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忘記,自己頭頂上還有個自己看上的女人。
顧不得那寒冰的出現,他将注意力轉向頭頂,在長劍擋住閃擊時,策馬立即後退,然後抽槍向上挑起。
當然,在他看來白甜甜隻是彪悍,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他滿意,因此這上挑的一槍,力量也控制住了,也許會讓她受點傷,但不會太重,也能因此讓她明白自己的強大而臣服于自己。
這時,那道擋住了他一槍的冰牆,突然變爲數把冰制長槍,向着他和他的戰馬刺來。
同時,利用淩空跳,白甜甜在空中轉變方向,躲避長槍的上挑,并且因爲之前于博書被長槍抽飛的例子,她在躲過長槍的上挑後,立刻沉身下墜,在下墜到與騎在馬上的馬泰同樣的高度時,她左手空氣炮彈,砸向了戰馬,右手閃擊,抓向了馬泰的左臂,既是爲了減少他的武器,也是爲于博書報仇。
這一次,白甜甜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與他的長槍刺速差不多了,而且角度刁鑽,前方更有那些詭異的冰制長槍襲來,讓馬泰立刻認真了起來。
以之前長劍擋住的閃擊的力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格擋,還是會受傷的,要是在這個女人手中受了傷,就更沒法收服她了。
這個時候,他任然還想着收服白甜甜成爲自己的女人。
突然,一道非常明顯的殺氣,凝聚一線,從被于博書砸穿的土坯房中直射向馬泰的頸脖處。
雖然這裏也被甲胄包裹,但作爲頸脖處的甲,爲了方便轉向,不得不比别的部位薄弱了許多,算是他全身最薄弱的地方了。
一般來說,普通的弩箭是無法擊穿的,至少拿兩個男人手持的怪異武器的力量,無法擊穿自己的甲胄。
可這一道不同,因爲不知道是什麽武器,而且從這殺氣來看,應該足以擊穿頸脖處的甲胄了。
馬泰頓時顧不得留手,右手長槍以極快的速度,向那些冰制長槍急速連刺,左手長劍也變拍爲刺,他要用長劍刺穿白甜甜,然後用她的身軀擋住這緻命的一擊,不過他的長劍目标,任然是白甜甜的左腹,這樣的傷勢不會讓她緻命,雖然會讓她留下難看的傷痕,但京城裏的名醫們,一定有足夠的手段能讓這傷痕變淡甚至是消失的。
那間土坯房裏,發出了轟鳴聲。
随着巨大的聲響,讓那些重甲士兵都吓了一跳而導緻有了動作,一顆塵晶子彈,從土坯房裏疾射而出,速度比起那兩把突擊步槍快了不知道多少。
讓馬泰顧不得刺穿白甜甜,急忙回劍擋住。
同時,白甜甜的閃擊已經準确的擊中了馬泰的左臂内側,閃擊将左臂内側上的甲胄抓出了三道破口,将被包裹在其中的手臂,抓出了三道極深的傷口。
“啊——!”
馬泰劇痛之下,居然動作沒有任何變形,長劍任然擋住了自己的頸部,同時,右手長槍還能準确刺出。
塵晶子彈擊中了長劍的面上,但沒能将長劍擊穿,隻将長劍上,擊出了一道凹陷。
而那些冰制長槍,一個不剩的,全被馬泰的長槍擊碎了。
隻是,擋住了塵晶子彈和冰制長槍的馬泰,無法擋住白甜甜的閃擊,也看不到空氣炮彈。
沉重的空氣炮彈,狠狠的砸在了戰馬的頭部。
經受過特殊訓練的戰馬,即便有着馬用護甲的保護,也任然被砸得腦骨粉碎。
随着臨死前的悲鳴,戰馬倒地。
而在馬背上的馬泰,措手不及的随着戰馬倒地。
隻是他反應奇快,盡管身着全身重甲,但在落地的一瞬間,任然做出了應變,在地上翻滾一圈後,調整了落地的姿勢,同時舍棄長槍,丢向緊随襲來的白甜甜。
眼見馬泰落地,他帶的士兵們立刻大驚。
重甲士兵們立刻動了起來,身形靈活的沖到馬泰身邊,将他護在其中。
這個時候,于博書單手扛着鐮刀形态的新月玫瑰,從土坯房裏走了出來,他的左臂因爲被擊碎而耷拉着。
“給我殺了他們,這些都是亂賊,一個不留,全部都殺了!”
馬泰氣急敗壞,自己居然在一些看起來隻是普通人的手中,不但受了傷,丢了武器,連戰馬都死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再想去收服白甜甜了。
畢竟這隻是個女人而已,在一個女人手中受傷,必定會使自己成爲軍中笑柄的,而且,戰馬死了,自己也會有大麻煩。
軍中戰馬每一匹都有編号。
現在這匹戰馬不是死在與敵人的戰鬥中,而是死在了自己想要強搶女人的過程中,這是嚴重違反軍紀的是,倒是處罰下來,自己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現在隻能将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全都殺死,在将他們當做叛軍,以此抵消掉一部分戰馬死亡的處罰,再寫信給父親出手,才能讓自己不至于太難堪。
軍令之下,重甲士兵們立刻列好陣勢。
随着陣勢擺出,濃烈的殺氣立刻從重甲兵身上散發出來,殺氣濃得讓人都喘不過氣來。
“殺!”
