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車上别動,我下去。”他看着白芊芊的眼睛,認真的說。
“楊墨,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難道非要将事情搞砸你才滿意嗎?”白芊芊氣呼呼的。
就不能夠不惹事了嗎?拳頭真的能夠解決掉一切嗎?現在是文明社會,就不能夠帶腦子嗎?
“先生,那您先下來吧,我們絕對不會推卸責任的。您身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司機一臉誠懇。
“好的。”楊墨應了一聲,打開了車門。
一隻腳緩緩邁了出去。司機也在這個時候動了起來,從身後抽出來了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楊墨的胸口刺了過來。
他的時間掌控的非常好,這個時候,是楊墨最能夠放松警惕的時刻。
同一時間,站在車子另一面的人也動了起來,揮動起來拳頭,将車窗戶玻璃砸的粉碎。
白芊芊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着車窗玻璃天女散花一樣的落下來。
她完全呆住了,不敢去想象後果,想要躲避都不可能,車子裏面的空間本來就非常的狹小。
完了,毀容了!
白芊芊絕望了,這麽多碎片落在臉上,後果可想而知。可是下一秒,她更加絕望。因爲她看到一把匕首順着破碎的車窗刺了進來。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這人要殺自己。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她來不及反應。
咔擦!
一聲脆響,白芊芊看到了比兩年前還要震撼的一幕。
匕首被楊墨徒手握在了手中,并且被硬生生的捏斷。所有的碎片被擋了回去。
車外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吓了一跳,身體急忙後退。
太特麽的狠了。匕首鋒利異常,隻要沾染上皮膚,必然會切割開皮肉,血流如注。他從未想過,有人竟然敢硬生生的握在手中。
這份狠辣,讓他畏懼,完全升不起殺戮的心。
然而,他終歸是晚了一步。
楊墨輕輕用力,手中的半截匕首飛了出去,插入到了壯漢的心髒之中。
沒有大量的血液,沒有凄厲的慘叫聲,有的隻是壯漢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自己是獵殺者,卻變成了跑龍套的。
在看不到的身體内部,心髒破碎,鮮紅灌滿了整個胸腔腹腔。
也在同一時間,身後的司機被楊墨一腳踹翻出去了十多米遠。
兩個人計劃的很周密,配合的也很密切。但是他們太低估楊墨了。
别說兩個人,就算是同時十幾個人出手,楊墨也自信可以保證白芊芊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也讓楊墨更加确定,這些人真的不是沖着他來的,而是沖着白芊芊。殺他的人,就算再弱,也不會這麽弱。
司機從地上爬起來,重重的咽了一口吐沫,内心完全慌亂,一個人怎麽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
那一腳根本就不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偏偏楊墨做到了,還将他重創。
如果知道此人這麽厲害,他一定不會接下這個任務的。
看着楊墨滿身是血的朝着自己走來,司機的魂魄被吓飛了一半。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勸你不要這麽做。沒有人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掉。我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楊墨甩了甩手上的鮮血,淡漠開口。
聲音冰冷,如同北極地下的寒冰。
吓破了膽子的司機哪裏還敢停下來,隻是瘋狂的逃命。
“既然要尋死,成全你。”
轟!
司機的身體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塊石頭将他的腦袋砸成了爛西瓜。
楊墨并沒有去追,留一個活口。雖然他也想留活口,可他更擔心暗中還有埋伏,不敢距離白芊芊太遠。
不到一分鍾,兩個殺手全部慘死,隻有風聲在悲鳴。
“你還好嗎?被吓壞了吧?”
楊墨走回來,安慰着白芊芊。
一個女孩子,沒有被這樣的場景吓哭,隻能說她很堅強。
“我沒事,你的手。”
白芊芊早已經淚流滿面,兩年前的場景再一次呈現了。
這個男人再一次用生命去守護她。而她剛才還誤會了楊墨。
自責,慚愧!
“沒事,一點皮外傷。”楊墨笑笑,讓白芊芊安心。
“兩年前,你也是這麽說的。可你知道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死了,爲什麽這麽不愛護自己?”
白芊芊的淚水決堤了,她撲在了楊墨的懷中,大哭了起來。淚水透過衣服,打濕下面的肌膚。
楊墨想要用手掌安慰白芊芊,卻發現自己的兩隻手掌上面,全部都是鮮血。他隻能是作罷。
“這一次比上一次輕太多了,并且我上一次重傷,也不是因爲你。你不要愧疚自責。”
楊墨不想給白芊芊增添負擔,兩個人牽扯的越多,未來便越發的無法割舍。
“好了,别說這些,你都快要成爲一個血人了。你回到車子裏面坐好,我送你去醫院。”白芊芊清醒了許多,擦幹淨眼淚說道。
“隻怕不行,死了人,總要有人留下來善後,先報警吧。”
楊墨說道。
“那好,我先給你包紮傷口。”
白芊芊掏出電話報警後,扯下來自己的衣服,爲楊墨小心包紮。
隻恨這裏荒郊野外,附近連藥房診所都沒有。
楊墨沒有拒絕,他的氣血還沒有完全恢複,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白芊芊擺弄着自己。不知不覺間,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你笑什麽?”白芊芊翻了一個白眼。
都傷成了這個樣子,還能夠笑得出來。
“美景在眼前,難道還不值得歡欣嗎?”楊墨反問。
白芊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破碎的有些淩亂,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這是她自己剛才造成的。
她又想到了醉酒的那一晚上,這個場景和那一天一樣,自己這麽主動,看起來是在引誘呢。
剛才太着急,竟然忽略了這些。可是要如何解釋?隻怕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你又不是沒看過,至于這樣嗎?”白芊芊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我還真沒看過。”楊墨淡笑。
“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壞呢?”白芊芊嬌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