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之人無不帶着好奇的目光,白家竟然敢找青平社的麻煩,看來以後的日子也不能夠消停了啊。
“天哥,這些人又不是我們打的,怎麽也找不到我們的頭上吧?再說了,這些人好像也并不是您青平社的人,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何春炎綿裏藏針。
今天可是白家的大好日子,可不能夠被一群小雜碎給打擾了。
“雖然不是你們動手打的人,可是讓我的兄弟去挨打的人是你們吧?造成這個結果的人是你們吧?
至于我多管閑事?那麽我在這裏可以告訴白夫人一聲,現在的鎮北社團,和我青平社合二爲一了。這些人便是我陸嘯天的兄弟。
我天哥的兄弟被人打了,我當然要來找一個說法。今天白夫人若是不能夠給我一個說法,兄弟們便在這裏不走了。”
陸嘯天霸氣的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他的态度很明确,今天便是到這裏來砸場子的。
“天哥,有什麽話我們可以慢慢說,沒必要讓大家的關系鬧得這麽僵。并且,孫提督大人還在這裏呢。”白兆西看了一眼副提督。
幸好他們有準備,請來了官場上的人。無論地下社團有多麽強大,總是需要給提督大人一個面子。
“這位先生,你的兄弟們被打,我也很同情。隻不過,你更應該帶他們去醫院,然後交給警察局來處理。”孫提督緩緩開口,心中已然不悅。
區區一個地下社團的老大,竟然也敢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了,當作自己是稻草人嗎?正好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好好整治一番社團,讓他們明白,江北不是法外之地!
白家衆人聞言都放下心來,白兆西更是笑容燦爛。既然孫提督開口了,那麽吃虧的人便一定是青平社。甚至很多人都已經看到陸嘯天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離開。
“天哥,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差一點便成爲了兒女親家呢。今天還請天哥給個面子,就這麽算了吧。不然的話,若是鬧起來,對你和青平社都沒有任何好處。”何春炎抱着肩膀走過來,俯視着陸嘯天。
她已經想好了,要将自己的女兒嫁入到官場上去。這樣的話,她就再也不需要将青平社這樣的社團放在眼中了。
“孫提督大人?警察局?我好害怕啊!”陸嘯天将放在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隻是我今天來之前,是見過王提督大人的。王提督也說了,冤有頭債有主,他同意我到這裏前來讨債,還說要照顧好每一個傷員。”
咔嚓一聲,陸嘯天将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
聽到這話,衆人同時一愣。特别是孫提督,如果是王提督發話了,那麽這件事情,他便的的确确無法參與進來。
“天哥,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提督大人日理萬機,今天也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哪裏有時間見你呢?難不成你還敢到官府大樓去?”何春炎嗤笑一聲。
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其他人紛紛附和。是啊,提督大人是何等身份,會去見一個地下社團的老大嗎?若是真的見了,怕不是在監獄裏面!又怎麽會給陸嘯天撐腰,讓他到這裏來找麻煩呢?
“我是沒有資格見王提督大人,但是别忘了,今天可是白星集團新項目的開工儀式。王提督大人前往剪彩,正好見到了我的兄弟被人打。
諸位不相信嗎?你們可以等上個把小時,電視台會播放出來的。我陸嘯天也不着急,有的是時間陪大家一起等。
隻是,我的醜話說在前面,若是我手下有任何一個兄弟,因爲耽誤了時間而傷重喪命,我會讓白家用命來償還,一命換一命的。
衆人沉默了,即便是何春炎二人也困惑起來。難道王提督真的去白星集團了嗎?可是看着陸嘯天的樣子,又是信心十足。
那些賓客們都有了要離開的打算,若真的是如此,那麽他們也需要轉移陣地了。他們到這裏來,是因爲他們更看好白家。可若是王提督大人親自前往,便從側面說明,他們的猜想是錯的。
孫提督也驚疑不定,對着身邊的秘書,連連使眼色。
秘書會意,走到一旁悄悄打電話。挂斷電話之後,對着孫提督點了點頭。
“呵呵,白先生白夫人,你們私人的恩怨,我就不參與了。正好,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便隻能是先失陪了。
你們一定要将這件事情處理好,先将傷者送到醫院去救治。”
孫提督直接将剪子丢下,不給白兆西夫婦二人任何回應的機會,轉身上了車,直接離去。
白兆西二人傻了,剪彩儀式還沒有進行呢,就這麽走了,讓他們怎麽辦?夫妻二人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白先生,白夫人,我們也有事情,先走了。”
“家中夫人生病要住院,我隻能失陪了。”
一衆老闆見狀,紛紛起身告辭。孫提督都走了,這便是信号,王提督真的去了白星集團。
短短的幾分鍾,熱鬧的别墅庭院之中便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寥寥數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哎!”
老太君氣的将自己的龍頭拐杖,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她有預感,白家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二哥二嫂,公司剛才來電話了,有一個項目出現了問題,我必須得先去一趟。”白兆南也找借口離開。
他終于下定了決心,要和白星集團重歸于好。自己總不能夠爲這一對夫婦陪葬。
“走吧,都走吧!就因爲王提督大人去了白星集團,你們便覺得白星集團能夠雄起,壓倒我們白家嗎?我告訴你們,她白芊芊是在做夢!
今天你們走了,明日不要回來求着我們。老娘可沒有那麽多的洗腳水給你們喝。”
何春炎憤怒的尖叫着。
“眼前的一切決定不了什麽,誰的項目能夠實現利益才是關鍵。白芊芊現在是順風順水,可是她哭的日子在後面呢。開發,修路,資金全部都是難題。”白兆西緊咬着嘴唇。
今天最難堪的人便是他了,商海沉浮了這麽多年,竟然連白芊芊都比不過,還有比這更加打臉的嗎?
人也是他找去鬧事的,結果白星集團毫發無傷,卻讓他自己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