随着重甲隊長的一聲令下,重甲士兵們依據陣勢,揮舞雙手劍,向白甜甜他們攻去。
白甜甜輕蔑一笑,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沖鋒。
馬泰注意到她的表情,心中一緊,立刻想要提醒重甲士兵們。
可不等他出聲,沖在最前的重甲士兵突然摔倒,而其餘的重甲士兵也随着摔倒。
沉重的全身甲胄帶着雙手劍的重量,将地面都砸得震動。
馬泰一低頭,立刻大驚:“這裏怎麽會有冰?”他再擡起頭,越過那些摔成一地的重甲士兵們,看到了身上散發寒氣的陸菲:“異人?!”
他口中的異人,即不是指異術師,也不是指從異界穿越來的人,而隻是單純的指那些懂得些奇怪技法的人。
可是他在京城也算是見識過一些奇人異術了,卻從來沒見過這種能夠操控冰的奇術。
重甲兵們,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冰,滑倒在地,而在緊貼地面的士兵,除了身上有同僚壓着外,身上的甲胄也被凍在了地上,讓他們無法起身。
而在他們身上的重甲士兵,則因爲地面太滑,且身上的重甲太過沉重,即便想要起身,也不斷的滑倒摔在下面的同僚身上。
“長槍兵,結陣,殺敵!”
眼見重甲士兵們以可笑的方式失去了戰鬥力,馬泰震驚之下,立刻朝那些看守村名的士兵們下令,讓他們從側邊進攻。
新月玫瑰再次發出轟鳴聲。
塵晶子彈疾射而出,貫穿了兩名身穿普通皮甲的長槍兵。
而白甜甜身形一轉,向朝自己撲來的長槍兵們主動迎了上去。
她嬌小的身形,在那些長槍中,十分靈活。
這些長槍兵的槍法,自然要比馬泰弱了不止一籌,完全無法刺中她。
在長槍中躲閃的白甜甜,接近了一名長槍兵,在他面前,嫣然一笑,随後手起爪落。
這名長槍兵最後的意識,是将手中的長槍刺出。
而在他的同僚們的眼中,這名長槍兵的腦袋飛了起來,兩眼瞪得很大,表情永遠的凝固在了臉上。
虎入羊群的白甜甜,在十多名長槍兵中,輕松自如。
不時還有塵晶子彈呼嘯而過。
而陸菲并沒有再次出手,隻是走到了那些摔倒而無法爬起來的重甲士兵旁,将冰蔓延開來。
那些冰從地面向上蔓延,極寒的冰凍結了重甲士兵的重甲,侵入進去,凍結了重甲士兵的内髒和大腦。
在射出一顆塵晶子彈後,于博書看到馬泰想要逃跑,立刻調轉槍口,鐮刀紮入地面固定。
向馬泰身後就是一槍。
這一槍,因爲并沒有時間瞄準,因此擊中了馬泰全身重甲的後背,但威力遠比普通子彈更大許多的塵晶子彈,卻沒能擊穿那身重甲,隻是将他打了個趔趄。
馬泰在被擊中了一槍後,急忙穩住身形,他跑進了一座土坯房旁的羊圈裏,然後跳到了一隻村民養的強壯羊駝的背上。
白甜甜立刻丢下剩餘的三名長槍兵,向他追去。
而于博書也再次向馬泰身下的羊駝開槍。
可那羊駝不僅看起來很強壯,力氣也十分大,完全承受住了馬泰與他身上的那身重甲。
在馬泰的控制中,帶着馬泰與他的一身重甲,羊駝飛快的跑了,跑得連白甜甜如果不變身成貓娘都追不上,很快不見了蹤影。
在追了十幾米後,白甜甜立刻放棄了追擊,轉向那活着的三名長槍兵,不過卻沒有繼續向他們攻擊。
“投降吧。”
馬泰跑了,現在隻能從這些士兵的嘴裏問出些情報了,哪怕不多,也比沒有強。
“殺!”
回答他的,是三名長槍兵的怒吼。
而那些沒有被凍死的重甲兵,也絲毫沒有任何投降的意思。
白甜甜隻能再次出手。
本就不是她對手的三名長槍兵,立刻全部被殺死。
至死,他們都沒有任何投降的意思。
而陸菲在凍死許多重甲兵後,突然靈機一動,控制住冰,将最上面的兩名重甲兵留了下來,沒有凍死,隻是将他們凍得昏迷了過去。
在發現陸菲的做法後,白甜甜立刻懊惱自己出手太快了,應該将那三名長槍兵給打暈的。
但随後,她就放棄了懊惱,轉而擔心的向走回來的于博書走去。
看着他耷拉的那條左臂,不禁心疼不已。
馬泰的那一槍十分狠,因爲他就沒想過留于博書一條命,因此這一槍直接将于博書的左臂骨頭全部擊碎,就連内髒都震傷了。
如果不是于博書身體已經不弱,要是曹斌他們被馬泰抽了一槍,能直接将他們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