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住所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遠于博書的鄰居的家。
張藝花了三倍的價格,加上一些威脅,還給于博書的鄰居親自找來了搬家公司,讓他可以立刻搬走的。
當然,都是報賬的,他雖然薪資很高,但也沒有這個錢,也不可能花這個冤大頭的錢來買這樣一間小房子。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三人才基本将他們未來一段時間的住所給收拾好了。
也沒有多少收拾的,除了床和一些裝備外,客廳裏就有台電視,有個足夠三個大男人并排坐的大沙發,空空蕩蕩的。
“啊,累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申請來了,原本還以爲能出來玩玩的。”張藝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感覺自己都要和沙發融爲一體了:“走,今晚去喝一杯,你們請客。”
許剛正在調試控制這個小區各個監視點的設備,聽到他的話,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還要工作,而且爲什麽要我們請客?”喝一杯他倒是不介意,但要他們兩出錢,這就是問題了。
“你們還好意思說!”張藝猛的跳起來,一臉不忿的說道:“當初不是說好共進退的嗎?居然讓我一個人應對大小姐,我還差點被那個家夥給殺了。”
許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這不是沒事嗎?而且你也知道我們不擅長應對女人,更何況是大小姐這類的。”
張藝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無力的坐倒在沙發上:“所以我說你們活該一輩子打光棍。”
“說得好像你不是光棍一樣。”許剛小聲說了一句。
不過因爲他是背對着張藝的,而且聲音小得和蚊子一樣,張藝沒有聽清,也不想聽清,他閉着眼,随意的向兩個壯漢揮揮手:“所以我說我們晚上去喝一杯,大小姐今天一天都不在家,和那個男人也沒有出門,他們一定是去做那個去了,我們不用擔心,我們又去不了,隻要注意沒有奇怪的人在這個小區出沒就好了,你們還真以爲我們可以保護大小姐嗎?我們連那個男人都解決不了的,保護大小姐的事,還是讓六組的人去做吧。”
劉山和許剛對視一眼,突然覺得張藝的話有點道理,再看看窗外的天色,和牆上的鍾,确實也到了吃完飯的時間,他們雖然是保镖,但身家也比許多普通人要豐厚得多,再加上大小姐現在也不在家裏,監視設備也弄得差不多了,就算他們離開一會,有奇怪的人進來,也會發出警報的,他們又不會離開這個小區太遠,确實不用過分緊張,而且以大小姐和那個男人的戰鬥力,如果真有人入侵,連大小姐他們兩人都應付不了,那他們三人也束手無策了。
“你先去吧,我們很快就好。”劉山頭也不回的對張藝說道。
張藝搖搖頭,對自己居然和這麽死闆的兩個人一組有些無奈,他站起身說道:“我在樓下等你們,快點啊。”他伸了個懶腰,向門外挪去。
剛打開門,張藝就呆住了,因爲他看到了奇怪的入侵者,至少作爲保镖的他,可以确定這個入侵者絕對不是這個小區裏任何一家的住戶的。
聽到張藝的聲音,劉山和許剛也匆忙出門,然後一同看到了那個入侵者。
雖然說是入侵者,但張藝三人卻沒有太緊張。
因爲入侵者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喝醉的女人。
外表看起來還不錯的女人,躺靠在于博書家的門上,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酒味,即便是相隔五米,也能聞到,不如說這一層的整個走廊上,全都是那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酒味,濃重得讓人有些反胃。
張藝眉頭都擰了起來,幾近無語了:“這女人都喝了多少啊?”随即他回頭對身後的兩個壯漢說道:“這都有個入侵者了,你們的警報也沒想,看來是沒用了。”
劉山和許剛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往屋裏跑,去查看他們設置的監控器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張藝喜歡去酒吧喝酒把妹,這樣濃重的酒味在酒吧裏并不少見,他雖然鼻子很難受,但總算還能忍受,強忍着那濃重的酒味,走到女人身邊蹲下。
女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閉着眼,嘴裏酒氣更濃,從嘴裏的酒氣味中,張藝聞到了一股雞尾酒的味道,這說明女人喝過了不少的調酒,而且肯定是在酒吧喝醉的。
作爲保镖,他們當然将這個小區附近的環境調查得一清二楚了,最近的酒吧距離小區也有最少三公裏,真難爲這個女人喝得這麽醉,卻沒有在半路上醉倒被撿屍。
“嘿,嘿,小姐,你走錯地方了,你的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張藝沒有撿屍的習慣,他的薪資不少,而且他張得也不差,用不着撿屍在酒吧裏喝酒時也會有很多女人主動找上門來的,一夜情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但這裏不同,這裏是大小姐和那個男人住的地方,他可不能讓這樣一個醉倒了的陌生女人,躺在大小姐住處的門外。
在張藝的推攘下,醉倒的女人半睜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晃晃悠悠的擡起手指着身後的門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這,這裏,就是,我,我家。”
