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夥計,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麽快!”傅博文萬分歡迎道。
“你們傅家的事情,當然得趕緊過來。”梁永善淡掃了一眼跪在廳中的傅海,還有站在傅博文身後的傅浪,一眼就能看出傅海身上染了業障。
梁俏背着桃木劍,手裏拎着一些工具,梁永善前腳進門,她後腳進門。
“俏俏,過來見過傅爺爺。”梁永善神情淡然,但是渾身的氣勢都透露出一種自矜自傲的氣息,若不是因爲傅博文是他多年的老朋友,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親自出馬的。
梁俏跟傅博文打了招呼之後,一眼就看見了傅浪。
頓時便瞪了他一眼,看得出來,對于傅浪給她買了一張跟墨焰非同一班次的機票很是介意。隻不過礙于她爺爺梁永善在身邊,所以一時之間不好發脾氣。
樓上。
蘇寶睡了一會兒之後,拱啊拱從被子裏拱出來,然後盤腿在床上坐着。
她今天在警局裏吃了不少的孤魂野鬼,睡了一覺之後,才慢慢消化了。
盤腿坐在床上,手分别放在膝蓋上,入定了一小會兒之後,蘇寶指尖慢慢浮現出自己的内丹——
原本是一小團黑色的霧氣,現在好像抽條了。
從小小的一團黑色霧氣,變成了幾根像小草一樣的黑色霧氣。黑色内丹霧氣中還帶着淡淡的金色,兩者交織,神秘中隐隐透露出威嚴。
蘇寶一臉懵逼,這是什麽鬼東西?
不知道是感知到了蘇寶的疑惑還是如何,跟小草一樣的黑金色霧氣瞬間合并在一起,然後不斷辨析變長,最終如一根輕盈絲線一般延長到了書桌上的花瓶旁。
黑金色的絲線如有實質,緩緩從花瓶口往下移動。
瞬間,花瓶一分爲二!
然後又迅速回到蘇寶指尖,從絲線狀變成了方才幾根小草的形狀。
蘇寶目瞪口呆。
這麽神奇?
好像殺傷力很大的樣子。
“裏面的金色就是阿寶積下的陰德,慢慢積陰德,金色越多黑色越少,阿寶就能慢慢在這副軀殼裏穩固下來。到時候就算是那個糟老頭子殺過來,也不可能将七魄抽掉,關到玻璃罐子裏去的!”大黑仔細想了想之後解釋道。
……
“事情倒是不難辦,隻需要暫時将傅家的守宅陣法去掉,然後将女鬼引過來,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梁永善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倒是沒有将那對死去的姐妹花放在心上。
豪門權貴信奉弱肉強食,他們這些掌握了特殊本領的人,更加信奉弱肉強食。更甚至,更加不将人命放在眼中,一隻腳踏入了他們異能者的圈子,就會知道他們所面臨的的殺人流血之事,不知凡幾!
“那就多謝老夥計了!”
梁永善連連擺手,“千萬别這麽說,你我之間老朋友,何須言謝!”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傅博文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就在兩位老人家加上傅海在讨論着接下來該如何布陣的時候,傅浪心不甘情不願的帶着梁俏在自家後花園裏逛。
“喂!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說好給我買機票回京都的,結果你讓我一個人回來!”梁俏在她爺爺身邊的時候,還能壓抑住自己的脾氣。
現在已經徹底克制不住了,見到四周無人,頓時就質問起來。
傅浪吊兒郎當的說道,“我是說給你買機票回京都啊,我難道沒有買嗎?你現在不是好好站在這兒嗎?”
“你……”簡直欺人太甚,強詞奪理!
不就是觊觎墨焰嘛!
傅浪一老早就已經看穿了梁俏的心思了。
“你少拿手指着我,你要知道我跟墨焰可是好兄弟!你用這種态度對我,你信不信我在墨焰面前說你是隻母老虎?”
就這種女孩子吧,連他都看不上眼,更别提墨焰了。
他從來都不介意女孩子嚣張一點,跋扈一點,但是相對應的,你至少自身應該有資本支撐你嚣張跋扈!
有本事的人嚣張跋扈,那叫憑本事吃飯。
沒本事的人吵吵嚷嚷,那叫自不量力。
還是他們家小蘇寶好,有本事,還特别軟萌!
傅浪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在無形之間,變成了一個寶吹!
聽到墨焰的名字之後,梁俏稍微有些收斂。
但是沒辦法,傅浪這人特别欠,緊接着就隻聽見他說道,“當然了,就算你在我面前忍氣吞聲,我也不可能在墨焰面前給你說好話的!”
梁俏簡直被這種欠欠的語氣氣得不行,直接沖過去就在傅浪腳背上踩了一腳,然後背着自己的桃木劍走了。
傅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他得去督促廚房看看小雞腿做好了沒,然後給他們家小蘇寶端上去。
結果還沒走到客廳,就聽到裏面傳來喧嘩之聲……
“又是你這個怪物!今天遇見你,正好我爺爺在這兒!看他不收了你這個怪物!”
梁俏剛才本來就在氣頭上,結果冷不丁瞧見蘇寶從樓上下來,頓時便怒吼了一聲。
蘇寶聳了聳小鼻子。
聞到了雞腿的味道。
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梁俏說道,“你不要這麽說。”
“怪物就是怪物,你以爲你不敢承認就不是了嗎?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讓我爺爺過來收了你!”
雞腿應該是在廚房。
蘇寶下了樓梯之後,循着香味去廚房。
還特别一本正經的提點梁俏,“啧,我都說了你不要說這種話,萬一要是你爺爺過來了收不了我,你讓他老臉往哪裏放呢?”
“身爲晚輩,應當以孝道爲先,不要總是動不動就把家裏老人拉出來遛一遛,萬一要是真的晚節不保的話,是世間大不孝之事!”
蘇寶嘴皮子簡直賊溜。
大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伸出翅膀拍了拍蘇寶的腦袋,“阿寶你告訴我,你除了在電視上看飙車,你還看了什麽?”
“大狀方唐鏡。”蘇寶面不改色回答大黑道。
“那個人好厲害,他說完話之後,周圍所有的人都吐血了。”
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盡,仿佛是在疑惑,爲什麽自己沒能把梁俏給說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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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