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宇笑而不語,這個男人,可真是一點尊嚴都沒有,被人指着鼻子罵,都不敢反駁一句。
“芊芊,這個烏骨雞湯很好喝,你嘗一嘗。最近你太勞累了,也需要補一補身體。”
楊墨對于兩個人的話語充耳不聞,盛了一碗烏雞湯,遞到了白芊芊的面前。
啪!
一聲脆響,趙妍一巴掌将碗摔在了地上。大碗破碎,湯汁撒了一地。
“楊墨,你少在這裏獻殷勤,我家芊芊不需要。你也别像是個保姆一樣的,在外人面前丢人。如果我是你,早就找個地縫鑽進來,哪裏還有臉面在這裏吃飯。
這大米飯吃進了你的肚子裏面,都是對它們的侮辱。
真是下賤的人,一點尊嚴都沒有,活的不如一條狗。”
趙妍的話語越發鋒利,口氣也越來越犀利。
白芊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媽,有客人在,你就不能夠消停一會?”
原本的好心情,被趙妍這麽一折騰,什麽都沒有了。
“客人?在我眼中,王新宇已經是一家人了。芊芊,老媽今天就在這裏表個态,你還是和楊墨離婚吧,早日和新宇結婚,老媽還等着抱大孫子呢。”
趙妍不理會呆愣的白芊芊,轉頭對着楊墨說道:“如果你還算是一個男人,明天就去和芊芊離婚,别毀了她的幸福。我家芊芊不是你這種垃圾能夠霸占的。”
既然沒死,那滾蛋吧。
她一分鍾都等不下去了,趕緊辦了婚禮,她還能夠收一大筆的彩禮,單是想想,便忍不住大笑。
“離婚?”
楊墨輕輕嘀咕了一聲,轉頭看向了白芊芊。别人如何說都不作數,他要白芊芊親自開口。
“媽,你胡言亂語什麽?”白芊芊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我怎麽是在胡言亂語?他打傷了白皙沉,白家會放過他嗎?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他隻會拖累你。早日離婚,你早日脫離苦海。
一個隻知道洗衣服拖地的爛貨,你還留着他做什麽?不趕緊丢進垃圾桶裏面,留着過年嗎?”
趙妍直接開啓連珠炮的模式,化身戰鬥機:“楊墨,我們白家養了你兩年,已經足夠了。你特麽的趕緊滾蛋,也别在老娘面前談感情,感情算個屁啊,沒有錢,感情一文不值。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話,别逼着老娘找人将你轟出去。 ”
對于趙妍的言語攻擊,楊墨隻是嗤笑一聲:“就一幅畫就将你給收買了?你可真是廉價啊。”
趙妍一陣冷笑:“你好意思說這話?若論廉價,全世界的人都廉價不過你。這幅畫幾百萬,是你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你就是個廢物,有本事,你賺個幾百萬試試!”
真特麽的不要臉,一個廢物,還敢說别人廉價。
一旁,王新宇抿嘴偷笑。這一幕,太精彩了。
“幾百萬?這幅畫連四位數都算不上,也可當作寶貝?你若是喜歡,我可以考慮送你一車。”楊墨淡漠一笑。
此言一出,就連白芊芊都流露出來一副沒救了的表情。不懂裝懂,這不是自讨苦吃嗎?
明明就不懂古玩字畫,閉嘴不行嗎?
“楊兄弟可真會開玩笑,你可能不知道王大師的作品是什麽價值吧?去年,一副王大師的作品,還比不上這幅,拍賣了三百萬。這一副綠荷圖是王大師的成名作,價格隻高不低。”
王新宇搖晃着酒杯,眯縫着眼睛。真是愚蠢到無可救藥。
“如果是真迹的話,自然是會價值這個數目的。隻是很可惜,你的這一副是假的。廢紙一張!”楊墨擲地有聲。
他本來并不想說的,受騙的人是趙妍,和他并沒什麽關系。這畫隻要拿出去,真僞自辯,可是偏偏有人要找刺激。
“哈哈...楊墨,你以爲王新宇是你啊?他的公司剛剛上市,是江北市最年輕的企業家,會買一副假的畫嗎?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沒有人會聽你的,我們都不是傻子。”趙妍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就是個傻子!楊墨在心裏面嘀咕了一聲。
“好了,不要說了,趕緊吃飯,吃了飯我還要去公司呢。我感情的事情,我自己會考慮的。”白芊芊忍不住開口,真是丢死人了。
除了掄拳頭,就隻會讓人看笑話,像以前那樣逆來順受也好啊。
見她如此說,趙妍才肯罷休,坐回到了椅子上。
小子,就憑你也想和我搶女人。楊新宇心情大好,能夠有如今的局面,他也很滿足了。
叮咚!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音響起。
楊墨轉身走過去開門。
打開來,外面站着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看到楊墨後,眼神無比的激動。
“楊墨先生,老夫何明序,專程來拜訪您,不知道是否有打擾到您?”
何明序在見到那個元青花的煙灰缸後,便一直在觀賞琢磨,忍不住前來拜訪楊墨。因爲害怕被楊墨拒絕,所以才沒有提前打招呼。
“沒有,何先生親自前來,是我的榮幸,請進。”楊墨微笑邀請。
見狀,何明序欣慰點頭,很是滿意,如此年輕卻不驕不躁,是個優秀的後輩。
屋子裏面的幾個人看到進來的是一個老頭後,直接忽視了。趙妍還在努力的勸說着白芊芊,希望白芊芊能夠早一點下定決心。
“不知道何老登門,是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嗎?”楊墨爲何明序準備了一杯咖啡。
“并無其他,隻是想要拜見一下小友。小友的造詣讓人佩服,那個東西即便是我,也不敢輕易分辨出來。”
何明序一邊回應,一邊打量着整個屋子。他不免有些失望,這個屋子裏面的陳設很多,卻再也沒有任何古董,所有的裝飾品都是現代工藝。他原本想着,來開開眼,卻落空了。
最後,他将目光停留在了那幅水墨畫上,不由得雙眼一亮。果然,還有好東西。
“小友,這個東西我能夠看看嗎?”
不等回應,他已經走到了近前去,他實在是太迫不及待。
“看可以,但是不能夠碰觸。”
趙妍冷哼了一聲,将水墨畫打開來。她隐隐覺得這個老頭有一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