她一張口,張藝就忍不住捂着鼻子回頭了,女人口中噴出的酒氣,即便他這樣習慣了酒吧環境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難怪她沒在路上被人給撿了屍。
這麽想着,張藝也不知道女人聽不聽得到的向她解釋:“你的家不在這裏,這裏是個男人的家。”他知道女人是認錯家門了,而且是認錯小區了,最少這戶小區裏,是沒有這個女人的,他可是扮作管道檢查工,将整個小區的每一家住戶都打探得一清二楚的。
“沒,沒錯。”雖然醉得意識迷糊,但女人仍然十分肯定:“就,就是,這,這家,我,我是他,他的情婦。”
張藝一度懷疑自己是吸了太多女人身上的酒氣,都有些醉了,他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女人正大光明的自稱是别人的情婦的,哪怕這個女人長得确實很有情婦的樣子。
對于自己差點被那個男人給掐死,他一直都有點懷恨在心的,如果能給那個男人找點麻煩,他非常樂意,如果有個女人找上門來,說自己是那個男人的情婦,想着那個男人在大小姐面前慌亂解釋的樣子,他心情就非常舒爽,可作爲一名稱職的保镖,他又絕對不可能讓這麽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接近大小姐,更何況以這個女人醉成這個樣子來看,就算他想要将這個女人誣陷爲那個男人的情婦,大小姐也是不會相信的,别說大小姐了,換了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小姐,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雖然是詢問,但張藝已經抓住了醉酒女的手臂,他記得街附近有一家旅館的,他倒沒有想要撿屍的想法,隻是想去那個旅館開個房,将這個女人送進去,讓她睡一覺,等她醒來後,就會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裏,自行回去了。
他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他和劉山兩人還要去喝酒呢,對于這種爛醉如泥的女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作爲保镖,張藝的力量還是不弱的,即便是一些剛剛進入那個世界的人,比力量和格鬥技他都不弱,更何況是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
但用力拉了女人後,他卻震驚了,這一拉,那醉靠在門上的女人不僅紋絲不動,差點讓他摔倒了。
怎麽可能?張藝心中震驚,他再次拉起女人,這回拉動了,隻是仍然很沉重,一點都不像是五十公斤都不到的女人,他眼睛望向了女人背着的包,想着是不是那個包裏放了什麽非常沉重的東西,而且包裏也許會有這個女人的家的地址,最少知道她的名字,自己也能讓後勤去查查女人的家在哪裏,送她回家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還要監視保護大小姐,但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是一名專業保镖必須做的事情。
但被拉起來的女人,卻沒有一般的醉酒女這麽老實,她不斷掙紮着,掙脫了張藝的手,又倒了下去,重重的靠在門上。
張藝都爲她覺得背痛。
但醉酒的女人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她用醉眼朦胧的眼睛瞪了張藝一眼,反手拍了下門嘟囔道:“這裏就是我的家,我是他的情婦。”
張藝雖然喜歡去酒吧,爛醉如泥的女人也見過不少,但他卻不太會應付爛醉如你的女人,因爲在酒吧裏,他和那些爛醉如你的女人也沒有任何交集,也不會去撿屍,遇到都是繞道走的。
拿出手機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七點多鍾,快八點了,在喝酒之前,他們還得去吃晚飯,而且又不能喝得太晚,早喝早回,他有些不耐煩了,打算用強硬的手段,将這個醉酒女抗出去丢到旅館裏。
這時,劉山和許剛也出來了,他們設置的監視器,從小區進入這幢居民樓的這條路線上,都壞掉了,就像是爲了掩蓋這個醉酒女的一樣,這讓他們對醉酒女的來曆深深的懷疑,擔心張藝應付不了,趕緊出來幫他。
當看到張藝和醉酒女仍然在拉扯時,許剛突然笑出了聲,張藝經常在他們面前自稱是酒吧老司機,現在卻連一個醉倒了的女人都應付不了。
“笑什麽?還不趕緊來幫忙,這女人有古怪。”張藝聽到許剛的笑聲,回頭瞪了他們一眼,他也覺得自己居然對付不了一個爛醉如你的女人而有些丢他酒吧老手的臉。
劉山和許剛這才慢慢走來幫忙。
正當劉山單手抓住女人的右臂,想要将她拉起時,醉酒的女人自己站了起來,仍然一副爛醉如泥的表情,眼睛半睜半閉的,但動作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左手一轉,輕松的掙脫了張藝的手,右腳屈膝上頂,撞在了劉山的手上,讓他松開了女人的右臂,她的左手掌一轉,以讓張藝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拍在了張藝的胸口上,将他拍得向後連退了幾步,撞在了他身後的許剛身上,力道之大,讓兩人立刻倒在了地上,從劉山的手中松開了的右手一個上勾拳打在了劉山的下巴上,那力道,讓他一時間捂着下巴向後連退了四步,靠在牆上無法立刻做出反擊。
輕松的擊退三名有豐富搏擊經驗的壯漢的女人,此時仿佛酒勁上來了一樣,身體一軟,又靠在門上滑了下去,靠躺在了門上。
張藝捂着劇痛不已的胸口,從許剛身上爬起,他眼神高度警惕的看向那爛醉如泥的女人,此時誰都知道這女人不簡單了,那一連串熟練的動作,讓他們三個搏擊高手都一時反應不過來就被擊倒了,如果她真是對大小姐有敵意的人,此時他們三個已經是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