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芊芊的抗議,老太君隻是輕哼了一聲。
白芊芊看着自己的奶奶,啞口無言。若不是親耳聽到,她真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自己奶奶口中說出來的。
楊墨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點,難不成老太君年輕的時候也有前科,才會這麽說?
倒不是楊墨對别人的私生活感興趣,就算真的有,那也已經是幾十年前的陳年老醋,早就消散在曆史。他關注的是,會不會和白芊芊被暗殺有關系。
實在是找不到究竟是誰要殺白芊芊。
“這件事情就這麽說定了,你和楊墨今天就去将離婚手續辦了,我已經吩咐你二叔三叔前往華鼎集團,和趙路董事長商談這件事情。
你不需要再多說什麽,隻需要照做就行了。”老太君大手一揮,直接蓋棺定論。
今天找二人來,本來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聽到這話,白芊芊再也無法安坐,一下子站了起來:“奶奶,我剛才已經說了,這是流言,你們去找趙路董事長做什麽?
就算你們要去找,也應該提前和我商量啊。你怎麽這麽霸道?”
老太君輕哼了一聲:“霸道?在白家,我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家中的大小事情,都是我說了算,更遑論今日?”
白芊芊實在是無言以對,感覺回到了封建王朝一樣,自己再一次被人給賣了。相比之下,白芊芊突然覺得,趙妍的手段還是比較溫和的,至少自己還可以拒絕。
“不管你怎麽想,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任何人也不能夠插手。無論是你還是趙妍,都不能夠左右。我和楊墨不會離婚,我們相親相愛的很,你也不要妄自猜測,有那個時間,還是管管你的寶貝孫子吧。”白芊芊也說了狠話。
“你不願意?”老太君皺起了眉頭:“難道說你還舍不得這個小白臉?想要腳踏兩隻船?”
噗!
白芊芊差一點噴血,忍不住爆粗口,大腦一片淩亂。
尼瑪啊,這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長輩嗎?
楊墨看着白芊芊,越發的心疼,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嗎?
他開口道:“我和芊芊的确很恩愛,她和趙路董事長的事情,也的确是流言。如果老太君您沒有别的事情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告辭。”
說完,楊墨拉着白芊芊就走,再呆下去,他擔心白芊芊會被逼瘋的。
這個家,還是永遠不要回來的比較好。
楊墨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就不應該一時之間心軟,将老太君救活。
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滿腦子都是算計。
“站住!楊墨,你以爲你是誰?白家有你說話的份?”老太君暴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是白芊芊的老公,你這麽诋毀她,就有我說話的份。你也不要張口閉口白家,更不要去打感情牌,這麽多年,你可有給芊芊帶來一丁點的溫情嗎?
你們之間,不過是有一條血緣作爲紐帶罷了,可是這條紐帶,還是不要的好。”楊墨冷聲回應着。
老太君的身體晃悠了一下,她從未想過,楊墨竟然敢公然頂撞自己。在白家,楊墨是頭一份。
并且,打感情牌也是她最後的手段,現在卻被楊墨直接揭穿,讓她臉上無光。
“奶奶,楊墨的話,也是我的心裏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甯願和白家一刀兩斷。”白芊芊也下定了決心。
糾纏了這麽多年,是應該有個了結了。
若是老太君真的拿親情牌來說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心軟。
“好哇你們,反天了。白芊芊,你是要走你姑姑的老路嗎?你可别忘了,你的白星集團,那也是白家産業的一部分。你們倆現在居住的别墅,那也是用白家的錢買的。
沒有了白星集團,你覺得你找的這個男人能夠養得起你嗎?隻怕你們兩個人要到街頭乞讨。
我今天告訴你,無論你是否答應,你和趙路的婚事,都是必須的。如果你拒絕的話,那我隻能是不念着親情,将白星集團從你的手中收回來。
這不僅僅是我的意思,也是你爺爺的意思。白家走出江北,走向楚州,是所有人的目标。”
這才是老太君的心裏話,白家一直在走下坡路,如果這樣下去,隻怕要不了多久,白家便會直接從江北除名。
偏偏白家的後輩都很一般。
想要逆襲,最簡單的辦法便是走聯姻這條捷徑。當初,老太君便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白雪和的身上,結果白雪和爲情瘋魔。
她便隻能在後輩之中選擇,可是白菲菲又是一個私生活紊亂的,完全指望不上。
現在,白芊芊和趙路之間的绯聞,讓她看到了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才這麽迫不及待。
白芊芊沒有回應,而是看着楊墨,等待着楊墨的回答,她此刻很期待楊墨能夠站出來爲自己說一句話,哪怕天涯海角,清粥鹹菜也好。
“那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芊芊和我在一起,隻會是活得更加舒服,更加自在。無論是之前,還是以後。
再者,憑什麽要将白星集團還回去,那是屬于你的嗎?那是父親爲芊芊留下來的,合法繼承,你沒有資格收回去。
至于你所說的,白家的目标是走出江北,那麽我也可以告訴你,隻有白家被芊芊經營,才更加容易走出江北,甚至走出楚州去。”楊墨堅定回應。
區區一個白星集團,他楊墨何曾放在眼中?隻要他一句話,将整個江北的商業全部都歸到白芊芊的名下,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屬于他們自己的東西,沒有讓出去的道理。白星集團,是白芊芊最後的親情。
“楊墨,原來是我低估你了,你的目标不僅僅是不勞而獲,酒足飯飽。原來你是在算計我們白家。好大的算盤,你竟然想要将整個白家鲸吞掉。”老太君又驚又怒。
看着楊墨,像是看着一個外星人一樣。
“白家,還入不得我的眼。”楊墨嗤笑一聲。
單單是之前所送出去的那兩片葉子,便超過白家所有資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