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原原本本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今天你别走了，走了就别認我這個老師。”
顯然現在的老師很生氣，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能讓試劑部全力去尋找一個人，加上老師自己也知道不少情況，大概可以推斷出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崔文一路被跟蹤。
外面已經有試劑部的人進入來了。
而且在外面逗留了不少時間，有的人已經分散開來在培訓部搜索起來。
“也沒有什麽事，她就是不想幹了，跑了。你也知道典當鋪的規矩，這讓試劑部很難辦，隻能先把她找回來再說。加上她知道了這麽多東西，要是不受控制的話，典當鋪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所以，我們要在典當鋪有所行動之前，先把她找到。不然的話，她就是死路一條。”
不知道今天自己着了什麽魔，崔文也沒有想到今天撒謊起來是大氣不帶喘的，一個接一個，還感覺天衣無縫。
難道這就是鼓勵的力量嗎？想到茹天夏那句，到時候你想幹什麽都可以，崔文就渾身充滿幹勁。
“你還在說謊，你變了。今天的你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你知道嗎？有些東西一旦陷進去了，那麽就不能回頭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你怎麽辦？我可以怎麽辦？要實力沒有實力，要權力沒有權力，我就是試劑部的一個員工而已。我可以做什麽？還不是按照他們的意思來，我還能怎麽做？”
崔文也感覺自己很痛苦，這麽多年來，自己就如同是一個随時可以被替換的人而已。
甚至連掃地的機器人都不如。
它們起碼有自己的價值，而自己好像什麽都沒有。
“唉～”老師重重歎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典當鋪這裏的等級制度，說白了就是隻有服從的份。
這也是無奈的事情。
“她到底在不在這裏？要是在的話，讓我帶走她。免得連累老師你。”
“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的話，我什麽都不會說。”
“好。”
崔文也豁出去了，要是說了出來，很可能兩師徒都會反目。老師一輩子很重注徒弟之間的團結和睦，最讨厭看到培訓過的徒弟自相殘殺了。
“事情是和她背後的感染傷口有關，試劑部想研究她被感染之後爲什麽可以生存這麽久的原因，所以就使用了一些非常規性的手段。估計是甄菁菁她也發現了什麽，情緒開始越來越不穩定，而這個時候，試劑部派我去穩定她的情緒，讓她配合部門的研究。所以——”
“——混賬。”老師直接一聲斷喝打斷了崔文的話，他還沒有說完，老師就已經知道這個研究的真正意思是什麽了。
這那裏是研究，分明就是把一個人當成了小白鼠一樣。
這研究過程，避免不了要采集樣本。還要在目标身上注射各種試劑，用來觀察實驗目标的反應和身體發生的變化。
這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老師在典當鋪這麽多年，對他們的研究也了解不少。
畢竟這裏的過期資料很多，還有不少案例。這些都是要教學的，所以對于這種非人道的研究，老師一直很反對。
“老師，我阻止過了。不過沒有用！他們根本不搭理我，也沒有理會我的意見。”
“那你也不能助纣爲虐，你們兩個可是我教出來的。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有事，别看老師老了，可是我把你們都當成我的親人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
今天的崔文明顯有點反常，要是在平時，老師這樣的話或許可以觸動崔文的内心。
可以讓他改變主意，可以讓他站在甄菁菁這一邊。
不過今天不行，老師的話說過的次數或許太多了。崔文有點麻木了，而且在茹天夏的糖衣炮彈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那躁動的心。
“那你來我這裏到底要幹什麽？”
“把甄菁菁交出來。師父，不要逼我。”
此時的崔文眼睛裏面有點血紅，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要是老師不交人，他可能真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一樣。
他這樣的表情，還有語氣，讓老師感覺到很不安，眼前的這個人和自己認識的崔文明顯不一樣了，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她不在這邊，就算在我也不會交出去。你說的那些研究到底怎麽回事，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成爲被研究的一員。你就不能想一下，如果被軟禁的人是你，你會怎樣做？服從嗎？”
這個崔文也想過了，的确是這樣。服從是不可能的，誰都會反抗。
看反抗的程度去到什麽地步而已。
不過眼下的崔文沒有想太多，他也不會把老師怎麽樣。不管怎麽說，眼前這個老人那是自己的恩師，教導了自己很多知識。
不管崔文就是感覺他的思想有點迂腐而已，一直都是這樣。
“那我可管不了這麽多，她已經被試劑部開除了。現在滿城的人都在找她，要是找到了，那麽後果會很嚴重。沒有誰可以阻止得了，我不行，你也不行。”
“你其實可以選擇幫她的。”
“她就是一個新人而已，死一個新人又怎麽了？每天都會死人，試劑部死的人還少嗎？每次的化學事故，總會有一兩個倒黴蛋。甄菁菁隻是過程痛苦一點而已，她的付出是值得的，有價值的。無論是對試劑部還是典當鋪，或者說是全人類，這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要是研究出她被感染爲什麽還能生存這麽久，那麽對以後——”
啪！
響亮的一個巴掌直接打斷他的話，老師氣得渾身發抖。打他的手還停留在空中，似乎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好。
“你居然打我？”
“小崔，你真的變了。還記得我當年是怎麽教導你地，典當鋪第一條人道守則就是尊重每一條生命，哪怕它不是人類。而甄菁菁她不但是人類，還是你的同門，你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
憤怒的老師呼吸都加快不少，額頭上面還冒出了汗珠。
看來被氣得不輕。
“随便你怎麽想，你也不是不知道，典當鋪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什麽。别說試劑部了，其它部門也差不多。不管她去到那裏，一旦被典當鋪的部門發現，那麽等待她的也隻有一種結果。在這裏，或許我們還能護着她。在外面，沒有人可以救她了。”
老師自然知道崔文說的首要任務是什麽，這個任務一直在進行中。
從典當鋪成立的第三年開始，就已經進行這個任務了。
不過目前爲止，還沒有成功的例子。
而甄菁菁似乎是研究的最好目标對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