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王聰的一槍是于博書打的,打爆炸彈也是他做的,用的不是彈匣中的燃燒彈,而是額外裝填的兩顆穿甲彈,也隻有穿甲彈才能打穿炸彈。
原本他沒有想過用穿甲彈的,但在等待王聰降低高度時,他突然想到,如果能在空中将鳥人要投擲的手榴彈打爆,就有很大幾率,直接在空中将鳥人炸死,這可比打中快速滑翔中的鳥人了,也省得躲避手榴彈,因爲穿甲彈的頭比較硬,所以重量比燃燒彈要重一些,穩定性高不少,能提高命中率,爲了能一次命中體型不大的手榴彈,所以特地從身後的背包中拿出了穿甲彈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鳥人居然拿出了體型比手榴彈大得多的炸彈,這讓他更好命中了。
那顆大炸彈爆炸的威力,即便是離地兩百多米,也能感受到,而如果真讓那顆炸彈掉落下來再爆炸,那恐怕在爆炸範圍内,沒有幾人能活,在炸彈爆炸時,于博書立刻被吓住了,好一會才恢複過來,也是在看到炸彈爆炸的威力後,他不願意放過鳥人,立即與玩具兵們去對鳥人追擊。
從瞄準鏡中,他看到了鳥人凄慘的樣子,爲了防止鳥人有什麽隐藏的防禦類技能或是翅膀有特别的防禦效果,他選用了穿甲彈。
用穿甲彈的效果比他預想的好許多,鳥人也沒有額外的防禦技能,被一槍洞穿了胸口倒下,再也沒有起來。
從瞄準鏡中,他看到了在鳥人伸手的方向不遠處,有幾個身影,正在警戒着退回黃軍中去,從姿勢上就可以看出,那是黃軍的遊戲者,看樣子是想趁夜偷襲的,隻是他并沒有追擊攻擊那些退去的黃軍遊戲者,因爲追擊鳥人,也隻有他和綠軍的玩具兵們,那些遊戲者都在鳥人投擲手榴彈時就躲了起來,沒有一人再進行反擊,他們都在保存實力,隐藏自己的底牌。
而且殺死遊戲者,也不能得什麽戰利品,遊戲者的屍體是不能掃描出任何東西的,既然如此,而且光憑他和幾名玩具兵,貿然沖過去追擊,很可能會中埋伏,所以他也就放棄了。
“狙擊手,你做得很好,你救了我們,并解決了敵人的空軍。”薩基中士再次拿出一個技能球遞給于博書作爲獎勵。
“謝謝中士。”于博書接過技能球并提醒道“剛才我還看到了有幾名黃軍的人正準備偷襲,但在我解決他們的空軍時又退了回去,我擔心他們還會偷襲的。”
“嗯,我會做好夜晚的警戒安排的。”薩基中士點點頭,算是謝謝他的提醒。
一些有夜視能力的遊戲者,看到于博書得到了薩基中士的技能球獎勵,立刻有些懊惱,之前在水池那邊時,他們也看到他拿到了獎勵,但因爲除了于博書以外,别的遊戲者都沒有什麽能隔着水池的超遠距離的火藥槍,更何況單獨在水池一邊待着,非常危險,不說身後可能冒出來的蟲子,如果對岸隐藏有黃軍的狙擊手,那躲都沒地方躲,所以他們也沒有羨慕,但追殺一個已經半殘的鳥人,他們自覺還是能輕松做到的,也就是說,随手一擊就可以得到的獎勵,被自己因爲小心謹慎的原因給放棄了,這才是他們懊惱的主要原因,他們沒有看到試圖偷襲的那幾名黃軍遊戲者的身影。
于博書将技能球收了起來後,就回到白甜甜與崔小彤的身邊了。
在水池邊,他得到的技能球是凝視技能,從名字上來看,看不出多少這個技能的效果,所以他并沒有使用,而剛才從薩基中士那得到的技能,叫做塑料化技能,不用猜,于博書就知道這技能能讓人身體短時間内塑料化。
将身體如玩具兵一樣的塑料化,這看起來确實是不錯的技能,塑料化時,除非打中腦袋,否則即便胸口開了一個大洞,也不會感覺到有多疼,不會影響到戰鬥力,但缺點也會非常大,與玩具兵不同,塑料化能力很明顯是不能一直使用的,一旦使用後,在體力或精神耗盡後,都必然會恢複成原本的身體,但塑料化并不能特别強化身體的防禦能力,所以作用不大,而且塑料化時,一旦遇到火,哪怕是一點點小火星,都能在身體上燃燒起來,這是塑料化後的緻命弱點。
回到倆女身邊後,于博書坐在崔小彤身邊休息,一直聚精會神的盯着天空中的鳥人,時刻尋找着開槍的時機,還是很耗費精神的。
雖然蟑螂、蜘蛛和蒼蠅還沒有被殺光,不時還會冒出來,但已經不成氣候了,由白甜甜守夜,他們兩人可以小小的睡一會,不用像前一夜一樣連睡都不敢睡,一直熬到天亮。
