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眼中帶着緬懷,更有着死亡前的悲傷,他一直想奪回黑珍珠号不假,可不是用這種方法啊,就憑他們幾個人,硬碰一群獲得不死之身的怪物,他腦子有病。
那些人一定會再次将他流放到海島上,到時唯一的結果,就是個死字,還是眼睜睜看着自己饑渴而死這種倒黴死法。
“哈哈哈”,不愧是黑珍珠号,龐大的體型,面對他們這個小帆船,竟然給秦岩一種靈巧的感覺,圍繞着小帆船一遍遍轉圈,如同貓戲老鼠。
秦岩也不管他,雙腳一蹬,身形猛然拔高,竟然竄出數丈,到了黑珍珠号的船舷邊,接着腳尖輕點,三兩下跳到甲闆上。
這一手将黑珍珠号的海盜吓了一跳,一個個愣在當場,沒想到世上會有這樣的高手,但随即又猖狂大笑,将他圍在中間,沒有将他當回事。
這是在他們的船上,他們人多勢衆,即使他本領高強,又如何,再者說他們可都是不死之身,不怕被人砍殺,絕不相信有人能夠逃脫他們的圍攻。
有人一刀砍了過去,結果當的一下,不僅沒有砍掉秦岩的腦袋,反而震的手臂發麻,将刀橫過來,看到上面竟然出現一個豁口,臉色瞬間變了,這腦袋是鐵做的嗎。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也吓了一跳,不敢輕易對秦岩出手。
巴博薩走了出來,他肩膀上蹲着個猴子,殘暴中帶着優雅,一看就不是普通海盜。
“你是什麽人?”
“我是來跟你們合作的。”
“合作,就憑你,還是想辦法如何從我手中逃出去吧,夥計們給我殺了他。”
巴博薩根本不耐煩與秦岩講話,親自帶頭沖上來,揮舞手中長刀,要将他砍成兩半。
其他海盜見此,嘴裏嗷嗷怪叫向着他沖來,一時間秦岩四面八方都是敵人,頓時陷入險地。
秦岩卻一笑置之,沒有将危險當回事,身形一晃已然來到巴博薩身前,一把奪過長刀,用力一捏,長刀就如同泥做的一般,在他手中碎裂成渣簌簌落下。
“不死之身,的确厲害,就是不知将骨頭全部捏斷,是否還能活下來。”
海盜見到這一幕,頓時躊躇着不敢上前,巴博薩手中的長刀,可是掠奪來的一柄大馬士革刀,鋒銳至極,堅硬無比,這樣都能被捏成鐵屑,捏碎骨頭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們被詛咒成亡靈十二年,仗着不死之軀看似戰無不勝,留下無盡惡名,其實不是沒有夥伴犧牲過。
其中一共犧牲了三個夥伴,兩個是被炮彈正面命中,砸成肉醬,不死之身沒能發揮作用。
另一個則是在跳船的時候倒黴的掉到兩艘船中間,被兩艘船夾在中間碾壓而死,等找到他屍首的時候,已經被壓成了一張薄餅。
可見,不死之身也有一定的限度,隻是尋常人根本不可能觸摸到這個極限而已。
現在秦岩,顯然超過了這個極限,能夠将他們碾壓而死。
“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怕他。”
僅是猶豫了一會,就有人叫喊起來,帶領衆人沖了上來。
此時月亮浮出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本就面目猙獰的海盜忽然血肉消失,隻剩下骨架,海盜卻恍若未覺,依舊對着秦岩殺過來。
一群骷髅高聲叫喊着,舉着兵器發起沖鋒,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秦岩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這或許就是藝高人膽大,自己實力擺在哪裏,即使任由對方劈砍都一點事都沒有,又怎會害怕這群沒用的東西。
伸手點出,一道道無形劍氣飛射而出,霎時間一顆顆頭顱掉了下來,一些骷髅跑了幾步才反應過來,“我怎麽看到這麽多大腳丫子,不好,我的腦袋掉了。”趕緊彎下腰尋找。
“哎,你的怎麽也掉了。”
“我怎麽知道,快安上去,殺了他。”
巴博薩的刀被秦岩用來立威,等他找到兵器殺上來,就看到一地尋找腦袋的骷髅,至少有幾十,差點吓尿了。
他們仗着不死之身縱橫加勒比十幾年,跟人厮殺過不知多少次,都是格鬥高手,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就被人給割了腦袋,這要是換成普通船員,不是死絕了。
單是看着一地的骷髅頭,巴博薩已經知道雙方之間的巨大差距,根本不是憑借人數能拉平,強行殺過去,隻會逼的秦岩捏碎他們骨頭,讓他們連不死之身都無法發揮作用。
秦岩一步步走過來,沿途擋路的腦袋,被他如同踢皮球一樣,踢下船去,無頭的骷髅,隻能跳下船去尋找腦袋,很快甲闆上清靜不少。
“怎麽樣,我們可以談一下了嗎。”
“不知我們如何合作?”巴博薩想了下問道,這一次他充分感受到刀架在脖子上的感受,他不想合作啊,可是不同意就得死。
“這兩個人你應該認識吧!”秦岩伸手指向自己的帆船。
“那不是我們的船長嘛,怎麽到這裏來了。”巴博薩看到傑克,臉上帶着笑意調笑道。
“隻有另一個……”
“哦,他父親是鞋帶比爾。”
瞬間,所有的海盜都轟動了,一個個趴在船頭,緊緊的盯着兩人,就如同看着一盤美味。
這些年來,他們深受詛咒困擾,想盡了無數辦法,最終确定想要解除詛咒隻有一個方法,把所有拿走的阿茲特克金币放回到石箱中,并且獻上每一個曾經拿過金币的生物鮮血。
而這恰恰是最難辦的。
當年背叛傑克之後,他們所有人都受到詛咒,而除了船上的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人——鞋帶比爾。
現在鞋帶比爾已經被他們綁上大炮沉船死了,按理說隻要船上這些人的血液就行,可他們通過詛咒知道鞋帶比爾還有血脈留存,必須有他的血液才能解除詛咒。
世界之大,讓他們上哪裏尋找這麽一個人,沒想到現在竟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