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幾人同一時間看了過去,隻見楊墨滿面笑容,一步步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頓時間,幾人如臨大敵,高度戒備着。
賭場是見不得光的,也是最容易出亂子的地方,這裏的守衛不亞于一方軍營。
二爺的房間,更是有好幾層防衛,連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來。可是楊墨卻無聲無息的出現,他們卻沒有任何警示,這讓他們如何不害怕呢?
“楊墨先生,您怎麽回來了?爲什麽要走窗戶呢,多危險啊。”二爺用最快的速度恢複平靜,笑吟吟的詢問着。
就算楊墨重新找上門來又如何?他自問自己沒有暴露任何馬腳,就算暴露了,自己手下強者無數,難道還會害怕一個人嗎?
一個人就算再強大,還能夠逆天了不成?
“二爺,我剛才聽到你們說要調查我的消息,所以便一個人走回來了,想要将這些消息親口告訴你們,省的你們調查,浪費時間和錢财,有什麽問題,不妨直接問我。”
楊墨随手扯過來一個沙發,坐了下來。在二爺出現的時候,楊墨便察覺到了他眼中的異常。這些日子,到處行走,楊墨不敢有任何大意。因爲在整個楚州,遍布着尋找他的人。
隻是他最開始也不太确定,還是剛才,這兄弟二人的對話,讓楊墨确信,這兩個人也是小羅羅。
二爺和淩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駭。他們的聊天,竟然被楊墨知道了?這怎麽可能?
就算楊墨一直躲在窗戶外面,這裏的隔音那麽好,楊墨也不可能聽清楚啊?
“呵呵,楊墨先生,我們隻是好奇您的身份,想要和您結交朋友,您千萬不要多想。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都是性情中人,您說是不是?”二爺咧嘴笑着,并且爲楊墨遞上了一根香煙。
“是這樣啊?如果不知道您兩年前一夜之間暴富,不知道你們的背景并不是北閣,而是另外一方勢力護着你們,說不定我便相信了呢。”楊墨打了一個哈欠。
二爺心中驚駭越濃,他的身後之人,一直都是非常隐秘的,不爲人知的。說背後是北閣,一直都是他們的障眼法,也一直都被世人相信。沒想到楊墨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探查到了。
恐怖如斯,他知道此番自己遇到了一個勁敵。
“不用這麽急着否認,我今天來找你們,也不想殺你們。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楊墨淡笑着說道。
聞言,二爺終于松了一口氣,都是自己太緊張,将楊墨想的如此之可怕。隻有一個人,果然是不敢動手的。這不,這麽快便暴露了,果然還是年輕啊。
“什麽忙,楊先生不如說說看。”
“很簡單,将我的消息告訴你們背後的人,讓他前來送死。”楊墨肯定的說。
兩個小羅羅,他還不放在眼中,也不屑于殺。他要釣的是他們背後的人。
如果橫擺和二爺等人相繼死亡,便是真的打草驚蛇了。他從來都不會将對手當成傻瓜,傻瓜也不會加入到他們的組織中。
“呵呵,楊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吧?”二爺嗤笑一聲,身體縮在沙發之中,緊了緊身上的睡袍。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給你們一個選擇,要麽死,要麽照我說的辦法做。”楊墨攤了攤手:“不相信我的話嗎?實不瞞你們,昨日王家的事情,你們多少聽說過吧?你們覺得你們的這些保镖會有多強?不相信的話,可以試一下。”
對于王家發生的事情,兄弟二人是了解了一個大概。他們的任務,便是監視淮城的風吹草動,更遑論是王家這種巨頭呢?可是讓他們就這麽屈服楊墨,也根本不可能。
淩空向身邊的保镖掃了一眼,保镖會意,大步流星的朝着楊墨走來,一步數米。
離着很遠,便爆發出來力量,朝着楊墨的臉頰打了過來。
其他幾個保镖同時動了起來,從各個方向包圍。面對楊墨,他們不敢有任何大意。
楊墨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着拳頭一點點朝着自己逼近,不閃躲,也不還手。
就在拳頭距離楊墨隻有半米遠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天棚之上掉了下來,砸在了拳頭上。
咔嚓!
一聲脆響,保镖的拳頭松散開來,無力的聳拉了下去。
“區區廢物,也敢在少爺的面前亮拳頭,你們也配。”鐵手輕哼一聲,朝着一旁的人殺了過去。
二爺和淩空盯着鐵手,無奈的閉上眼睛。鐵手出現,他們知道,這一次在劫難逃了。
他們的保镖縱然強大,也無法和鐵手這樣的頂級強者相提并論。
楚州的絕代高手,那是真正用實力打出來的。
“住手吧。”
最後,二爺沙啞着聲音開口。
就這麽一會,幾個保镖的手掌都被鐵手給廢掉了。這樣下去,這些保镖非得都成爲廢人不可。
保镖聞言,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們也不想動手,不想送死。
鐵手身形一轉,來到了楊墨的身邊覆手而立。
“沒想到,威震楚州的鐵手大人,都會心甘情願做你的跟班。楊墨先生,我們屈服。”二爺開口。
淩空看着自己的兄長,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就這樣屈服了嗎?賭場還有更多的強者沒有動手呢。可是看着自己的保镖全部都斷手斷腳,他也無話可說,終歸化成了一聲長歎。
保镖再多又如何,他們給錢再多又如何?在錢财和生命之間做選擇,誰都會選擇後者吧?
“他不是我的跟班,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楊墨笑着回應:“隻是你們真的想好了,要背叛嗎?不會是和我玩兩面三刀吧?”
言語間,滔天的煞氣從每一個毛孔之中鑽出來,席卷整個房間。
兄弟二人眼中的楊墨,五官越來越猙獰,笑容越來越邪惡。
恐懼,從内心深處,一點點的散發出來,充斥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豆粒大的汗水從額頭之上一點點滾落下來,流淌全身。他們雖然主宰賭場,可終歸都是沒見過恐怖場景的普通人。
“我不敢,隻是那人對我們有恩,我們不能幫你出手。”
這句話,二爺近乎是嘶吼出來的。他原本是想着先穩住楊墨,保住命。可恐懼讓他們不敢那麽做。
“很好,照我說的做。”楊墨再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