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并沒有臉紅,司馬九自己腦補的。
對蘇寶來說,臉紅?
臉紅是不可能臉紅的,一拳錘到對方臉紅還有可能。
他對上蘇寶眼神的時候,自己不由自主紅了臉。
酒店外的招牌,有紅色燈光洩下,印在蘇寶臉上,他眼瘸,看劈叉了。
然後腦子裏瞬間腦補無數,你看嗷,他們之間,年齡相近。而蘇寶呢,幾次主動過來找他。他自認模樣在同齡人當中,算得上很英俊的了。所以……
肯定是觊觎他的英俊吧,對吧?
“吃…吃飯啊?好…好啊!你想吃什麽?”司馬九又開始結巴。
“小……”雞腿啊!
司馬九打斷蘇寶的話,“算了,我還是直接帶你去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廳吧!”
雖然,他對女孩子沒興趣,哦,當然了,對男孩子也沒興趣。
但是女孩子嘛,總歸是臉皮薄的,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要稍微照顧一點,給她點面子吧!
這麽想跟他一起吃飯,啧……
吃好一點的餐廳!
滿足她這個願望!
然後再跟她說清楚,當朋友是可以的,隻不過他現在喜歡玩,不喜歡受約束。多好,對不對?這麽處理,一點都不傷人!
司馬九,隐形的顔狗!
當初打着想找蘇寶麻煩的名義,主動跟在她身邊,其實還不是顔狗症發作,覺得人家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的小姑娘,果真是可以爲所欲爲的!
……
市中心錦園大廈。
錦園大廈算得上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築,五十七層高,繁華得很。
尤其是頂層的旋轉餐廳,采用會員制,唯有持卡會員,方可帶客進入。最精緻的餐點,最奢華的布置,最周到的服務,能進入到這裏,是身份和能力的象征。
司馬九将座位訂在靠窗。
随便一看,窗外就是整座城市的萬家燈火,壯觀無比,令人見之隻覺身處空中一般。那種感覺,莫名覺得爽!
司馬九就坐在蘇寶對面,甚至都想中二病地沖着蘇寶說一句:看,朕爲你打下的江山!
可轉念一想,他又不喜歡蘇寶,這話要是說出口的話,她指不定會誤會些什麽,然後爲他的霸氣而折服。
所以,還是算了。
隻是格外正經地問蘇寶道:“怎麽樣,你覺得這地方好不好看?”
蘇寶掃了一眼窗外,并不具備欣賞萬家燈火的審美,于是特别敷衍的點了點頭,“嗯,好看。”
菜單也做得挺好看的,可上面的菜沒有一道是她認識的。
沒有水煮肉片,沒有酸菜魚,沒有脆皮烤雞,沒有烤乳鴿,更加沒有油炸小雞腿和鹵小雞腿。隻有什麽法式焗蝸牛,紅酒燴牛肉,波士頓大龍蝦,香煎鵝肝……
蘇寶拿到手上,翻了兩頁之後,一臉懵。
司馬九以爲她是震驚了,而實際上,蘇寶心裏有十萬個爲什麽刷了過去:
“爲什麽要帶我來這種地方?”
“爲什麽不能好好的吃個麻辣燙?”
“爲什麽連小雞腿都沒有?這還是餐廳嗎?”
與此同時,還在思索要餐廳臨時幫她做份小雞腿的可能性。
司馬九打了個響指,将侍應生叫來之後,報出一連串的菜名,流暢無比,俨然是這裏的常客。
看這小土包子,整個人都已經愣住了,肯定是沒來過這麽高端的地方。爲了不讓她丢臉,他将自己吃過覺得還可以的菜式,全都介紹給她嘗一遍好了。
從土包子,到小土包子。
呵……顔狗且直男。
像這種餐廳的上菜速度并不快,畢竟來這裏的人不是爲了填飽肚子,講究的是情調。所以大廚都是要多慢有多慢,盡量求精緻,慢工出細活,務必要達到最佳的口感。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好的,二十分鍾過去了。
蘇寶餓得望了一眼天花闆,上面燈光絢爛,她仿佛從各種燈光中看到了好多小雞腿。
司馬九完全沒有搞清楚蘇寶心裏在想什麽,竟然還介紹道:“沒見過這種水晶吊燈吧?我跟你講,像這種燈,一盞造價在五十萬以上……”
司馬九吹得口幹舌燥。
蘇寶實在是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很餓了。”
“看,上菜了!”
司馬九到底還是少年心性,總是忍不住顯擺。自己覺得好的東西,一旦開始推薦給别人之後,就心心念念要從别人嘴裏得到認可。
蘇寶看着碩大盤子裏,裝着的一小塊鵝肝。
然後又看了看司馬九興緻勃勃的眼神。
沉默了。
那塊鵝肝大概隻有兩根手指寬度,厚厚的一片,擺在那裏,怎麽看怎麽不起眼。
看得蘇寶簡直……興緻缺缺!
菜式陸陸續續端上來,無一不精緻,無一不昂貴,但是同時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量都很少!
司馬九“咔嚓咔嚓”就是一頓拍,拍完之後發給青檬:
看,朕今天的晚餐,如果有吃剩下的,我會打包帶給你。
青檬:滾!!!
“蘇寶,看上去感覺怎麽樣?”司馬九嘚瑟道。
雖然他對這種小妹妹型的不感興趣,但是還是如此大方地請她吃飯,果然是萬裏挑一的紳士!司馬九心中一動,感覺都快愛上自己了。
殊不知,背後用綠植隔斷的另一桌。
在聽到他說的話時,不由得耳尖一動……
“燕少爺,今天能與您共度晚餐,應當是我此生最榮幸的事情。”名媛裝扮,妝發一絲不苟的年輕女子,淡妝素裹,眉目清秀,略有幾分姿色,但卻不敢在男人面前放肆,言辭間都帶着幾分卑微與小心。
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明明不是氣場桀骜之人。
他身上透露出的是溫和氣質,唇角噙着淺笑。雖然淡漠而又疏離,但說話卻彬彬有禮,絕不會給人任何難堪。
女子之所以會覺得卑微小心,主要還是因爲他的家世。
“謝謝,同樣也是我的榮幸。”
樂川笑得标準,唇角上揚些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多一分顯得太過熱絡,給人遐想的空間。少一分則顯得太過淡漠,會讓人覺得尴尬。
“抱歉,我想去趟洗手間。”女子窘迫地說道。
“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