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寶聽到這個要求之後,隻是深深的看了謝滕一眼。
然後意有所指的對謝滕說道,“做人不可以太貪心的哦。”
謝滕:“……”
好的,你是大佬,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謝滕本來也隻有那麽一丁點的恻隐之心而已,現在蘇寶幫他把那一丁點的恻隐之心給掐死了。
……
李長營心裏很慌。
因爲學校裏出了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人工湖裏打撈上來十幾具屍體便罷了,根據法醫認定,其中有好些屍體,其實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好些天。
最長的,長達三四個月。
最近的,也已經有三四天了。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這其中有一個老師,就跟他住在教師公寓的對門。
兩個人是鄰居關系,每天見面。
他昨天晚上才見過自己的那位老鄰居,法醫鑒定說,他那位鄰居已經死了四天!
而且法醫還言之鑿鑿,表示絕對沒有出錯。
李長營當時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是,是嗎?
可昨天晚上那位老師,還邀請他一塊兒去人工湖邊上散步啊,掀桌!!!
他當時本來是打算一口答應的,但是之前随手放在外衣口袋裏的那一張黃符,不知道爲什麽突然燙得厲害!
隔着好幾層衣服,差點沒把他肉給燒焦!
李長營當時順手就将那一張黃紙給摸了出來,也幸好是因爲冬天,所以外套好幾天都不換。
他摸出來之後還仔細瞧了兩眼……
媽的,說出來也真是邪門兒了!
他将那一張黃紙拿在手上之後,就再沒感覺到有灼熱感。
他當時低頭瞅了兩眼,等再擡起頭來的時候,他鄰居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等今天兩個人再見面,見到的就是他的屍體!
而且還是已經在水裏面泡了四天的屍體,整個人都腫脹不堪,面目全非,隻能夠根據他的穿戴來判别身份。
李長營冷汗涔涔。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張黃紙……
貌似是之前那個在課堂上畫符的蘇寶,在下課之後,正兒八經送給他的!
李長營手裏握着那一張薄薄的三角形黃符,手一直在不斷的抖動着,跟他媽抽風了似的。
活了三十幾年,從來沒遇上這麽吊詭的事情。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這條命可能還真是這道平安符給保住的。
如果要不是昨天晚上,這道平安符突然發熱燒痛了他的手,他應該會跟他鄰居一塊兒去人工湖那邊散步。
到時候會發生些什麽,誰也不清楚……
明明昨天晚上還在跟自己說話的人,其實已經死了整整四天!
那昨天晚上,跟他說話的到底是誰?
這四天以來,一直住在教室公寓裏的人又是誰?
這整整四天,給學生上課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有些事情根本就經不住細想,一旦細細想來,就會覺得……
恐怖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校長在尋常情況下,是不在學校的,學校所有的事物基本都交給執行副校長打理。
但是這一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校長直接搭了最近的航班回韓城。
警局那邊暫時按照兇殺案處理。
學校的各位領導和老師在校長回來之後,統一在大禮堂開會。
韓城電影學院的校長是個絕對的無神論者。
畢竟之前學校的各個系,逢4班、44班、444班,全部都會選擇跳過去。
但是今年新校長上任,撞上了表演系444班,他大掌一拍,表示根本不用跳過去。
像這種避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在出了人工湖的事情之後,校長趕回來開會,首先是将人工湖裏的屍體定義爲兇殺。反正不會是因爲其他哪些吊詭的原因。
李長營年紀輕輕,所以在學校的地位也不算太高。
隻能坐在角落裏,輪不到他說話。
于是幹脆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那道三角形的平安符,媽耶,這麽薄薄的一張紙,竟然保了他一條命!
他要不要專門找人去把這張平安符給裱起來,要不然的話,他有點擔心這平安符被他給摸破了!
執行副校長道:“我個人覺得,要不然這一屆的期末考試,留到下個學期開學再考。先給同學們放假,查清楚這件案子,以确保各位同學的安全。”
執行副校長的意思很明确,就目前而言,學生安全是最重要的。
人工湖裏面撈出來的屍體太多,雖然隻是人工湖,但是當初挖湖的時候工程量巨大,而且是跟外面的一條大河直接相連貫通的,想要抽水出去,還需要專家進行論證。
如果要是在這段時間裏,再出些什麽事的話,那簡直沒有人能擔待得起。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是一起惡性的兇殺案,我們直接給學生放假,是不是就等于是放虎歸山,讓兇手逍遙法外?讓他有機會将證據,全部都銷毀掉。”
出了這麽惡劣的事情,應該要不惜一切代價将事情的真相給查清楚,讓學生警醒。
而不是讓他們如同溫室的花朵一樣,明明惡就在身邊,卻還死死地瞞着他們,認爲他們什麽都不應該知道。
那如果下一次要是再遇上這種惡劣的事情呢?
他們是不是仍然還沒有任何警惕心?
這一屆新生,自從開學以來,已經經曆了好些事情……
比如說之前有幾個學生被人販子拐賣。
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來是因爲人性之惡,二來是因爲他們缺乏基本的生活閱曆和警惕性。
校長在考慮事情上,往往都是從大局觀開始考慮。
幾個大佬在前面都已經争論得差不多了之後,這才意思意思性地讓坐在後面的老師發表意見。
“大家覺得怎麽樣?”
校長問怎麽樣,那哪裏還有人敢提反對意見嗎?
沒瞧見執行副校長都已經偃旗息鼓了?
可沒想到,竟然也還真有敢于挑戰權威的勇士……
“校長,我覺得吧,其實可以考慮先給學生放假。因爲學校裏發生的這個事情,我感覺其實挺詭異。”
李長營弱弱的說道。
他其實本來就不是個脾氣特别強硬的人,要不然的話,有學生在他課堂上畫符,他就應該将那沓黃紙撕得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