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墨還是答應了下來。
“既然葉少這麽有誠意,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便隻能感謝葉少了。”
“哈哈,楊墨先生客氣了,這是我們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說感謝,那也應該是我感謝你,給了我一個賺錢的機會。”葉明絕哈哈大笑。
隻有一旁的張旭心中忐忑,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可是看着兩個人相談甚歡,并且葉明絕當場拿出來一部分錢作爲誠意。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這頓飯,雙方吃的非常開心。當告别的時候,葉明絕已經是酩酊大醉,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
“楊哥,你真的不擔心葉明絕耍花招嗎?此人的名聲可不怎麽好。”張旭說道。
吃飯的時候,他專門找自己在楚州的朋友詢問過了,葉明絕就是一個浪蕩子。
“沒什麽,我們也不能夠太小人之心了。”楊墨拍了拍張旭的肩膀:“去我家吧,給你煮咖啡喝。”
不管葉明絕是不是有着其他心思,楊墨都不在乎,如果葉明絕算計他,那才是自尋死路呢。
聽到這話,張旭眼睛一亮,終于又可以喝到咖啡了。
兩個人回到家中的時候,白芊芊還沒有回來。楊墨便在廚房裏面一個人忙碌着。
張旭對這些可沒有興趣,跑到書房裏面,一個人打遊戲去了。
突然間,一道黑影在庭院之中,楊墨擦了擦手,放下咖啡走了出去。
“少座,白兆西一家人在銀行四處碰壁,他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接下來怕是隻有走高利貸這一條路了。”黑衣人說道。
“找上門去,放高利貸給他們。”楊墨一邊擺弄着院子裏面的鮮花,一邊滿不在乎的說着。
“是。隻不過,他們會借高利貸嗎?一旦他們借貸,便是沒有任何退路了。”黑衣人很遲疑。
如果拿不出競标款,他們頂多就是白家所有财産全部充公,淪爲普通人。可如果高利貸還不上的話,那是會有可能喪命的。
白兆西一家人會如何做,敢不敢冒險去賭,他不敢肯定。
“放心吧,他們會選擇借貸的。這家子可不僅僅是趙妍這一個賭徒。”楊墨笑着回應。
聞言,黑衣人不再多言,快速消失在庭院之中。不過,他的心裏面依舊充滿了懷疑。倒不是他不相信楊墨,而是這一次借貸的金額實在是太大了,金額大也就意味着風險大。
黑衣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房間之中的張旭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楊墨返回到廚房,繼續制作咖啡。
很快,香濃的氣息便飄蕩在了整個房間之中,張旭也不玩遊戲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瘋狂的吞咽着口水。
晚一些的時候,白芊芊和吳韻一同返回來,兩個人聞着香濃的咖啡,也是食欲大開。
然而,吳韻卻強忍着并沒有喝,她今天歸來可是要興師問罪的。
“楊墨,我想知道你準備怎麽應對那座荒山呢?我們現在可是有十幾個合同在等着呢。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耗。”吳韻慢悠悠的詢問。
當得知白芊芊将那座荒山競标回來之後,她還以爲白芊芊是在開玩笑呢。但凡是有一點經濟頭腦的人,都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吧?
“很簡單,炸山!”楊墨隻是簡單的回複了五個字。
“說的輕巧,那山不是你想炸就能夠炸的。你知道不知道那座山的岩石層比較多,比普通的山還要堅硬。并且,那座山又那麽高,範圍那麽廣。
不說普通的民用**需要多少,才能夠将那座山完全炸平。單單是這麽多的**,便需要官府的審核,層層審批下來,所耗費的時間是用月來計算的。而現在正是公司的紅利期,我們根本就拖延不起。
就算我們現在還能夠支撐,就算那些合作夥伴不催促,我們難道好意思一拖再拖嗎?”
吳韻的雙眼如同刀子一樣,切割在楊墨的臉上。
她初步估算了一下,僅僅是炸山,處理掉那些廢棄的礦石,便是一大筆數目。
“楊哥,這個我可以幫忙一部分。”張旭拍着胸脯保證。
“這位先生是?”吳韻這才詢問張旭。
從一開始,她便注意到了張旭,隻是因爲關心公司的事情,才沒有詢問出來。
“我是和貴公司合作的,我叫張旭...吳韻小姐,您很漂亮,和嫂子在一起,堪稱雙璧。”張旭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發自内心的說着。
作爲地産商,開發項目的時候經常會用到**。張旭才敢這麽應承下來。
吳韻看着張旭那充滿欲望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冷哼。什麽人都能夠打自己的主意?隻有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才能夠般配的上自己,而不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纨绔二代。
她冷冷的說道:“原來是張旭少爺吧,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國家對于爆破物的管控有多麽嚴格,普通的開發項目,所需要的分量,官府都不會太插手。
可是我們這座山和普通的山不同,想要炸掉一座山,所需要的是用噸來衡量的。隻怕你們張氏集團,也無法在短時間弄到這麽多吧?
張大少,您怕不是對現狀缺少了解吧?我建議您,有時間在這裏喝咖啡,不如多去了解一下項目的事情。
比如說,建一座辦公樓需要多少時間。炸一座山,需要多少彈藥,普通的公司一次性可以申請多少。”
聽到這話,張旭的臉頰不由得一紅,口中的咖啡都不香甜了。對于吳韻所說的這些,他真的不知道,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讓張旭連做出保證的勇氣都沒有。
“楊墨,如果你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我隻能說,别人帶給你的隻能是絕望。遠了不說,首先彈藥這便是一個難題。”
吳韻深吸了一口氣,堅定說道:“說了這麽多,我的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停止這個項目!三千萬,就當作是白星集團買的一個教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