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嬌嬌驚慌失措大喊着不能,風正蘇神色一凝,道。
“我,我沒法跟嶽濤交代。”
于嬌嬌吞吞吐吐的道。
說着,她又想喝酒。
風正蘇按下她拿酒的手,道:“别喝啤的了,我給你調杯酒吧。”
“嗯,好。”于嬌嬌趕緊點頭。
風正蘇無語的搖了搖頭,回到吧台就重新調了一杯酒,然後端給了她:“喝吧。”
于嬌嬌端起酒杯,剛要喝,一旁的小魚兒就說:“嶽濤今天也找到這裏來了,他也很急着找到女朋友。”
啪。
于嬌嬌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道:“嶽濤來過了?!”
“是啊,就下午那會兒來的。”小魚兒道。
哐當!
于嬌嬌突然站起身來,把桌子都弄倒了,慌慌張張的扭頭就離開了酒吧。
“哎……你,你還沒給酒錢呢!”
小魚兒愣了下,連忙追了上去。
“給!”
于嬌嬌急忙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靈石丢給小魚兒,不等找錢,就又急匆匆的走了。
“唉。”
風正蘇扶額歎氣,得,聽不到于嬌嬌說實話了。
“什麽意思?”
小魚兒不解的看着風正蘇問道。
風正蘇指了指掉在地上碎了的酒杯,“喝了這杯酒,她就會說實話了啊,你這一搗亂,把人給吓跑了。”
“啊?”
小魚兒愕然了一下,一臉疑惑。
“你不覺得她滿嘴都是謊言嗎?”風正蘇攤攤手道。
“沒,沒覺得啊。”小魚兒更加疑惑了。
“跟玲玲是閨蜜是真的,去租房子也是真的,但是,玲玲的失蹤,就未必跟她說的一樣了。”風正蘇肯定的道。
“你怎麽知道的?”小魚兒好奇的問。
風正蘇道,“她哭的太假了,那種傷心的樣子,一看就是假的,她眼裏更多的是恐懼。”
“擱誰攤上這事兒都會恐懼的啊。”小魚兒道。
風正蘇搖頭,“先不說有沒有惡靈作祟,你看她有任何風塵仆仆的樣子嗎?還有,一個吓壞了的女人,怎麽可能還有心思燙了個卷發。”
“啊?你咋知道她剛燙了卷發。”小魚兒問。
風正蘇道,“你忘了,嶽濤給我們看的照片裏,是于嬌嬌和玲玲的合影,照片裏,于嬌嬌還是直發。”
“你的意思是說,于嬌嬌跟我們說的都不是實話!”小魚兒驚訝道。
“嗯。”風正蘇點了下頭,“所以我才調了杯酒給她嘛,隻要喝上一口我調的酒,她就會說實話了。”
“不是吧,你酒裏放什麽東西了,還能讓人說實話?”小魚兒一臉的不可思議。
“什麽東西都沒放,不過隻要喝了我親手調的酒,就會口吐真言。”風正蘇道。
“怎麽可能!”小魚兒不相信。
風正蘇笑道:“信不信由你,不過算了,現在人都跑了,沒用了。”
“要不我去把她追回來,我的速度很快的,一會兒就應該能追上她。”小魚兒連忙說。
風正蘇擺了下手:“算了,别去追了,她還會回來的。”
“你确定她還會回來?”小魚兒一臉的不相信。
“你就等着吧,她肯定會再來的。”風正蘇胸有成竹的道。
小魚兒眼睛盯着他道:“你怎麽跟我見到的那些男生不一樣呢,你确定隻有十八歲,真的是個流浪漢?”
