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的時間兩人大戰數十場,田伯光差點沒被秦岩給煩死,秦岩的鐵布衫修煉的極高,是他的刀法克星,無法打破他的防禦。
若僅是如此,還沒什麽,大不了一走了之,武功再高追不上他又有什麽用,可秦岩不知爲何總會找到他的蹤迹,不論他逃到哪逃的有多遠,秦岩都能随後趕來,将他堵住大戰一場。
弄的他形削骨瘦,實在是撐不住了,在秦岩又一次追上他之後,田伯光拔出刀憤怒喊道“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鐵布衫不是無敵的,總有弱點存在,比如說眼睛嘴巴,即使一個人将鐵布衫練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那也不可能将眼睛也給練的如同鋼筋鐵骨一般,刀槍不入吧。
隻要能攻擊到弱點,他就能殺了秦岩,擺脫掉這個惡魔。
然而,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若是第一次遇見,秦岩經驗不足,還能被他以狂風刀法攻到要害,最終殺掉他。
現在經過半個多月的實戰,秦岩經驗飛速提升,早已不是吳下阿蒙,手段老辣比起江湖老手不差分毫,這種情況下,要是還能被田伯光打中要害,那才有問題。
最終的結果,田伯光被秦岩耗光精力,無奈退走,臨走時還高聲挑釁。“小子,我這就走,看你下次如何追上我。”
說完他轉身就走,速度飛快,秦岩嘴角露出冷笑,并不準備讓田伯光再次逃走。
這半個月,他掌握着田伯光的蹤迹,想打了就過去,不想打就落後幾步,遠遠吊着,養精蓄銳,時至今日精力依舊飽滿,而田伯光被追的如同兔子一般,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緊繃,早已疲憊不堪。
現在他名聲傳出去了,經驗也已經提升上來,田伯光這個用來刷聲望的最佳選擇也已經刷幹淨,哪裏還能讓對方逃了。
連續追了一天,秦岩在後面吊着,不論田伯光怎麽逃都無法逃脫他的追蹤,田伯光逃他追不上,可一旦停下,秦岩就能慢慢追上來。
一天的時間将他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田伯光恨的牙癢癢,明知秦岩有辦法知道他的蹤迹,卻根本不知怎麽辦到的。
扔掉了所有該扔的東西,連衣服都換了一身,在河中洗了三次澡,所有能想的辦法他都想過了,卻依舊無法甩脫秦岩,到最後,實在是累得沒辦法,隻能停下來背水一戰。
“秦岩你别逼人太甚,難道就不怕我拼個魚死網破。”
“随便,魚死網破的最終結局是魚死網不破,你要是能殺了我,早就動手,哪裏還會等到現在。”
田伯光氣急,卻沒有辦法,悶哼一聲沖了上去,對着秦岩的胸膛砍來。
這次秦岩不再磨砺自己的戰鬥技巧,哪裏還會留手,面對砍來的快刀根本不再理會,也不躲閃,隻是長劍直刺田伯光胸膛,擺明了要跟他一刀換一劍。
田伯光氣得隻想罵娘,秦岩練的是鐵布衫,刀砍上去,一點事沒有,他被刺一劍,那就是身受重傷的下場,隻能回刀抵擋。
等他擋住這一劍,秦岩下一劍已經刺了過來,氣的田伯光大罵無恥,卻不能不抵擋,打的是憋屈無比。攻守之勢轉移。
到最後,眼見自己落入下風,被秦岩砍了好幾刀,再打下去隻有死路一條,田伯光喊道“秦岩,這是你逼我的,我跟你拼了。”
秦岩凝神戒備,等待他拼命的大招,卻不想田伯光轉身就跑,他慢了一步,讓田伯光脫離戰鬥,向着遠方逃去。
看來經驗還是太少,被他給坑了,秦岩搖搖頭,也不氣餒,追了上去。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追逐,田伯光早已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走路都打晃,能逃出多遠。
沒過多長時間,田伯光就被他追上。
這一次即使是輕功極好,号稱萬裏獨行的田伯光,也已經沒有逃跑的力氣,看着秦岩,心中充滿絕望,悲憤問道“我自問所有防止追蹤的辦法都做了,你爲何還能追蹤到我?”
“你想知道?”
“不錯,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告訴你又如何,說起來不過是人爲财死鳥爲食亡,你所有辦法都想了,所有東西都扔了,想想還有什麽沒扔的?”
田伯光拿出一根發簪,這是他偶然從一家店鋪裏看到的鎮店之寶,做工精良,在黑暗下更能閃出點點紅光,神秘異常。
當時他一眼就看上了這件鎮店之寶,不是其他的寶物能比,哪怕是扔掉了所有東西,也沒舍得扔發簪。
“是它?”
“不錯。”秦岩肯定了他的猜測,人爲财死,鳥爲食亡,田伯光想到了所有的方法,扔掉了所有的東西,卻獨獨不舍得扔掉發簪,誰讓在他心中發簪太過貴重,也不相信這是暴露自己位置的東西。
可他又哪裏知道,這是秦岩專門給他留的,裏面暗藏了一顆定位器,不論走到哪都能确定他的位置,所以他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逃脫秦岩的追蹤。
田伯光眼中閃過一絲後悔,若是早知是這根發簪惹的禍,他說什麽也要扔掉。
後悔過後,田伯光提刀沖了上來,還想要拼死一搏
……
成功殺了田伯光,可秦岩卻沒有感到高興,實在是田伯光臨死前一句“我在地下等着你。”還有他嘴角露出的笑容讓人心驚。
你說都要死了,爲何還會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自己到底落入了他什麽陷阱。
看看荒涼的四周,秦岩轉身向來路走去,準備遠離這個詭異的地方再說。
遠處一抹紅色出現,雙方很快接近,秦岩看的眼前一亮,這是個身穿紅衣的少女,一身大紅色的長袍,如同新娘妝一樣,穿在她身上沒有絲毫女性的柔弱,反而給人一種英姿飒爽的感覺,甚至帶着一絲霸氣,像是女王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這種氣度,這種氣場,真的是很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