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黃振海很是不滿,兵分兩路,不就是将楊墨放在和陳老同樣級别之中了嗎?這份待遇,可是要比他這個年輕一代的天才要高出許多。
他站出來說道:“楊墨,王提督同意分兵,不過是給你一個面子,怕你下不來台,并不是真的相信你。”
楊墨掃了一眼黃振海:“你想說什麽?”
黃振海回應:“分兵,便意味着資源無法集中到一處,将會有一半浪費掉,讓衆人白白浪費時間不說,還會耽誤救援。你如果有一點愧疚之心,就應該對着屍體忏悔,對所有忙碌的人員道歉!”
楊墨笑了:“說的好像已經成爲定局了。不過如果我是信口開河,沒有找到流沙,我願意道歉,也願意忏悔。可如果是你們沒有找到流沙呢?”
衆人嗤之以鼻,黃振海更是大笑起來。
“我們會輸?這怎麽可能?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我們不會輸。”
“不過,既然你如此說,那麽我便在這裏表态,如果找不到流沙,耽誤了救援的人是我們,我願意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對着屍體忏悔三天三夜!”
“甚好,你的忏悔,會讓死者早日登上極樂的。”楊墨郎笑一聲,鑽進了車子内。
兵分兩路,一大部分人跟随着陳老跨越長江,隻有少部分人跟着楊墨逆流而上。
無論是王提督還是普通的消防兵,沒有人相信楊墨的話。之前楊墨冒險救人,讓衆人都很敬佩。可是這一次不同,是需要專業技術的。
一個門外漢和一個專業大家相比較,沒有人會選擇前者。甚至,他們都認爲楊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添亂。
車上衆人都很沉默,車子前進的速度也并不快。他們隻需要等待對方打來電話,便可以掉頭返回了。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足足開了兩個小時。
“好了,停車吧,就在這附近了。”
在車子停下後,楊墨第一個下了車,大踏步走到一旁的小土丘上。
車上衆人懶洋洋的躺着,看着楊墨表演。
“楊先生,你在看什麽呢?”終于,一個消防兵忍不住詢問。
“我在觀察流沙的具體位置。”楊墨随口回應。
消防兵一陣錯愕,感情你是真的不知道流沙在哪裏啊!
憑借一雙肉眼,便能夠看到埋葬在地下數十米深的流沙?這話看起來跟鬧着玩的似的。
“楊墨先生,流沙好大一片,說不定我們腳下就是呢,您根本不用看。”消防兵半開玩笑的說着。
“我們的腳下的确是,我找的是流沙的中心,也是最容易打通的地方。好了,就是那邊了,帶上儀器跟上來吧。”
楊墨鎖定了一個目标,吩咐着。
衆人這才懶洋洋的從車子裏面鑽了出來,漫不經心的跟随在楊墨的身後。
“就是這裏了,你們探測一下,然後便行動吧。”楊墨指着腳下的泥土說道。
“但願是我們能夠找到流沙。”一個消防兵口是心非的恭維着,拿出來儀器。
叮叮!
幾秒鍾後,探測儀傳來聲響,一副畫面呈現在其上。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瞪大了眼睛,看着畫面。
探測儀響起,便是說明,這地下不穩定,有流沙。那副畫面,呈現的便是流沙在地下的情況。這麽大一片流沙,正是之前那一個。
“真的在這裏?”許久,才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他們看着楊墨,如同看着怪物一樣。
“别愣着了,趕緊打電話通知王提督,讓那邊的人都過來吧。流沙找到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該走了,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你們,辛苦。”楊墨打破氣氛說道。
“楊先生,謝謝你,同時,我們也要對你道歉。”消防兵誠懇說道。
他要爲自己的無知和輕蔑道歉。
“客氣了,你們不相信我也是情理之中。忙碌吧,早日找到屍體,你們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楊墨拉着白芊芊的手,上了車,順着原路返回。
“楊墨,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麽确定流沙在這裏的?”車上,白芊芊終于壓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起來。
“很簡單,憑借着一雙眼睛觀察。從地面凹陷的範圍和速度能夠大緻判斷出來,流沙的大小和速度。然後,再觀察地面。流沙走過的地方,地面會出現變化,就這樣。”楊墨解釋。
“這麽說你還是全能的了?”白芊芊輕哼一聲,心中卻美滋滋,暗歎真厲害。
與此同時,陳老一行人正在探測中。
他們的速度更快,先一步到達指定目标,立刻進行探測,原本以爲闆上釘釘的事情,可是探測儀卻一直都沒有反應。
無奈之下,陳老等人商量一番後,繼續前行,尋找另外一個地方。
可是忙忙碌碌一個多小時,探查了足足十幾個地方,依舊是沒有結果。
同行的衆人都有些不耐煩了,之前信誓旦旦的,現在卻找不到一個準确的地方。
“是不是不在這片區域,流沙移動了?”王提督試探着詢問。
心中也有些不滿,既然不确定,就不要将話說的太滿,這不是讓所有人空歡喜一場嗎?
“應該不會,流沙肯定是停下來了,或許是距離地面太遠,我們才沒有探查到,換一個大一點的儀器過來。”黃振海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語,别說别人了,就連他自己也都不願意相信。就算太深,距離太遠,那也不至于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的儀器拿出來,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次,衆人越發懷疑起來,是不是搞錯了?甚至有人想到了楊墨,難道說楊墨的話才是真實的?
陳老也帶着自己的團隊走到一旁去,重新開始讨論。
就在這個時候,王提督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後,笑容在王提督的臉上綻放。
“找到了,楊墨先生找到了流沙,讓我們趕緊過去呢。”挂斷電話,王提督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