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瑩轉正之後,更加的忙碌,也盡量不和楊墨見面,避免尴尬。幸好,司衡來到了公司,柳紫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司衡在一起讨論合作的事宜,相當愉快。
部門裏面的人看着楊墨和柳紫瑩,也忍不住竊竊私語幾句。
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三個人都照常上班,這太奇怪了。讓很多人懷疑,楊墨和白芊芊的這段婚姻是不是面子工程。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柳紫瑩才出現在了楊墨的面前:“楊墨哥,今天我邀請部門的人去吃飯,一起去吧。”
她想了想,怕覺得尴尬,又補充了一句:“可以帶上嫂子一起,我也想要認識一下呢。”
額,這小丫頭,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老婆是誰?難怪還能夠安心工作。楊墨心中一陣好笑。
柳紫瑩的确不知道,這一天大家都很忙,精神高度集中。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坦然上班。
“不了,你們去吧,我今天晚上已經約出去了,和幾個老朋友。”楊墨拒絕。
對于這個回答,柳紫瑩能夠預料的到,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有些失望,自責自己太過唐突了。
下班之後,楊墨便率先走了出去。他沒有去停車場,來到了街道上叫了一輛車,前往餐廳。
餐廳是何老選擇的地方,很符合老人家的口味,是一家名氣不大的百年老店,店鋪的位置也不是很好。
“楊墨先生,您終于來了。”
何老和幾個老友笑着迎接了出來。幾日不見,這些人比之前更加精神煥發,臉上藏不住喜色。
隻有何偉坐在一旁,神情複雜。他本不想來參加的,但是何老,強制要求他來,他也不敢拒絕。
“幾位前輩,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探查到那匹古物的年代了?”
楊墨一邊笑着詢問,一邊入席。
“呵呵,果然什麽都瞞不過楊小友啊。我們幾個老家夥研究了好幾天,終于有了眉目,不然都不敢出現在楊小友您的面前。”何老親自爲楊墨倒了一杯茶水。
“小友,何老對你可是盛贊,說你的眼光,甚至還在我們之上,不如小友說說看,那些寶貝是出自什麽年代?”有一人詢問。
他不是在刁難楊墨,而是将楊墨當成了朋友一樣的存在,才會如此。
平日裏,他們這些人也會比較猜測一番,争一番高下,然後互相調侃幾句。
“既然陳老想問,那我就獻醜了。我覺得那些東西,應該是出于南北朝時期,不知道是否準确?”楊墨模淩兩可的說着。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來震驚,就連何偉看着楊墨,也是不可思議。
“果然,果然是高人。”
陳大師二人異口同聲,贊不絕口。
他們研制了幾天,才敢斷定。不曾想,楊墨之前隻是看了幾眼,便斷定出來了。
南北朝和五代十國時期,正是王朝更替,戰亂不斷的時候,藝術傳承發展這一塊,本就不受重視,流傳下來的文物,更是少之又少。如今的市面上,很難能夠見到,這兩個時代的古物。
“呵呵,現在你們兩個相信老夫的話了吧?”何老得意一笑,說道:“小友猜的沒錯,那些古董正是出自于南朝梁國,是皇室的陪葬品,至于是哪位先人的,我們幾個暫且無法斷定。”
“我也隻是胡亂猜測,覺得樣式有些像罷了。相信幾位前輩一定能夠找到,真正的墓主人是誰,說不定還會爲考古界帶來一些突破呢。”楊墨恭維着。
他能夠感覺的到,陳大師的身上,具有着書香氣息,應該和考古界是有淵源的。
“小友如此厲害,就不用這麽謙虛了。後生可畏啊。如果我的那些學生,能夠有小友一二眼光,我也心滿意足了。”陳大師越發欣賞楊墨。
隻恨自己沒有這樣一位優秀的後輩。
四個人歡笑贊美不停,這讓一旁的何偉越發不舒服。感覺屬于他的光環全部都被楊墨給搶走了。
而這個人,還成爲了他們一家的恩人,需要他感恩戴德。
一句我了割草,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沒過幾分鍾,盛譽和盛萍子二人一同走了進來,互相微笑寒暄。
當日之人,除了敖行之外,全部到齊。而敖行,早在幾天之前,便胡亂找個借口離開了。這裏他以後都不想來了。
“楊墨,昨天給你打電話,邀請你來參加聚會,爲什麽不接啊?”
盛萍子嘟囔着嘴巴詢問。
“哦,太晚了,已經睡下了,還請盛萍子小姐不要介意。”楊墨淡然回應。
“萍子,今天是何老爲了感謝楊墨先生,專門準備的答謝宴,你怎麽能夠喧賓奪主呢?楊墨先生平時那麽忙,你更不應該打擾他。”盛譽不滿的看了一眼盛萍子。
自己的這個女兒,真是越陷越深了,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偏偏看中一個有婦之夫。
盛萍子吐了吐舌頭。
他們的話語落在何偉的眼中,更像是一根根刺紮入到了心房裏面。
如果盛萍子半夜給他發一條消息,他也絕對會笑醒的。
楊墨,就算你幫助了我家,但是想要搶奪我的女人,也斷斷不行。
見人都到齊,何老才讓服務員開始上菜。這裏沒有西餐,也沒有料理,全部都是華夏最傳統的菜肴。
味道正宗,酸辣适口,鹹淡得宜。
“今天邀請大家吃飯,也是爲了感謝大家的。所有的寶貝,我都已經拿來了,如果有喜歡的,諸位盡管拿去,千萬不要客氣。”
酒過三巡,何老打開了擺在包間裏面的紙箱子,裏面裝的便是古墓裏面的古董。
“我們沒有幫上什麽忙,還請楊墨小友先挑選吧。”
“楊墨小友,一定要收下,何老喜愛,但是對于朋友,可一向都是非常大方的。”
衆人相繼開口謙讓。
楊墨推辭不過,隻好在無數古董之中,選擇了一個毫不起眼的。
看到他的選擇,衆人的反應都不一樣。何老等人覺得楊墨是不貪财,可落在盛譽的眼中,便是楊墨沒有眼光。
“就算幫助了何老,可在古董上,卻沒有獨到的眼光,沒有資格坐在我們這裏。我一定要讓萍子和這個人劃清界限。”盛譽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