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風正蘇回到家以後,胡衣衣有些驚訝的道。
這會兒才剛剛淩晨十二點,以前他回家都是在兩點以後。
有時候她先睡着了,都不知道風正蘇什麽時候上的床。
“衣衣,白三娘又跟你聯系了沒有。”
風正蘇沒空說别的,一臉嚴肅的直接問道。
“剛給我發了微信,怎麽了?”
胡衣衣有些納悶兒的道。
“她說什麽?”
風正蘇急切的追問道。
“提醒我明晚别忘了去你小酒館啊,咋了?”
胡衣衣不解的道。
“明晚你不去好不好。”風正蘇皺了下眉頭,道。
“那怎麽行,我們都說好了啊。”胡衣衣搖搖頭。
“聽我的,真别去,那個白三娘,不是一般的普通人。”風正蘇凝重的道。
“白姐當然不是普通人了,你見過她那麽厲害的女人啊。”胡衣衣白了他一眼。
“不是,有些事我沒法跟你解釋,反正明晚你不能去我那裏。”
風正蘇有些着急的道。
“那你倒是說清楚原因啊。”
第一次見到風正蘇這種着急神态,胡衣衣意識到有事,當下問道。
風正蘇猶豫了下,道“等過了明晚我再告訴你行不行,放心,我會跟白三娘解釋的,你不去是有原因的。”
“那,好吧。”
胡衣衣蹙眉想了想,道。
她能看的出來,風正蘇這種神情,明顯是在擔心自己。
“老婆真乖。”
風正蘇松了一口氣,笑笑道。
“行了,趕緊洗洗睡吧,明天一早公司裏就有事,我得早睡。”
胡衣衣白了他一眼。
“嗯。”
風正蘇點點頭,就去了衛生間洗漱。
胡衣衣先躺下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睡着了。
風正蘇則睡不着。
如果那天晚上冒充胡衣衣的家夥真是白三娘的話,說明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弱點。
可自己連白三娘真正的目的還沒搞清楚。
一個連她身份都看不出來的存在,按理說實力也在他之上。
她要真對付自己的話,其實根本沒必要玩這麽多彎彎繞。
直接動手多痛快。
難道?
風正蘇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
她是沖自己手裏的那件東西來的。
嗯。
一定是這樣。
不然的話,她廢那麽大勁幹嘛。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等胡衣衣吃完早餐去上班以後,風正蘇也開車返回到了酒館。
“昨晚你睡了嗎?”
謝無魚在酒館門口守了一夜,看到風正蘇來了,張口就問。
風正蘇搖搖頭,“那裏睡得着啊。”
“吃早點了嗎?”
謝無魚又問。
風正蘇還是搖頭,“沒心情吃。”
“哦,那我舒服多了,你自己看着吧,我補覺去了。”
謝無魚拍拍屁股上的土,就回了自己的花店。
風正蘇知道他心裏有怨氣,就沒再多說什麽。
大花轎還在門口擺着,唢呐之類的樂器就堆在旁邊。
偶爾路過的行人,都會好奇的打量一眼。
“我也得補個覺。”
離天黑還早,風正蘇索性不管了,也關上門去沙發上睡去了。
睡覺的時候時間過的最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風正蘇發現天已經黑了。
謝無魚沒過來。
猶豫了下,風正蘇沒去喊他。
決定自己先應付着,反正就在隔壁,出什麽事的話,他也能聽到。
打了個電話給胡衣衣。
“喂,我還在公司,剛才我已經給白姐發過微信了,脫不開身,沒法過去了,白姐說沒事,有你也行。”
胡衣衣在電話裏說道。
風正蘇徹底松了一口氣,他就怕胡衣衣自作主張的過來。
幸虧她是個工作狂,今天加班最好。
“咦,風先生你自己在啊。”
約莫八點的時候,昨天那個嘴角有痣的媒婆帶着一幫子人來了。
風正蘇點點頭,然後朝她身後看了一眼。
發現除了轎夫和吹唢呐的那一幫人,還多了五個人。
那五個人手裏還都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
“怎麽又多了幾個人?”
風正蘇當即問道。
“他們是廚師。”
媒婆笑着解釋道。
風正蘇一愣,不解的道,“廚師來幹什麽?”
“擺宴席啊,夫人說了,就直接在你這裏擺宴席了,他們帶了食材,不用風先生你操心。”
媒婆回答道。
風正蘇嘴角抽了抽,要在酒館擺宴席?
