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峰一手拍在椅柄上,直接把木質的椅柄拍碎,憤怒道:“胡鬧,要是獨孤前輩知道,想過會有什麽後果沒有。”
墨玄擡頭望天,暗自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羅水揚幹枯如鷹爪的手掌,拍在拐杖手柄上道:“你是家主,要爲羅家利益着想,求一位前輩,還是控制一個修改功法奴隸,哪一個爲羅家謀取到更大利益。”
羅烈峰冷哼道:“計劃失敗呢,你負擔得起責任嗎?”
羅水揚激動道:“爲成功所獲得益處,值得冒險,你的兒子悟道,自然把‘恩人’供奉起來,可羅家還有很多後輩,在場各位兒子和孫子,哪一位比羅烙山要差,得到那個家夥秘籍,所有後代都能悟道,羅家強盛起來,别說三大宗門,羅家就是一個超越三大宗門存在。”
羅家所有人面面相觑,也覺得很有道理。
所有後輩能悟道,不就一下子強盛起來,害怕什麽啊。
羅烈峰站起來大吼:“閉上嘴巴,悟道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不要動什麽歪念,羅水揚今天你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說過。”
想不到羅家還有一個保持理智和智商的人。
墨玄暗暗歎口氣,看樣子啥也玩不了。
不過,羅家這麽一讨論,墨玄就已經獲得一千積分,收益上還是不錯的。
羅水揚不服氣道:“你那個狗屁兒子也能悟道,羅家比你兒子出色的後輩,不知道有多少,憑什麽他們不能悟道。”
羅烈峰氣得不打一處道:“悟道不是上街買菜,你有錢就能買。”
羅水揚咄咄逼人道:“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啊,羅烈峰你做了這個家主,就完全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内了?”
“我先是羅家主,再是羅烈峰,在羅家,我說的算。”
羅水揚指着道:“你說得好啊,你是家主,要爲羅家強盛和利益負責,不能因爲你兒子悟道了,斷羅家後輩悟道的路。”
“我是在爲羅家存亡負責。”
羅水揚深吸一口氣道:“隻要成功,就能立下萬世基業。”
羅烈峰坐回位置道:“我心意已決,回到原來的話題,怎麽修補關系上。”
關系不好,很難開口幫忙完善功法。
羅貫城苦笑道:“以前輩實力和身份,一般東西估計看不上眼,我們給的也不一定會收。”
不不不,你們給什麽,我都會收,最好是武技功法之類的。
羅貫城拱手問:“家主不知道那位前輩,來到城中還接觸過什麽人?”
羅烈峰思索道:“獨孤前輩行蹤飄忽,就像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一樣,除了接觸過我兒子之外,對了,身邊還跟着一個少年,說是故人之後。”
羅貫城雙眼大亮道:“我們何不,從那位故人之後入手?”
羅烈峰沉吟問:“你的意思是....。”
羅貫城攤手道:“老的沒辦法,難道少的,我們還不行嗎?”
羅烈峰頓時明白過來道:“對,少年心性最容易解決,到時候美食、美女、金錢和武技,投其所好,給他一大堆東西,獨孤前輩看在故人之後收到東西上,至少對羅家不會太有惡感。到時候讓這位故人之後,說上一兩句好話,不就和獨孤前輩關系更加親近嗎?”
瘦猴要多謝大哥啊,看看大哥爲你争取多好的機會。
羅烈峰拍手叫絕道:“羅貫城你想出一個很好提議。”
羅貫城謙虛道:“都是爲了家族。”
“跟故人之後拉攏關系的事,就交托給你了。”
羅貫城提議道:“家主我有一個想法,今晚宴請前輩來吃晚飯,到時候老一輩一張桌,少一輩一張桌,家主和獨孤前輩聯絡感情,我們和故人之後一起喝酒吃飯,自自然然就能聊到一起,也不顯唐突。”
“今晚我也打算宴請前輩,就按你說的去辦吧,散會吧。”
到會議結束,羅水揚再也沒有說一句話,整塊臉都黑起來,一看就知道,對家主的決定非常不滿。
墨玄偷偷跟上,臉色挂着陰險的笑容。
敢對老子下毒,就算計劃胎死腹中,也不會平白放過你,聽說好像有個孫子哦,就跟你孫子好好玩玩。
羅水揚從大廳離開,臉上依舊一副便秘的表情,看樣子憋得很慌啊。
羅家另一脈,很自然聚集在羅水揚周圍。
羅水揚用拐杖敲打地面道:“當初那個小子上位,我就不答應,守成有餘,取進不足,要不是他們一脈勢大,有幾個老不死保住,什麽時候輪到他來做這個家主。”
羅烈峰靠着真憑實力坐在家主位置,被羅水揚說得是靠别人。
傍邊高瘦頭發花白的男人不滿道:“父親說得對,我看羅烈峰家主,也做得不怎麽樣。”
羅水揚用拐杖狠狠敲他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都是你這個家夥不取進,要不然什麽時候輪到羅烈峰那個小子,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啊,被那一脈壓在頭頂幾十年。”
衆人禁不住低頭,羅水揚臉色陰沉道:“難得出了一個好的後輩,我的寶貝孫子成爲羅家年輕一輩第一人,蓋過另一脈風光,結果羅烈峰兒子,不知道哪裏來的狗屎運,居然遇到世外高人,一下子就悟道了,簡直沒有天理。”
“這也是沒有辦法,時也命也。”
羅水揚用拐杖狠狠掃兒子的腳道:“什麽時也命也,就是你窩囊性格,才比不上羅烈峰,你已經夠窩囊了,還想要你兒子窩囊一輩子嗎?”
“我們沒有辦法,家主有自己的想法。”
羅水揚吐了一口痰在地上道:“什麽狗屁想法,壓根窩囊主意,你們這一輩都是廢物,你是窩囊,他是烏龜,半斤八兩,他沒有這個魄力,我們來做。”
衆人望過去,眼中透露着驚訝。
“既然今晚他們要搞一個宴會,我們就來一個盛宴。”羅水揚冷哼道:“羅家什麽時候,都輪不到羅烈峰隻手遮天,老子在羅家還說得上話。”
“家主那邊知道了,沒法交代啊。”
羅水揚雙眼閃爍狠辣的光芒道:“要是家主也毒死了呢?”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羅水揚咳嗽說:“我一個老頭子,也活不了幾年,我就僅僅有一個孫子,兒子成不了才,現在孫子有出色,就盼望孫子帶領我們一脈吐氣揚眉,到時候另一脈的人責怪,就說是老頭子主意,和你們沒有關系,念在同血脈也不把你們怎麽樣。”
衆人都流淚了。
流淚羅家人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位臉上帶着詭笑的墨玄。
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