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個東西,隻有多多益善,從來都不存在太多了,放着也是浪費。
隻是楊墨沒有想到,楚州的這次金融風暴也和趙定生有關系。
“趙定生想要作什麽?他的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麽藥?”楊墨詢問。
“這個我現在也探查不到,趙定生爲人狂傲,可是卻非常謹慎,即便是他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過,我倒是覺得趙定生是想要将這潭水攪渾,改變整個楚州的格局。”雲老分析着。
楊墨心中一凜。雲老可是年少成名,組織中的一面旗幟,這麽多年戰場上商場上統籌全局,眼睛可比得上毒蛇,别人一個舉動,他甚至都能夠猜到對方的心思。
可是這個趙定生,竟然讓雲老不敢說滿話。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趙定生的能力了。白芊芊的這個表哥,看來不僅僅是一個狠角色,還是一個難對付的荊棘啊。
“有意思,趙定生很有野心啊。這麽說來,他從來都沒有将太多心思放在白芊芊的身上,殺手锏還沒有拿出來?”楊墨輕笑一聲。
“的确是這樣,我調查出來的結果,趙定生甚至和海外也有交道,黑白兩道雙開,處處是遊刃有餘。”雲老的眼中有着贊許。
他雖然一直自稱是組織的奴仆,可是他也是眼高于頂,很少有人能夠入得了他的法眼。
楊墨知道,能夠被雲老肯定的後輩,不足兩掌之數,趙定生能夠被雲老贊許,說明他的确有過人之處!
又閑聊了一會,雲老便起身告辭。楊墨也走出了咖啡廳,回到不夜城之中。白芊芊也已經蘇醒,穿戴整齊,在大廳裏面等着他呢。
見到楊墨出現,白芊芊迎接了上來:“放縱了一天,我要回到公司去了。這邊就交給你了。”
她指的的是那些還沒有蘇醒,醉生夢死的客人。
“公司晚一點回去吧,我們有一大筆外債款,需要收回來。”楊墨說道。
“外債?收錢?”白芊芊很是不解。
哪有人欠他們的錢啊,也隻有埃斯集團罷了,昨日艾米斯已經和她打過招呼了,欠款得晚一些時間才能夠還給她,她也不着急,便答應了下來。
“是的,外債!我每天不務正業的,也不好好上班,總需要想辦法賺錢吧?我可不想被人一直說成是吃軟飯的,所以便外放了一些高利貸。”楊墨回應。
“瞧不出來啊,你竟然還有錢放高利貸呢。不過,本小姐的眼光可高着呢,若是錢太少,本小姐可不去。”白芊芊揚着腦袋。
“我保證這是一個驚喜。”楊墨郎笑一聲。
白芊芊這才乖乖的上了車,她想要看看楊墨還能夠玩出來什麽花樣,銀行卡都在她的身上了,還能夠有多少錢去借高利貸。
在市中心的一處茶館中,白兆西夫婦正坐在裏面焦急的等着。
隻是一天的時間,白兆西好似蒼老了十歲。滿頭黑發也已經全部變白,一點朝氣都沒有,坐在那裏,宛若一個活死人。
“你别總是哭喪着臉,趙家是指望不上了。這麽多錢,我們也根本找不到人幫忙,眼下除了這條路,沒有别的辦法。”何春炎緊咬着牙關。
這的确是他們最後一條路。甚至她想好了,如果對方不肯再放高利貸給他們,她便威脅。
反正她現在一無所有,是無法償還上那麽多的債務。站在借貸人的角度上,懲罰他們一家人遠遠沒有将财富收回來重要。
她豁出去了,這一次一定要從狼窩裏面,扒出金子來。
“我們還能夠翻盤嗎?”白兆西擡起頭來,一雙眼睛呆滞的看着何春炎。
他什麽都沒了,醫院不再收留白皙沉,女兒下落不明,唐欣也聯系不上,就連最疼愛他的媽媽也離他而去。身邊隻剩下了潑婦一個,他早就看不到任何色彩,眼中隻剩下了一片灰蒙蒙。
“你要死啊,你就不能夠笑一笑?嫁給你,老娘上輩子真是作孽了。
我告訴你,你一會一定要按照老娘說的去做。這可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如果不能夠争取到手中,我們全家人都要死。”
何春炎又是一陣罵罵咧咧,一直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才轉變情緒,微笑在臉上綻放。
“茶館收高利貸,你這種地方很不合時宜啊。”白芊芊一路走,一邊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古香古色的,和高利貸這種東西,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色調。
“如果我告訴你,這裏是青平社的産業,這些調茶師父都是青平社的社員,你不會更加不相信?”楊墨反問。
白芊芊呆住了,社團的人還會調茶?現在做小混混的要求都這麽高了嗎?
“就是這裏了。”
楊墨推開門走了進去,對于房間中二人驚愕的表情截然不理,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點了一壺龍井。
白芊芊也很驚愕,欠款的人是白兆西夫婦,這怎麽可能?如果這是真的,那便是真正的奇迹啊。
“楊墨,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我們白家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們嗎?”何春炎站起來,大聲質問。
一旁的白兆西面容更加苦澀了。
“何阿姨,别這麽激動,我很忙的,沒那麽多時間浪費,更不想看你這張嘴臉,我今天到這裏來,可是你主動邀請我的。”楊墨笑着回應。
“我邀請你?哈哈,我何春炎沒那麽下賤,就算老娘要飯,死在大街上,我也不會主動求你的。”
“你不求我,那是因爲就算你求我,也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你更加難堪罷了。你還是先看一看這份合同吧。”
楊墨從背包裏面取出來合同,遞給了何春炎。
隻是掃了一眼,何春炎便臉色大變。這張紙,承載着她所有的債務,她反反複複觀看了十幾遍,早已經爛熟于心。
“這合同怎麽會在你這裏?”
“因爲這份合同本來就是我的啊。”楊墨笑着端起來茶水,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