而且連食材都帶來了?
真行!
“廚房裏有竈有煤氣罐,你們看着弄吧。”
沒法拒絕,風正蘇隻能配合。
五個廚子沖風正蘇微微示意了一下,就提着東西去了廚房。
“你家夫人怎麽還沒來?”
沒看到白三娘,風正蘇又問媒婆道。
“夫人一會兒就到。”
媒婆笑咪咪的回道。
吱!
話音剛落,一輛紅色的大路虎就停在了小酒館門口。
下一刻,白三娘就從車上下來了。
白三娘也穿了一身紅色的旗袍。
她身材本來就好,穿着旗袍更顯了,啧啧。
“小蘇,給你添亂了啊。”
白三娘徑直走到了酒館裏,微笑着不好意思的道。
“沒有沒有,白姐你不嫌棄我地方小就好。”
風正蘇連忙客套道。
“我的好弟弟,你這裏雖然地方不大,但五髒俱全啊,等下喜宴就在你這裏辦了行不。”
白三娘笑笑道。
“白姐,你咋搞這麽大的排場啊。”
風正蘇繼續客套道。
“咳,我也不懂,不過我比較喜歡傳統的東西,就在網上随便搜了個攻略。”
白三娘有些尴尬的道。
風正蘇愣了愣,網上搜的?
網上随便搜就能搜出個幽冥接親的排場啊,這話糊弄鬼呢。
“白姐,都這個時候了,你該說你看上的那個男人在那裏了吧,咱們什麽時候去找他啊?”
風正蘇裝糊塗,幹笑笑道。
“不急不急,咱先把酒席弄出來再說,知道你這裏有酒,我就讓廚子隻帶了食材來。”
白三娘擺擺手道。
“白姐你想的真周到,那個男人真有福氣,放心,酒管夠,我這裏就是酒多,紅的白的啤的,洋的,要啥有啥。”
風正蘇誇了她一句,然後又拍着胸脯道。
“有拉菲嗎,八二年的,開一瓶。”
白三娘淡淡的道。
風正蘇嘴角一抽,“那酒沒有。”
“嘻嘻,開個玩笑,有也是假的,真的早就喝光了,等菜做好,你看着安排就行了。”
白三娘捂着嘴笑道。
“夫人,菜都做好了,現在擺上嗎?”
不一會兒的功夫,後廚跑過來一個廚師,問道。
白三娘在酒館裏掃了一下,伸手指了指道,“上吧,你們去那三個桌,我和我小蘇弟弟一桌。”
“好勒。”
廚師應了聲,就去端菜了。
風正蘇看的暗自嘀咕,她倒是不客氣,自己安排上了。
“姐,不先去接新郎嗎?”
意識到她要先擺宴席,風正蘇趕緊問道。
白三娘一擺手,“不着急,反正也不遠,咱們先把該準備的準備好,等接到新郎,吃了宴席就去洞房了。”
風正蘇大汗。
這也太彪悍了。
結果廚師把菜端上來以後,風正蘇當即心中一緊。
雖然菜做的很精緻,聞着也挺香。
但風正蘇一眼就認出了那些食材。
其中四樣,一盤是蛇肉,一盤是鼠肉,一盤油炸大青蟲,一盤螞蟻!
誰家宴席會用這些食材?
風正蘇可以确定,這白三娘,絕對是異類!
“走,去接新郎吧。”
白三娘沒理會風正蘇驚訝的目光,站起身來招呼衆人道。
媒婆帶着兩個丫鬟立馬走了過來。
還拿了一塊紅蓋頭披在了白三娘的頭上。
然後攙扶着她走到了門口的大花轎上。
“嗚哩哇,嗚哩哇!”
唢呐匠吹響了唢呐。
轎夫将大花轎擡了起來。
“小蘇,你過來跟着姐姐,等會兒好讓他知道姐也是有娘家人的。”
白三娘撩開大花轎的窗口上的簾子,招呼着風正蘇道。
風正蘇目光一凝,走了過去。
馬上就知道新郎是什麽人物了啊。
于是,他默不作聲的跟着大花轎。
八個轎夫還是保持着三步一退的步伐,颠着花轎緩緩往前走。
片刻後,風正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因爲,接親隊伍去的不是别處。
而是朝謝無魚的花店走了過去。
當隊伍走到花店門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謝無魚聽到動靜也打開了門,從花店裏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當場目瞪口呆的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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