“額。”
風正蘇愕然了一下,女人的腦回路果然有點兒不一樣啊,視角總算很獨特,剛還說于嬌嬌的事兒呢,這會兒就說上自己了。
“嘿嘿,年紀不大,不代表生活經曆不豐富嘛,再說我也比較注重細節。”幹笑笑,解釋道。
“我發現有點兒看不透你。”
小魚兒翻了個白眼道。
“呦,沒别客人呐。”
正說着,隔壁賣豆腐腦的楊漢來了,一進門,就說道。
“楊大哥又來照顧我的生意啦。”
小魚兒趕緊笑着打了聲招呼。
“楊哥好。”
風正蘇也跟着打了聲招呼。
“哈哈,活都幹完了,這不是跟小兄弟說了嘛,晚上我會過來。”楊漢擺了下手,示意不用這麽客氣,幹笑笑,沖小魚兒道。
“楊哥還喝二鍋頭嗎?”小魚兒笑着說。
“嗯,你那洋酒我也喝不慣,就二鍋頭,再來盤花生米和豆腐幹就行。”楊漢點頭道。
“别啊,今天你說什麽都得嘗嘗我的手藝啊,放心,我給你調杯帶勁兒的酒,保證你喝着比二鍋頭好喝。”
風正蘇見小魚兒去拿二鍋頭,當下就打斷她道。
“哦?看來小兄弟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嘛,好,說什麽都得給小兄弟個面子,你調吧,今晚我就嘗嘗鮮。”
楊漢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風正蘇道。
“你可得調好了,别兌飲料什麽的,楊哥不喜歡甜的。”小魚兒嚴肅的叮囑道。
“放心,交給我。”風正蘇拍拍胸脯,然後就直接拿了六個杯子,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龍舌蘭,金酒挑最好最貴的品牌各倒了一杯。
然後,又拿了個大杯子,直接摻和到了一起。
這純粹是瞎胡來,不過誰讓楊漢不喜歡兌飲料呢。
好不好喝風正蘇不敢保證,但保證有勁兒,保證貴。
看到風正蘇這麽調酒,一旁的小魚兒臉上的肌肉直抖動,瞎搞啊這是。
可當着楊漢的面,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風正蘇把酒端了過去。
“味兒有點沖啊。”
看着面前滿滿一大杯酒,楊漢嘴角忍不住抽了下,聞了聞,一股子怪味兒。
“楊哥嘗嘗。”
風正蘇笑咪咪的道。
“啧,夠勁兒,估計得上頭。”
楊漢抿了一口,砸吧了下嘴:“别說,還挺順口的。”
“那是,孬酒我可不能給楊哥喝,你說你,這麽有錢,幹嘛還賣豆腐腦呢,去享受生活多好?”
風正蘇順嘴就說道。
楊漢嘿嘿一笑,“再有錢也不能閑着啊,實話告訴你,咱不光賣豆腐腦,還收租呢。”
“收租?收什麽租啊?”
風正蘇裝糊塗的問。
“錢不能都放着,我不懂别的,就會買房子,不過也沒敢多買,就在靖城買了兩套,一套自己住,一套做民宿租出去。”
楊漢道。
“哦?做民宿出租?我看楊哥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收租能收幾個錢,我看楊哥你是想遇到個好看的女房客,借機讨個媳婦吧。”
風正蘇随意的說道。
“哈哈。小兄弟你懂啊!”楊漢大笑道。
“那,有女房客嗎?”
風正蘇趕緊追着問。
“嘿,你還别說,女房客不少呢,前段時間就有兩個姑娘租了房子,有一個已經有男朋友了,另外一個倒是單身,可是單身的那個事兒特别多,竟然說我房子裏有不幹淨的東西!”
楊漢抓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巴裏道。
風正蘇心中一動,巧了麽不是,正主來了。
“她們該不會是想訛楊哥你的房租錢吧。”風正蘇裝糊塗的問。
“那倒不是。”楊漢擺擺手,頓了下,又壓低了聲音說,“我懷疑她精神有問題,明明是她們兩個掉頭發,非說我房子了有不幹淨的東西,到處都是頭發。”
“什麽頭發?”
風正蘇不動聲色的問。
“我也不知道什麽頭發,不過,她們兩個住了沒幾天,那個有男朋友的姑娘就失蹤了,我問另外一個咋回事,她說回去找男朋友了。”楊漢回道。
“這也很正常啊。”風正蘇道。
楊漢擺擺手,神秘兮兮的道,“不正常的,剩下那個姑娘不去找人,就待在房子裏不出來,我好心退給她房租讓她走吧,還把我罵了一頓,前幾天去的時候,發現門鎖還被換了,而且還聞到了一股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