泉中療傷去了。
楊墨沒有去淩松老者給自己準備的房間,就坐在大樹下打坐。
吹着山風,聽着蟲鳴,心境倒是更加容易安靜下來,漸漸的,和這方天地融爲一體。
一直到眼前一道金光劃過,楊墨才從冥想中睜開雙眼。
天邊,太陽剛剛露出半個腦袋,金光便是從太陽上筆直的投射下來,在藍天白雲綠樹的襯托下,格外明顯。
金光的另外一邊,正好是在茅草屋上。
“原來這裏的東西被人占據了啊,難怪我找不到。”
嘀咕一聲,楊墨再次閉上了眼睛。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寶貝,讓淩松祖孫二人在這裏隐居十幾年。不過,這東西既然是有主的,他便不會去打主意。
這一夜,他體内的力量又增多了一些。在這種特别的地方打坐,效果比往常更加好。
遠處,淩火兒帶着她的動物大軍走了回來,地上拖着一個熊瞎子。
“美男哥哥,你會做熊嗎?”
離着很遠,淩火兒便嗷嗷大喊起來。
“你受傷了?”楊墨睜開眼,打量了一番龍火兒。
“這家夥偷襲我,吃了它,你會做嗎?”龍火兒憤憤說道。
“沒問題,交給我吧。”
楊墨跳了過去。
兩個小時之後,一桌全熊宴将僅有的三張桌子擺的滿滿的,足足有十八道菜。
祖孫二人再次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就連小紅小綠也都能夠分一杯羹,看着楊墨的眼神更加友善了。
“楊墨,就這麽說定了,你留下來給我做老婆,以後我打獵,你做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淩火兒再次開口。
“火兒,你下山吧。”
突然,淩松老人放下手中的熊掌,鄭重說道。
時間突然停止,淩火兒看着自己的爺爺,連咀嚼都忘記了。
這些年,她無數次提議要下山去,都被爺爺嚴厲拒絕。
“爺爺,你說什麽?你讓我下山?”
淩松鄭重開口:“你長大了,也該是時候去外面走走,追尋自己的人生和幸福了。之前爺爺不同意你下山,是因爲你還小,也沒有認識的人,不放心罷了。”
說到這裏,淩松看向了楊墨:“能否請楊墨先生照顧一二,讓火兒在城市中活下去。”
楊墨笑着答應:“沒問題,既然相識就是緣分,前輩放心便是。”
雖然很意外,可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淩火兒早就激動的大叫起來,抱着小紅小綠一陣歡呼,她終于可以離開,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吃了飯,淩火兒收拾好東西,便催促楊墨上路。
“火兒,外面的世界很危險,你可不能夠任性,你要答應爺爺,以後要聽楊墨先生的,爺爺才允許你下山。”淩松老者叮囑着。
“放心吧,爺爺,有時間我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淩火兒給爺爺一個擁抱,又和小紅小綠道别,才和楊墨下山去。
半路上,帶着蟒蛇墨墨一起。
“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隐者,沒有誰能夠置身事外。但願火兒能夠得到一份自在。”
淩松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目光渾濁。
倒是淩火兒一路上開心的很,當得知外面世界那麽豐富,想全部都體驗一番。
下了山,楊墨去遊樂場轉了一圈,便啓程返回江北。
先是帶着龍火兒去商場中采購一些衣服。常年在山上居住,那一身衣服像是流浪孤女,和城市格格不入。既然答應了淩松,便好人做到底。
豪邁的龍火兒卻對裙子情有獨鍾,花花綠綠的,買了十幾條。穿在身上,倒是亭亭玉立,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很不錯,很漂亮,這個頭發差了一點,我帶你去做頭發吧,來個波浪卷。”楊墨打量了一圈,說道。
“頭發還可以變卷?換成另外一種顔色?好神奇啊。”
龍火兒催促着楊墨趕快去。
開着車,走過了兩條街,看到路邊一處很大的理發店,便走了進去。
“兩位,是想要理發,還是造型呢?”
一個穿着暴露的窈窕女郎走上前來打招呼。
“給她燙一個大波浪,然後染成紫色。我呢,随便修剪一下便好。”楊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