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皙沉前來查賬,讓所有人都知道了白家内部的争鬥。
果然,這是拿出來屠刀,要清理門戶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有人将這裏當做騰飛的跳闆,有人想要和公司共同發展...
也有人早就搭上了白皙沉這條線。
那幾個被楊墨盯着的高管,更是冷汗直流。
他們突然生出了不詳的預感,難不成自己等人已經被發現了?
不可能,他們非常的隐秘,不會輕易就會發現的,白芊芊沒有這麽大的神通,她沒有三頭六臂。
幾個人故作鎮定。
“好,說說我今天的目的吧。誰做過危害白星集團,做吃裏扒外的事情,你們現在遞交辭職報告,芊芊心善,放你們一次,之前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不過...”
說到這裏,楊墨話鋒一轉,口氣變得冷冽了下來:“如果你們抱着僥幸,還想要繼續隐藏,被我給揪出來的話。那我隻能說一句抱歉,一切按正規程序走。
好了,現在是你們做決定的時間。”
楊墨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有節奏的律動着。
他沒有去看任何人,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可是氣氛越來越緊張。每一次手指落下,都好像是敲打在了衆人的心頭之上。
有人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神經緊繃,在努力和自己做抗争。這一切,每個人的表情變化,都落在了楊墨的眼中。
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留下,不僅僅是保住現在的位置,日後白星集團回歸白家,他們的地位還能夠再上一層樓。
“好吧,你們很堅強。王經理,你還不走嗎?難道還舍不得?”楊墨看向了财務經理。
“楊先生你這是什麽話?我可是老先生提拔到了在這個位置,我是斷斷不會做出危害白星集團,危害芊芊的事情的。”王經理努力保持鎮定。
他沒有在賬目上動過手腳,隻是将情況彙報給白召西而已。
他沒有把柄,也不怕。
“是呢,你很忠心,很爲白星集團着想。所以你這一年,和白召西見過了五次面,三次在咖啡廳,兩次在夜總會。每一次都在夜總會過上一夜。
五個月前,白召西給你轉了五十萬的資金。那一次,應該是你洩露和趙家集團合作的功勞。
上個月,你在江州買了一套學區房,首付沒有付一分錢,這也是白召西的功勞吧?
還有,十天前...”
嘭!
不等楊墨将話說完,王經理身子一攤,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隻因爲楊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和事實沒有任何差别。
他自認爲的沒有把柄,卻不想,自己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完完全全的展露出來。
此刻,再看着楊墨,這還是隻會輪動拳頭打人的莽夫嗎?這還是隻知道洗衣服刷碗的家庭煮夫嗎?他的眼中隻有恐懼。
其他人也是如此,看着楊墨的眼神充滿了忌憚和不安。
這難道就是白芊芊隐藏的殺招嗎?
楊墨輕蔑的掃了一眼王經理,便挪開了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人。
“許主管,你坐的安穩啊。看來你很在意這個位置呢。一年五十萬的收入,啧啧,換成是我,也會很在意的啊。
啊,不對,還有一筆賬款就要入賬了,應該是十三萬八千二吧?如果這一筆加起來的話,你今年的灰色收入,可是就有六十萬了呢,是你工資的七倍呢。你的時間可真是值錢。”
衆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徐主管,他在公司,隻是一個沒有太多實權的主管而已,怎麽可能會貪污這麽多錢呢?
在衆人看來,楊墨就是在信口開河,給衆人亂扣帽子。可是當他們看到許主管的表情之後,便明白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我錯了,楊先生,求求您饒過我吧,我這就走,這就走。”
許主管隻是一個未滿三十歲的人,正是人生剛剛起步的時候,如果這件事情一旦揭露出去,就算不吃牢飯,他的人生也會被這一項污點所毀掉。
一年貪污五十萬,這樣的員工,又有誰敢用呢?再有才華,那也是定時**。
他放下了工牌,直接遞交辭職。
甚至連一分鍾都不敢留下來,至于這個月的工資也不敢要了,隻希望能夠全身而退。
“慢走不送,許主管,希望我們永遠都不要再見面。”楊墨揮手相送。
這個時候,王經理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任何遲疑的,遞交了辭職報告。
既然秘密被揭開,想要留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他也沒有多麽在乎,反正自己還有退路,他的背後是白召西,自己有能力,有資曆,去了白家集團,待遇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楊墨,你竟然僞裝,在背後調查老子。等着,有朝一日,老子會和白總經理一同殺回來的。今日,你将我從衆人的面前趕走,日後,我要親眼看着你灰溜溜的離開。”
當走出白星集團的那一刹那,王經理重新恢複了高高在上的神态。
自己一個有能力的人,還害怕沒有地方吃飯嗎?
房間之中一片安靜,落針可聞。很多人都已經坐立不安,在考慮是否離開。可他們終歸是沒有王經理的底氣,離開這裏,他們短時間又能夠找到同樣待遇的工作嗎?所有人都沒有信心。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李恒和另外一個年輕警察走了進來,一身警服,筆挺幹練。
“楊先生,您報警?”李恒展露親切的微笑。
大哥,牛掰啊,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還是肖旋那樣的存在,簡直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啥時候,有時間一起吃飯,指導指導兄弟呗?
“嗯,有人貪污公司錢款,所以麻煩你們了。人在外面。”楊墨簡單的解釋了一番。
“好的,我們會秉公執法。”
咔嚓!手铐子落在了張雪峰的手臂上。
這一刻,張雪峰終于慌了,這若是進去了,想要出來可就難了。
那麽多錢,足夠他吃上十幾年的牢飯。就算是十幾年後再出來,隻怕這天地之間也沒有了他的任何立足之地。
“楊墨,你這是落井下石,過河拆橋。我要見白芊芊,我要見她。”張雪峰怒吼,做着最後的掙紮。
“本不想趕盡殺絕,可你偏偏要遲到,對于我的警告也置之不理,我有什麽辦法?”
楊墨攤了攤手,做出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