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轉過頭來,靜靜的看着白芊芊。
白芊芊看着自己的手掌,也愣了一愣。這是她第一次打人,還是她的男人。
不管兩個人如何,當初的确是她想要嫁給這個男人的。
“哈哈哈,楊墨,你這條瘋狗,在自己主人面前,終于老實了嗎?哈哈,你特麽的就是一個被虐的賤貨。”
白皙沉哈哈大笑着,眼中絲毫不掩飾怨毒。
沒有人理會他,楊墨隻是看着白芊芊。
白芊芊看着自己的手掌,大腦之中一片混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出手了。剛才那一幕,她實在是氣急了。
“你給他道歉。”
許久,她才開口說道,眼睛卻不敢和楊墨正視。
“不可能。”楊墨隻是回應了三個字。聲音不高,與其卻非常堅決。
這個人如果不是白芊芊,此刻已經死了。還從來都沒有人敢打他的臉,就算是當年重創他的那些人,也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讓你給他道歉,要麽你就給我滾蛋。”
看着楊墨這個樣子,白芊芊更是惱羞成怒,犯下了這麽大的錯誤,卻好似自己做對了一樣,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她更加後悔,就不應該帶着楊墨到公司來,這個人,除了惹事,什麽都做不了。
相比于現在的楊墨,她還是覺得之前那個逆來順受的楊墨更加好。至少,不會到處惹禍。
對于這段她自己選擇的感情,白芊芊後悔了。兩年來,此刻是她最後悔的一刻。
這哪裏是奮不顧身救人的大英雄?完全就是一個隻知道動手打人的莽夫。這樣下去,她和整個公司,都要被拖下水去。
她隻恨,自己才看清楊墨的真面目。
“好,我回去了。”
楊墨沒有解釋什麽,轉身走了出去。
這段婚姻,本就是沒有太多感情的互相利用罷了。當初,他救下白芊芊,隻不過是一個偶然。
看着白芊芊眼中的失望,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本來就不屬于這個城市,分開是兩個人最終的結局。
“白芊芊,他打了我,你就這麽放他走了?”白皙沉并不甘心。
他現在渾身都疼,他要讓楊墨付出十倍的代價。
“我已經打了他,你還要怎麽樣?想要道歉是嗎?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白芊芊咬着嘴唇說道。
對于這位堂弟,她更是絕望,此人恨不得讓她去死。彼此之間,一點血脈溫情都沒有。
“道歉?打了本少爺,道歉就夠了嗎?如果你要代替他 道歉,也好,你跪下來,對着本少爺重重的叩一百個響頭,本少爺就饒過你們。”白皙沉趾高氣昂。
“你說什麽?”
啪!又是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了白皙沉的臉上。
她好歹也是白皙沉的堂姐,竟然被要求做這般無禮的舉動。
當她是什麽,乞丐嗎?
“白芊芊,你個潑婦,竟然敢動手打我,你以爲老子是你養的那條賤狗嗎?随便都可以扇巴掌?
好,白芊芊,你等着,你今天敢這麽對待我,等着家族的制裁吧。”
白皙沉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白芊芊也敢打他,還是打了他的臉。
他眼中的殺機更勝。等到将白星集團弄到了手中,他要讓這個敢打他臉的女人去死。
白芊芊沒有回應,看着白皙沉的身影消失,白芊芊攤在了牆壁上。
她很痛苦,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了,竟然接連動手輪動巴掌。她更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許久,她才默默的走回到了辦公室去,将自己一個人關在了裏面。
... ...
楊墨順着街道,步行着往回走去。遠遠的,他便看到雲老帶着兩個保镖等在了那裏。
“少座!”雲老恭敬的開口。
“你們怎麽來了?”楊墨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當年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嗎?”
“少座,已經七七八八了,老奴今天來,是因爲發現有人想要對您動手...此外,您要購買的鑽戒,老奴已經買好了。隻是老奴打聽到,今天晚上,江北要舉行一次拍賣會,将會有恒星大師設計的鑽戒出現,您是否...”
“地址告訴我。”楊墨直接打斷了雲老的話語。
既然要送給白芊芊的,自然是要送給她最好的。
恒星大師,是國際上最著名的珠寶大師,在他的手中,即便是很普通的寶石,也都會變廢爲寶。
并且,恒星大師有一個不成文的習慣,那就是每年隻會設計兩款珠寶,不多一個,不少一個。
任何一枚恒星大師設計的寶石,都不能夠用金錢和價值來衡量,因爲是絕版,真正的絕版。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到的。
留下了一個地址之後,雲老便離開了,楊墨甚至沒有去問,是誰要對他出手。走回到了房間中,準備好晚飯的食材後,便繼續坐在陽台上喝茶。
他的瞳孔前所未有的深邃,兩年過去了,雲老竟然沒有探查出來全部,隻是探查了一個七七八八,看來背後下手之人隐藏的很深啊。
事情比想象之中的還要複雜。
咚咚咚,一直一道怒氣沖沖的身影出現之後,楊墨才收回了思緒。
“媽,您今天怎麽有空到這裏來了?芊芊她今天在公司加班,還沒有回來呢。”
楊墨站起身,笑着迎接了上去。來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芊芊的母親,他的嶽母趙妍
自從一年前,他和白芊芊搬出來居住之後,趙妍還是第一次登門呢。
“你這個廢物,不要叫我媽。老娘今天是來找你算賬的,你這個殺千刀的東西,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趙妍怒吼一聲,輪動着巴掌,便朝着楊墨的臉上打來。
她本就是怒火中燒,在看到楊墨悠閑的喝茶水後,更加惱怒不已。
一條賤狗,不知道拖地刷馬桶,竟然還過得這麽舒服,趁着白芊芊不在家,偷懶塞曬太陽。
可是她的巴掌沒有落下來,饒是之前被重創的時候,楊墨想要躲避過去,也是輕而易舉的,更何況是今日呢?
他隻是輕輕的擡了一下手臂,便将趙妍的胳膊捏在了手中。
“你不想讓我叫,我也不想呢。有什麽好好說,不必動手動腳的。那樣隻會是讓人覺得你就是一個潑婦。”
楊墨看着趙妍,平靜的說道。
“你敢對我動手,你敢罵我是潑婦?你這條賤狗,反天了。我聽說你打了白皙沉,原本還不相信呢。看來真是讓白芊芊給你慣壞了。”
趙妍不但沒有罷休的打算,另外一隻手臂也高高的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