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任務時殺死馬泰,這樣才能擊潰這支軍隊。
一旦讓馬泰再跑了,他都不知道會跑到哪裏去,就算追擊也不容易,而且這個馬泰不過是個遊擊将,就已經這麽厲害,在他之上,肯定還有更強大的人存在。
這裏不是地球,因此就算出現一軍之将可以一刀劈開一座山,他于博書都不會感覺奇怪。
而當馬泰跑到那些超強者之内,再加上無數更爲強大的軍隊保護,那就别想再殺死他了。
而不殺死他,任務就永遠無法完成。
士兵們的任務已經改變了。
他們不斷湧向那兩個追殺遊擊将馬泰的人,試圖攔截他們,不讓他們去追擊馬泰,哪怕自己身死也在所不惜。
但别說是白甜甜了,就連于博書,他們都無法靠近。
反重力結界不斷将士兵們抛棄,火紅色的漁叉,輕松穿透連塵晶子彈都無法擊穿的重甲,因爲狂哭結界,讓他們淚水模糊了視野,而且痛哭之下,也嚴重影響了他們的行動。
而且,被士兵們掩護的馬泰,也不肯逃跑。
他不是靠着不斷保命才當上遊擊将的。
在掙脫了兩名親衛的拉扯後,他搶走一名士兵的劍“我們是帝國的士兵,哪有不戰而逃的道理。”
他大喝一聲,一腳踹開一名擋在自己身前的沒有武器的長槍兵,讓他躲過了白甜甜的一劍上挑,并一劍橫掃向白甜甜,内力迸發,劍氣如虹“大膽叛賊,死!”這一劍,是他習劍多年來最強的一劍。
就在這一劍揮出之際,自軍隊右側五公裏之外,響起一聲巨大的聲響。
而在那即便隔着這麽遠,也讓人感到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之時,一顆五百毫米的炮彈,帶着電磁,将大軍攔腰截斷。
在炮彈路徑上的士兵們無一存活,那些弓箭手,連帶他們的攻堅甲胄,直接被掠過的炮彈氣化,而那些重甲兵雖然在重甲的保護下得以留下全屍,但他們的重甲都已經變得支離破碎,而在重甲裏的人,也已經熟了。
大型炮彈掠過,其上的電磁弧,擴散開來,如同被連鎖閃電擊中一樣,凡是觸碰到的士兵無一能活。
而且因爲重甲兵身上的重甲,那些電磁弧都被重甲吸引了。
僅僅是那顆炮彈掠過,就有近兩千名士兵死亡,而還有上千人失去了戰鬥力,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其中一些傷重的,也挺不了多久了。
而大軍也因此混亂了起來。
“什麽東西?!”
馬泰大驚,這次奉帝命出兵,雖然這次的帝命十分奇怪而神秘,即沒有說讓他率軍進攻什麽敵人,也沒給出具體的任務,隻是讓他率軍前往,還給他這個遊擊将增兵四千,讓他的麾下軍隊過了萬。
但他任然沒想到,一次又一次的,出現讓自己這個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遊擊将震驚的事情。
突然,胸口一陣劇痛,随即身體被帶向後,讓他驚醒了過來。
馬泰看到,自己的右胸上,被一把長槍洞穿了。
“咳——,這是我的槍。”
這把将自己右胸洞穿,破壞了右肺,讓自己吐血的槍,他自然不陌生,這是他丢棄在那個村子裏的亮銀長槍。
而投擲出這把長槍,正是于博書。
他雖然力氣不如白甜甜許多,可抓住了馬泰被那顆突如其來的炮彈攻擊導緻的分神瞬間,将手中撿到的馬泰的亮銀長槍,向他胸口全力投了出去。
原本他是想一槍洞穿馬泰的心髒的,不過要在同時還要抵禦周圍的士兵的攻擊的情況下,根本沒空瞄準。
“混蛋,以爲這樣就可以殺死我嗎?!”
馬泰怒吼,盡管被一槍洞穿右胸,右肺也被破壞,但他仍舊中氣十足得不像個人類。
隻是本來戰鬥導緻的消耗,此刻又被重創,讓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飛快流逝。
如果能盡快解決戰鬥,找到好的大夫治療,以他的身體素質,還有痊愈的那一天,不過現在在激戰當中,前有神秘男女追殺,旁有不知名的敵人,就算想要逃跑都是做不到的。
一陣藍光閃過。
馬泰眼神一凝,這道藍光他不陌生,曾經将自己的左臂撕裂開,現在沒有全身甲保護,而這道藍光來得太快,自己根本無法來得及躲避。
他心一橫,内力迸發,形成一道内力護壁,覆蓋在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左臂上,用左臂去擋住那藍光。
藍光形成的爪,在切開内力護壁後,隻破壞了左臂上包裹着的繃帶,但已經無力再深入了。
可一把熟悉的,上面有個凹陷的劍,緊随藍光之後,從被藍光爪破開,還沒來得及恢複的内力護壁缺口處,劈了下去。
馬泰立即一劍伸出,刺向拿着那把曾經是自己的佩劍的白甜甜,同時,他感到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劇痛,就失去了左手的知覺。
這一劍,他灌注了全身僅存的内力,不再用内力保護自己。
因爲先前那近乎完美的一劍,雖然有那顆恐怖的炮彈,讓馬泰分神,但白甜甜還是以腹部被
劃開了一道不深的口子爲代價,好不容易才躲過那一劍,因此看到他此刻決絕的眼神,也沒有再硬接這一劍。
在一劍劈下了馬泰的左手後,她立刻後退,并混入了向她追來的親衛和士兵們之中,順手拉過一名向她殺來的重甲士兵,擋在自己面前。肥貓
穿上重甲,手中拿着雙手劍的重甲士兵,最少也有五百公斤,但在她手中,卻和一塊抹布一樣,單手拉來,臉不紅氣不喘。
馬泰這一劍,沒有任何猶豫,雖然威力沒有之前那一劍那名強,但卻更加淩厲。
即便是面對自己的士兵,也絲毫沒有停頓。
不過他的劍,隻是自己親衛的制式劍,而且内力在之前消耗了許多,自己右胸又被洞穿,左手斷掉,因此這一劍的力道,始終差了許多。
帶着内力的劍,艱難的切如那名倒黴的重甲士兵的左肩,最終卡在了他的心髒處,并沒能傷到白甜甜。
遠處,之前發出炮彈的方向,響起了轟鳴聲,逐漸向混亂不堪的大軍靠近。
“全軍撤退!”
