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好似一個仙女在半空中,跳着扇子舞。
“很不巧,我來晚了一步。”楊墨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看着楊墨,施寶嘴角再次一抽,說好的憤怒呢?說好的咆哮呢?說好的放狠話,要大開殺戒呢?
他是在故意激怒楊墨,可是楊墨竟然這般風輕雲淡,讓他覺得憋屈的很。
“看來楊墨先生和呂耀兄弟的關系也不怎麽樣啊。”
“兩面之緣而已,勉強算的上是朋友。既然他死了,燒點紙錢,拜祭一下還是應該的。”楊墨詢問:“不知道那條蟒蛇現在在哪裏?難不成進入你們的肚子裏面了?”
蟒蛇變異,一身血肉如同天才地寶,不說包治百病,卻也能夠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施寶笑了:“原來閣下并不是來救自己兄弟的,而是沖着那條蟒蛇來的啊。傳言果然不虛,楊先生最喜歡在背後捅刀子,對身邊之人下手,奪取财富。”
一群大佬同時送上鄙夷的眼神,這樣的人還能夠活到今天,真是蒼天瞎了眼。
他們低頭對着後輩教訓道:“記住這個人,以後千萬不要變成這個樣子。”
“我們才不會呢。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立刻死掉,讓他多活一分鍾,都是對于這個世界的玷污。父親,别和他廢話了,讓保镖們殺了他,埋進土裏面,做樹的養分。”張超高聲說道。
啪!
話語落下的那一刻,他的臉便被自己的父親狠狠甩了一巴掌。
“閉嘴,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
張父恨不得狠狠揍一頓張超,這熊孩子,是要害死自己嗎?楊墨和施寶之間的戰場,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參與的嗎?
他們在這裏和施寶站在同一戰線上,甚至還有些跳腳,可卻從來都沒有打算,要參與進來。邊上看戲,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就在這個時候,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市醫院院長親自前來。
施寶光着身子,從水中走出來,親自将施月晨送到車裏面。
“麻煩楊院長了,想盡一切,務必要治好晨兒。如果能夠保證晨兒還能夠正常生活,我願意給醫院捐贈十個億。”
施寶說道。
“施先生客氣了,交給我們便好,隻是施先生您要不要穿一條褲子?我們這裏可還有女護士呢。”楊院長尴尬的咳嗽了一聲。
一群光秃秃的男人,懷中各有一個年輕的身體,有女孩子也就算了,有的還是男孩子。這尼瑪,上層社會的人也太會玩了吧?
“無妨,楊院長快去吧。”施寶毫不介意。
一衆大佬沒有施寶的坦然,趕忙将自己的泳褲穿上,同時讓自己的後輩,跟着楊院長一同去醫院。
“父親,我們的身體好着呢,不需要去檢查,我們要留下來。”張超等人一同表态。
他們才不會走呢。他們要留下來,親眼看着楊墨的凄慘下場。
一群大佬氣的鼻子都歪了。這一群孩子這麽不懂事呢?這是讓你們逃命不知道嗎?他們可不認爲,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施寶。
縱然施寶強大,可楊墨是弱者嗎?單槍匹馬殺過來,這可不是有膽量便可以的。
隻是這話,他們沒法當着施寶的面說出來。
“楊墨先生,你來的很巧,我們正想要開始烤肉,不如你留下來,和我們一同享用,吃飽了肚子,您再上路。黃泉路,也好有力氣慢慢走。”
施寶直接命令經理,準備開宴。
送走了兒子,施寶反倒沒那麽急切了,在太陽椅上坐下。
大佬們也紛紛照作,隻是将自己的孩子牢牢看緊。
員工們再次忙碌起來,在一旁擺上火爐,準備好各種配菜和調料。
烈焰蒸騰,還沒有開始燒烤,仿佛空氣中便飄揚着濃烈的香氣。
遠處,七八個壯漢,擡着一根鋼管而來,十分吃力。
鋼管足以二十米長,蟒蛇在上面擰着麻花勁,奄奄一息。
鋼管穿透蟒蛇全身,幾處傷口的血液也已經凝固發黑。
“楊墨先生,這可是變異的蟒蛇,千金難求,其肉也是大補。我用這個來招待楊墨先生,誠意足夠吧?”施寶大笑着說道,果汁真是美味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閣下和蟒蛇有什麽仇怨,要如此殘忍?活着處理,難道是要活着在火焰上烤嗎?”楊墨的目光平靜如一潭死水。
了解楊墨的人都很清楚,楊墨怒了。
将軍一怒,流血千裏;王者一怒,伏屍百萬;魔王一怒,人間煉獄!
如果蟒蛇死了,他尚且不會如此憤怒。戰敗的俘虜,要麽歸順,要麽死亡,這是情理之中。
可蟒蛇還活着,便被鋼管穿透,還要活着放在火爐上炙烤,承受烈火焚燒,以及孜然花椒的加持,何其殘忍?
“呵呵,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想要讓這條蟒蛇歸順于我,可這個畜生,偏偏自己尋死,我隻能成全它了。
楊墨先生,您難道不知道,肉類活着烹饪,和死着烹饪,口味是不同的嗎?
古有商纣王,爲口腹之欲,鞭羊一晝夜,就是因爲那樣的肉才更加美味。
楊先生可能沒有嘗試過,炙烤中,蟒蛇左右搖擺,血液快速流動,調料在那個時候撒上去,便會滲透進血肉之中,那味道才是完美。”
施寶一臉陶醉的表情。
“原來你也知道商纣王啊。商纣王力大無窮,征戰八方,有氣吞山河之勢,爲何會成爲亡國之君,千年爲人恥笑?隻是因爲他太殘忍。萬物有靈,一草一木,皆是生命,你這般殘忍,是對天地的亵渎。”
楊墨緩緩站起身來,朝着蟒蛇走過去。
“哈哈,楊先生好高尚啊,竟然爲一頭蟒蛇而憤怒。難道楊先生不知道,天道便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嗎?難道楊先生自己忘了,千刀萬剮一人嗎?”施寶哈哈大笑。
還以爲你能夠永遠淡定下去呢,此刻還不是怒火焚身?老子就是想要看你憤怒,卻又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