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炎,你這個潑婦,你将我孩子帶來了?”唐欣扯着嗓子質問。
“你以爲你藏得深,老娘便找不到嗎?隻要在江北,便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何春炎洋洋得意。
白家垮台了,可是她手下還是有一些能用的人。僅僅是幾個時辰,她便将一切都挖掘出來了,包括孩子所藏在的地方。
“何春炎,你這個瘋狗,你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麽?”
唐欣也爆發了,雙手不受控制的發威,尖細的指甲在何春炎的臉上留下道道痕迹。
“啊,臭**,你敢打老娘!”何春炎仰天長嘯。
完了完了,不僅僅是錢沒了,男人沒了。現在還毀容了。
下手更加猛烈,叫罵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傳遍整個醫院。
門外,早已經聚集了無數人在看熱鬧。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白兆西終于追到了這裏,看到眼前的一幕,差一點昏死過去。
可是兩個女人都在怒火中,哪能夠輕易停手?
最後,還是醫院的保安沖進來,将兩個人拉開。
此刻,兩個女人無不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鬧了一天了,你還沒有鬧夠嗎?”白兆西惡狠狠的瞪着何春炎。
這一天,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項目變成汪洋的打擊還沒有過去,後院便已經起火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被白家各種**的上門女婿,随便一個舉動一句話,便将他逼入到絕境中。
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和楊墨爲敵。
“到底是我在鬧,還是你在鬧?白兆西,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連野種都生下來了,你還來質問我!今日,我要你當着我的面,和這個女人一刀兩斷,和這個野種斷絕父子關系。”何春炎像是一頭發狂的母獅子。
“老白,事已至此,我也要一個答案,你是要我們母子還是要這個潑婦!”唐欣緊緊的抱着孩子,也說了狠話。
是她有錯在先,何春炎怎麽對付她都可以,可是何春炎對她的孩子下手,她是斷斷容忍不了的。
“你這個賤人,還張揚起來了。對,今日,便在我和這個賤人中間二選一!”何春炎怒喝。
“一定要這樣嗎?你們兩個就不能夠消停一下嗎?現在項目沒了,白家就要完了...”白兆西也發出怒吼。
現如今,白皙沉又被吓傻了,還在醫院被人照顧,白菲菲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一定,你現在立刻做出來選擇。”兩個女人一同高喊。
“好,既然這樣。何春炎,我們離婚吧。”白兆西說道。
這個決定,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如果不是何春炎,白家也不可能一步步走入到深淵之中去。
眼前這個潑婦的樣子,更是讓他覺得惡心。
何春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爲了白家的發展,嘔心瀝血,到最後卻換來了這樣一個結局?楊墨一語成谶了?
“白兆西,你再說一遍!”何春炎爆發出來河東獅吼。
“那你聽清楚了,何春炎,我們離婚吧。”白兆西一字一句的說着。
一旁,唐欣終于擠出來了一絲笑容,還是她有女人味,能夠抓住白兆西的心。
“呵呵,好,很好!白兆西,既然你選擇了這個臭**,那我們現在就去離婚。”絕望之中,何春炎發出來慘笑。
“不是我想這樣,都是你逼迫的,不要怪我。”白兆西歎息一聲。
何春炎甩了一下頭發:“我當然不會怪你了,我還要感謝你呢,給了我自由和幸福。我們現在就去辦離婚手續,今天我便帶着兩個孩子離開白家。”
白兆西聽出來何春炎話中有話,詢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何春炎沒有回應,隻是從背包裏面甩出來幾份合同,丢在了白兆西的臉上。
“之前所借的高利貸,都是以公司的名義借的。而你白兆西才是公司的董事長,我不過是一個财務總監罷了,連董事都不算。
所以呢,一旦我們兩個人離婚,這些債務全部都将由你一個人來承擔,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對了,你也不是一個人,你還有你的小情人和你一同分擔。我相信你們可以依靠愛情度過這一次難關。
隻是呢,我有些同情這個孩子,一出生便背負了債務,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平安長大!”
說完,何春炎爆發出來慘絕人寰的笑聲。
白兆西早已經跌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讓他忘記了,原來他才是負債累累的人。
唐欣不相信的抓起來合同,反複觀看。随後,将合同重重的砸在了白兆西的臉上。
她的豪門夢破碎了,她也是到此刻才知道,原來白家是靠高利貸支撐到今日。而項目毀掉,更是斷絕了翻盤的機會。
不僅如此,她和孩子将會背負上一輩子都還不上的債務,餘生在惶恐不安之中度過。
“白兆西,虧得我還認爲你是愛我,愛我們的孩子的。原來你是想要害死我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我今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的孩子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他并不是你的血脈。從今往後,我們母子和你一刀兩斷。”
發出最後的怒吼後,唐欣抱着孩子,快速離開。
她不養病了,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她心中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絕對不能夠讓孩子沾染上債務。
沒有了白兆西,她現在的收入,足以讓他們母子一生無憂。
“自以爲自己很聰明,原來我才是那個愚蠢的人。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當初便不應該信了他的鬼話。”
唐欣緊緊的抱着孩子,漫無目的的行走着。
她才發現,自己将自己逼入到了死胡同之中去。
“不,我爲了孩子也一定不能夠丢掉這份工作,沒了工作,我拿什麽養孩子?我去求求芊芊,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這樣想着,唐欣在路邊攔下來一輛出租車,直奔小别墅而去!
她要去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