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韻輕哼:“什麽寶物,他就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楊墨,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那兩片葉子已經用掉了,拿不回來的。你如果想要賠償,可以,多少錢,你隻管開價!”
她倒要看看,楊墨爲了利益,能夠将底下踐踏到何處去。
“用了?那我會殺了你。”楊墨淡漠開口。
吳韻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她感受到了楊墨眼中的殺意,身體更是一片冰寒。
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楊墨真的要殺她,僅僅是爲了兩片葉子。
李先生勸說道:“楊墨先生,你這是說的氣話了,要不這樣,我給您送一車,代替吳韻小姐賠罪可好?”
楊墨掃了他一眼:“你送的起嗎?你以爲那是普通的藥草?”
瞧不起誰啊?
李先生有些不悅,拍着胸脯說道:“楊先生,雖然我沒有白星集團那麽富有,可是這點錢我還是能夠拿出來的。”
楊墨回應:“如果我告訴你,那一片葉子,拿到拍賣會上,比白星集團還值錢,你還覺得你送的起嗎?别說一車了,我的那株草,全世界也沒有一個巴掌多,你以爲就憑借你的能力,能夠弄到一片葉子?”
比白星集團還值錢,全世界不超過五顆?
李先生的喉嚨被哽住了,這特麽的是無價之寶啊。
那些稀少的樹木蕨類,價值都在千百萬之上,如此珍貴的物種,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這是牢底坐穿草啊!
他終于想明白了,不是楊墨在無理取鬧,而是吳韻不認得那顆藥草。
“在下汗顔,既然是楊墨先生的珍藏,哪裏是我能夠弄到手中的?以我的身價,給楊先生提鞋都不配。”李先生直接低下了頭。
一旁,吳韻也傻掉了,自己随手之間,砸掉了兩座白星集團,自己這是銀河級别的敗家女啊。
她不敢相信:“那株草真的那麽金貴?”
楊墨淡漠回應:“在一起住了這麽久,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那株草很特别,澆灌的水都是專門準備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那人主動提到那株草的吧?你以爲和你的他更近一步,可實際上,那人就是沖着那株草來的。
告訴我,他是誰!”
吳韻癱坐在椅子上,無言反駁。的确,昨日是那人主動開口,說那葉子對外傷有效。最後,那人也是将兩片葉子帶走了,并沒有用過後丢棄。
她也明白楊墨話語中的意思,那就是她被騙了。
她搖着頭,自言自語:“我不相信,他身上的氣息和手臂上的傷疤,還有他對于邊關的了解,都說明了,他的确是從邊關來的。”
楊墨冷哼:“真正的邊關人,都不會将自己是邊關人挂在嘴邊,那是規定!”
他的話,擊潰了吳韻最後一絲奢望,她真的被騙了,将寶貝當成沙礫,親手送給了騙子。
“那人叫古河,是從邊關來的,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哦,對了,他給我留了電話和地址,說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直接去找他。”
吳韻趕忙從背包裏面,翻出來一張卡片。
“說不定這張卡片本來就是假的,和我去監控室吧。”
楊墨接過來卡片,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這張卡片上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他得親自去走一趟。如果是假的,人或許已經離開了江北。如果是真的,那麽必然是布下了天羅地網,等着自己送上門去呢。
吳韻跟随在楊墨的身後出了門,李先生也跟了出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合作的事,也隻能是往後面放一放了。
當一行人來到監控室的時候,楊猛等人正在翻看着呢,畫面鎖定在庭院中。
“老大,您要找哪一個時間段的?”楊猛詢問。
楊墨看向了身後的吳韻。
吳韻并不知道楊墨還在家中按了攝像頭,從畫面來看,這是全方位的啊,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趕忙說道:“是在下午四點鍾左右。”
很快,監控上便出現了一個穿着馬甲的年輕人,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在陽光下油光發亮。
在街道上,人來人往,有幾個行人行色匆匆。
“就是這個人,看不到正臉。”吳韻低聲說道,不敢去看楊墨的眼睛。
監控近乎是全方位的,可是這個人在院子裏呆了半個小時,竟然一個正臉都沒有留下來。
此人是有備而來。
這邊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白芊芊!
“楊墨,發生了什麽?”白芊芊關心的詢問。
“沒什麽,家中丢了一點東西而已。你這幾天,盡量不要出門,項目上也不要去了。就算去洗手間,也要讓慶楠貼身陪伴。”楊墨叮囑着。
監控室内的氣氛瞬間凝固,之前白芊芊遭遇那麽多的刺殺,楊墨都沒有如此慎重過。
“楊墨先生放心,我會保護好白小姐的。”慶楠表态。
“楊墨,這一次是沖着你來的嗎?”白芊芊擔憂的詢問,她前所未有的緊張。
她最擔心的這一天還是來了,她多想讓安靜的日子再多一些,可老天總是不給人那麽多的時間。
“還無法确定,你們也不用太緊張,我也不過是防範于未然罷了。”楊墨輕松說道。
背後下手,可見上不得台面,他自然是無懼的。
讓衆人繼續安心上班後,楊墨一個人離開了公司大樓。他要到紙條上的地址去看一看。他希望此人并沒有離開。
若是帶上保安,那便是害了他們,這種級别的戰鬥,不是他們能夠參與進來的。
同時,楊墨聯系了雲老,全城調查此人。
接到電話的雲老迅速行動起來,他自然知道,萬年蘿的價值。那東西,幾大組織中,也難以尋找到一株。更可怕的是,此人滲透到江北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自從找到楊墨後,他便将江北市封鎖起來,每天進入到這座城市多少人,又有多少人離開,他一清二楚,整座城市更是固若金湯。
有人進來,那便是他的失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