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向兩邊倒伏,驚起無數飛鳥,像是有什麽龐然大物通過竹林,像這裏走來。
聶人王定睛看去,竟是秦岩扛着個重達千斤的銅鼎走過來。
“聶人王,敢偷襲我,嘗嘗我狂猛的力量吧!”
說完,秦岩白嫩的皮膚下,仿佛鑽進去一隻隻大個老鼠,肌肉膨脹變形,本來隻能說是不瘦的胳膊變的比常人大腿還粗,大腿更是堪比常人腰身。
于此同時,個頭像是吹了氣一般,迅速長高,很快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形怪獸出現在聶人王面前。
明明是人,但身上的肌肉已經鼓脹到驚世駭俗的地步,哪怕是那些健美先生與之相比,都弱的如同一隻小雞,感覺自己一身肌肉白練了。
這才是硬功修煉者的樣子,沒有一身肌肉,你哪來的勇氣說是賣力氣練硬功的。
“聶人王,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力可扛鼎,倒拽五牛,什麽是恨天無柱,恨地無環。”
等到将金剛不壞神功發揮到極緻,秦岩對聶人王發出了戰鬥宣言,說完他抓着鼎足直接砸了過去。
巨大的銅鼎在空中發出刺耳摩擦,顯示出那巨大威力。
聶人王不敢硬接,閃身躲過,轟的一聲巨響,銅鼎整個砸入地下,隻露出鼎足漏在外面。
好厲害!
聶人王暗驚,這等力量怕是鐵人都得砸成餅。
秦岩過去,右手用力,銅鼎又被他舉了起來,對着聶人王轟然砸下,聶人王卻毫無辦法,銅鼎太過沉重,他無法阻擋,至于繞過銅鼎,對付秦岩,他僅是想了一下,就抛棄了這個想法,說句不好聽的,很可能秦岩比銅鼎還硬,讓他怎麽砍。
沒過一會,竹林中倒伏一片,地面坑坑窪窪,像是被炮彈轟擊過一般,看的人心驚肉跳。
聶人王除了躲避,還是躲避,心中那個憋屈,但卻毫無辦法。
雪飲刀鋒利無匹,能削金斷玉削鐵如泥,輕易削斷敵人兵器,借助雪飲刀被他打敗的高手不計其數。
可銅鼎太過厚實,重量十足,即使他能削掉一指厚的銅壁,也砍不壞銅鼎,還有更厚的鼎壁在等着他,任憑他武功再高,面對這銅鼎,也隻有躲避的份。
一個疏忽,躲避不開,聶人王沒辦法隻能硬抗,雪飲刀砍在銅鼎上,銅鼎沒事,雪飲刀反倒是刺耳的聲音,差點斷掉。
巨大的力量湧來,聶人王把持不住,雪飲刀倒飛出去,他隻能雙掌拍出,想要擋住銅鼎帶來的巨力。
可惜面對這巨力,無異于螳臂擋車,根本阻擋不住,手掌排在上面,沒有阻擋分毫,反倒是反震之下,雙臂幾乎斷裂,整個人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聶人王還打不打?”秦岩見他受傷,舉着銅鼎問道。
“不打了。”
聶人王苦笑,他倒是想打,問題是怎麽打,根本打不過啊。
而且他算是看出來了,秦岩對他沒有惡意,要不然以他的實力,沖剛才那絕殺一刀,就不是将他轟的吐血這麽簡單,直接殺了都不爲過,畢竟那一刀若是換個人上去,哪怕雄霸也得一刀兩斷,死的不能再死。
秦岩暗暗松了口氣,将銅鼎抛到地上,解除變身,依舊是溫文爾雅的富家公子形象。
剛才他看着狂猛無比,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實力,可銅鼎太過沉重,時間長了哪怕以他的實力,也承受不住,早已身體發虛,不過強撐着沒有露餡。
看來以他現在的力量,使用銅鼎,還是有些勉強,必須等成爲宗師之後,實力大漲,一身力氣再提高幾成,才能真正無視銅鼎的沉重,将它當做趁手兵器,發揮出勇猛無雙的強大武力。
但效果很好,北飲狂刀,南麟劍,各據一方,互領風騷,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連他都對自己使用銅鼎爲兵器感到駭然,不敢相信,無法阻擋,更别提别人。
恐怕當他扛着銅鼎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像十三太保那樣,吓得兩股戰戰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任他宰割。
拾起雪飲刀,聶人王盯着秦岩看了半天,忽然點頭說道“你武功高絕,将聶風托付給你,我也放心,不用擔心他日後孤苦無依。”
“不,我不會收他爲徒?”秦岩直接拒絕。
“爲什麽?”這次輪到聶人王發懵,秦岩最初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收聶風爲徒,怎麽現在反而又不收了。
“因爲有人會收他爲徒,你不是想救回顔盈,要不然我幫你。”
“誰要收聶風爲徒?”聶人王目光微凝,感覺有些不對。
他兒子年齡還小,不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又沒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怎麽有人搶着要收他爲徒。
“你以後就會知道。”秦岩賣了個關子,沒有直接告訴他前因後果。
聶人王沒有強求,隻是多了個心眼,這其中顯然有隐情,對聶風他必須小心一些,不能讓他出了問題。
“父親,母親呢?”一個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小孩,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跑了過來,看來是聶風。
嗯,長得倒是很俊俏,雖然穿着一身麻布衣,依舊難掩他俊俏的模樣,從長相上來看,倒是遺傳了他娘的基因。
武林第一美女嘛,生的兒子自然好看,就是不知日後會不會像他這樣俊美,秦岩頗有些自戀的想到。
聶人王沉默不語,他該怎麽跟年幼的兒子說,總不能告訴他,母親被人抓走了吧,那樣聶風會受到怎樣的打擊。
暗下決心,哪怕是爲了兒子,他也要救會顔盈,給他一個完美的家庭。
“大哥哥,我母親呢?”看父親不回答,聶風很機敏的詢問起秦岩。
“她有事出去了,過段時間回來。”
秦岩代聶人王做了回答,聶人王勉強一笑,心中痛苦難當,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還是當着他的面強行奪走,仇恨更增一分,他不會饒了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