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你真以爲能夠和敖行大師媲美了?竟然還和敖行大師叫闆?敖行大師,請您留下來,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何偉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這般挑釁敖行,現在楊墨已經不是他的仇人了,而是敖行自己的。他不需要做什麽,隻看着楊墨被搞死就好了。
“那是自然,老夫今日便屈尊降貴一回,讓黃口小兒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大家!”
敖行冷哼一聲,臉上的肉止不住的顫抖。他還是沒有從憤怒之中舒緩過來。
“呵呵,好。那老夫便給兩位做個裁判。諸位,請。”
何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朝着樓上走去。
其他人跟随在其後,表情各異。
“楊墨,敖行是有真本事的,連我父親都很敬重他。而這一次,能夠讓何老都束手無策,請來這麽多人協助,可見有多麽的棘手。
雖然我也覺得很解氣,但是卻覺得有些冒失了。你剛才就應該将這個讨厭的家夥直接氣走。”
盛萍子拉住了楊墨,小聲提醒。她很是擔心,畢竟敖行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可以說是這方面的天才。
“無妨,就算輸給他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無名無身份,輸了也是正常的。他想要趁機羞辱我,也得考慮一下,他的嘴皮子行不行。”楊墨笑着回應。
他很感謝盛萍子,剛才站出來幫助自己說話。
這個女孩,是一個可交之人。
“你能夠這麽想就最好了,我倒真是很期待,敖行在你手中吃虧,殺一殺他的傲氣。”
盛萍子很不喜歡滿身傲氣的人,張口大師,閉口提督大人,太炫耀了。
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處,便有一股冷氣撲面而來,一瞬間将衆人帶入到了秋風之中去。
楊墨掃了一眼牆壁上的痕迹,心中的判斷更加确定。牆壁上面什麽都沒有,可是那些貼過東西的痕迹是沒有辦法抹除的。
二樓的格局和一樓差不多,隻是所有的陳設都是木質的,擺放的飾品也更多,比一樓那些的年代更加久遠,價值更高。
何老打開了最大的那間屋子,裏面擺放着十幾件金銀瓷器,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燈光之下,綻放着各種色彩,就連窗外的花朵都要被比下去了光芒。
“就是這些東西,想要勞煩幾位幫忙品鑒一下。老夫實在是有心無力。”何老說道。
其實不用他開口,衆人也都知道,紛紛走入進去,仔細的觀摩着這些東西。
足足十幾件,惹得衆人驚歎。
“何老的手段着實通天,這麽多古物都能夠得到。這麽一批的價值,至少得大幾千萬吧。”
盛譽手中拿着一個鳳冠,仔細的觀摩着。鳳冠是用金絲銀線制作的,造型精美,其上的碧玺和瑪瑙更是晶瑩圓潤,色澤明豔,比珠寶行裏面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說來慚愧,這些東西,并沒有花太多的錢,算是一個老朋友相贈的吧。
其實也不怕告訴諸位,這些東西,是我那朋友從一個無名古墓之中挖出來的。”
何老歎息一聲,說道。
聽到這話,楊墨和所有人都有些詫異。他們早就知道何老的這一批貨來路不正,可何老敢當衆說出來,着實讓人有些意外。
要知道,來路不正的東西,甚至能夠惹來一些麻煩。
“原來如此。既然說是陪葬品,那自然是好東西了。其實現在市面上的那些寶貝,又有多少不是陪葬品呢?
既然東西都擺在這裏,不如大家就好好鑒定一下,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麽朝代的,也不枉我們到這裏來跑一趟。”
敖行大師拿着一塊玉如意,挑着眉毛看了楊墨一眼;“這位楊先生,你不是想要和在下比試嗎?不如就說說看,這些東西是出自何朝何代,價值幾何?
甚至,是否能夠從這些東西之中推算出來,那座無名古墓的墓主人究竟是誰。”
這裏的陪葬品很是齊全,若是有代表性的東西,還真的有可能通過陪葬品推算出來墓主人的身份。
特别是那頂鳳冠,便證明了墳墓的主人并不是無名之輩。
泱泱曆史數千年,能夠有資格以鳳冠爲陪葬品的,也隻有帝王血脈,公主嫔妃罷了。
其他人一邊仔細觀摩,一邊打量着兩個人,隻覺得很有趣。
“敖行大師,你作爲大師,一定是胸中有想法,既然如此迫不及待,不如說說看。”楊墨回應。
聞言,敖行臉上的笑容一凝,他觀摩了良久,都沒有分辨出來。他隻是能夠斷定,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明清之物,年代要更加久遠。
他尴尬說道:“何老研究了這麽久,都沒有研究出來,此物究竟是出于何種朝代。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短時間哪就那麽容易分辨了呢?”
其他人也在一旁附和,年代越是久遠的東西,價值越高,同樣的,想要鑒定出來,也更加的困難。
很多人都已經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打算。
“既然敖行大師沒有看出來,又何必急着開口呢?”楊墨嗤笑一聲:“再說了,我又爲什麽要和你比這個呢?”
聽到楊墨說大師兩個字,敖行便渾身不舒服,總覺得楊墨是在故意嘲諷他。
可在聽到後半句後,他便得意的笑了起來:“楊先生,我們到這裏來,是給何老鑒寶的,不比這個比什麽?難不成是要比吃飯嗎?
如果你看不出來,承認自己是一個半吊子,不如直接認輸,從這裏滾出去。
在下也不會太爲難一個後輩!”
敖行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格外的有氣勢。隻覺得揚眉吐氣。
這才剛剛開始,你便認輸了。如此不自信,竟然也敢叫闆,嘴皮子功夫,終歸隻是嘴上功夫,上不得台面的。
其他人也是連連搖頭,不再多看楊墨一眼。就連盛萍子也認爲楊墨是自動認輸了。
隻有何老心中微動,看着楊墨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