馬泰因爲傷勢過重而噴出一口血來,他的左手斷手處不斷流血,他能感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在加速。
但在場還有兩千多名士兵活着,雖然其中有不少傷者,可他不能仍有這些人死在這裏。
他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聲音,但已經沒有精力去看了,隻能高聲向混亂的軍隊,下達自己最後的一道命令。
“大人——!”
一名親衛攔在他面前,但随即就被白甜甜一劍劈成了兩半。
“你的劍術不錯。”
馬泰透過自己親衛的半截屍體,向白甜甜笑着稱贊“可惜是一名叛賊。”
“你的劍術更好。”
反過來稱贊他的,不是白甜甜,而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身側了的于博書“可惜是個糊塗蛋~。”
随着他的話來的,還有火紅色的魔鬼三叉戟。
三叉戟輕松削斷了馬泰胸口上的槍,并刺入了他的心髒。
“洛明帝國是不會輸的。”
馬泰在三叉戟刺來時,回手就向他一劍揮去。
但被白甜甜用劍擋住。
心髒被刺穿的馬泰沒有立刻死去,他用自己的内力包裹住被三叉戟刺穿的心髒,讓自己仍能活着。
但這已經是僅剩的内力了,沒有内力,更無法傷害到這兩名亂民賊寇。
“不要和這狗官說屁話。”白甜甜看着他那凄慘的樣子,不知怎麽的,想起了電視劇上的一幕,她平常不太喜歡看電視劇,但偶爾會看到陸菲看,因此表情如同電視劇上的女主角一樣充滿着深仇大恨樣子。
‘果然,他們是和帝國有什麽仇嗎?’
這是馬泰腦中因爲她的表情浮現出的想法,因爲他已經無法出聲了。
不過他并不意外,帝國的建立,并不是和平的,其中造成了多少災難,甚至冤死,都數不清,不管是向帝國官員,乃至向皇帝刺殺,也是每年都有的事情。
随後他的腦袋,就被白甜甜一劍斬了下來。
“大人——!”
周圍的士兵們,親眼看到了馬泰之死,頓時悲痛欲絕。
大部分士兵因爲馬泰最後的命令,以及這巨大的損失,開始向回跑了,而且沒有了馬泰等主要軍官,他們也沒有了主心骨,也無法再繼續之前的任務,攻打村子,更别說遠處發出轟鳴聲音,能夠制造出奇怪而恐怖攻擊的東西,正在不斷靠近。
但這些親眼見到了馬泰被殺的士兵們,卻沒有想着逃跑,而是奮不顧身的向于博書兩人沖去,要爲他們的遊擊将報仇,特别是那僅剩的幾名馬泰的親兵。
當馬泰身死,且剩餘的軍隊開始潰逃時,于博書他們的終端機就亮起了紅光。
隻是他們顧不上看。
好在沒有了馬泰,對于那些士兵,即便是于博書也可以應對。
白甜甜腹部的傷口早已停止流血,對她影響更小,而且即便她受了傷,也不是這些士兵能夠擊殺的。
她沒有拿出自己的魔鬼三叉戟,隻是揮舞着手中的那把劍,在勇猛的士兵群中靈活穿梭,每一劍,都能帶走一道兩名士兵。
而對于于博書來說,也很簡單。
這些士兵可沒有馬泰這麽強,他們的攻擊破不開滑溜結界,而他則可以憑借魔鬼三叉戟,毫無阻礙的解決那些士兵。
沒幾分鍾,那些試圖爲馬泰拼死奮力的士兵們,就盡接死在了兩人的手中。
剩餘的殘軍,也沒有了攻擊他們的意願,紛紛繞過他們,向來時的方向混亂逃跑。
于博書和白甜甜也沒有去追殺他們,而是看向了那發出巨大轟鳴,之前發射出炮彈的方向。
他們都看到了那顆炮彈的攻擊,那威力也感受到了。
隻是當時他們在追殺馬泰,沒空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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