雖然自天黑後,崔小彤就沒有做什麽,畢竟她連看到看不見,除了被于博書和白甜甜拉着跑外,就隻會蹲着捂耳閉眼,但仍然是讓她心驚膽跳的一晚,特别是那在天空中的爆炸,和之前的手榴彈爆炸,讓她一直處于高度緊張中,等稍微放松一點,立刻就覺得非常困了,特别是當于博書坐在身邊時,讓她感覺到安心,很快靠着于博書的肩膀睡着了。
一夜很快過去,這一夜裏,直到天明,黃軍都沒有再有人來偷襲,而且擔心遇到埋伏,薩基中士,和遊戲者們,也沒有想過試圖偷襲黃軍。
天亮後,蟑螂、蜘蛛和蒼蠅就不再出現了。
薩基中士并沒有下令進軍,他也沒有下令休息多長時間,隻是讓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警惕原地休息。
昨晚的進攻已經讓他明白,綠軍和黃軍雖然距離還比較遠,但已經能相互攻擊到了,此時貿然進軍,很可能會遇到敵人的埋伏,在不明了敵人的布置前,他決定就地布置防禦,并思考主動進攻的方向和方法。
這是兩軍的一場決戰,不徹底解決掉黃軍,他們就無法安全通過傳送門回家。
薩基中士趴在一個扣着的湯碗頂上,用望遠鏡向黃軍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了一路上的諸多障礙物,首先想到的是層層推進,占據一路上的有利位置,狙殺敵人,敵人已經沒有了空軍,不能從空中觀察到他們的隐藏地了。
不過因爲遊戲者們,和幾名守夜的玩具兵很累,所以他并沒有立即下令。
天亮之後,于博書醒來,立即讓白甜甜睡覺,他來警戒。
四個小時後,白甜甜在槍聲中驚醒了過來,在看到一邊的于博書時,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準備,敵人進攻了。”于博書拿着新月玫瑰說道。
白天的時間很長,但在休息過後,誰也不想再經曆一個夜晚,所以黃軍選擇了主動進攻,這也是黃軍中的遊戲者們,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自信表現。
黃軍的進攻速度很慢,至少就算是新月玫瑰,也打不着。
開槍的是薩基中士,他在用槍聲警告手下的遊戲者和玩具兵們準備進行戰鬥。
能成爲遊戲者的人,都是通過了新人遊戲的,而能通過新人遊戲,除非是被人帶過躺赢遊戲的人,不然即便是新人遊戲者,也是有一定的智商的,在這個時候,誰都能想到,這時已經不是留手的時候了,如果留手,在同一邊的遊戲者死光之後,他們也不可能獨活。
遊戲者們都是桀骜不馴的,畢竟大多數人都是獨自參與過一些遊戲的,所以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特别是對方還是同爲遊戲者和塑料玩具兵的組合,沒有那些蟲子的一些惡心免疫能力,可以最大的發揮出自己的戰鬥力。
白甜甜将車門盾牌交給崔小彤拿着,她戴上了自己的貓爪,敵人沒有那些免疫近戰武器的惡心能力,她覺得還是貓爪更适合自己,而且她也能發揮出作用來。
車門盾牌不算重,但對于沒有注射過低級力量藥劑的崔小彤而言,卻有些吃力,不過即便吃力,她也沒有任何抱怨,也沒有向于博書和白甜甜說,她自覺這是自己能發揮出的不多的作用了,很努力的用雙手擡着車門盾牌,擋在于博書的面前,讓盾牌成爲他架槍的基座。
原本于博書是想到高處去的,這樣才好發揮他的狙擊能力,但他沒有忘記,參加這次遊戲的目的,是帶崔小彤通過遊戲,如果崔小彤有個什麽意外,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花幼音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況他還收了昂貴的雇傭費,所以他決定和崔小彤在地上狙擊。
七八公裏的距離,對于遊戲者的體能而言,完全不算多遠,再加上兩邊同時移動,兩邊對上的時間,就更是縮短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頭前的綠軍和黃軍的遊戲者就碰面了。
沒有多說什麽廢話,也沒有喊什麽華麗的招式名字,不論是綠軍的遊戲者還是黃軍的遊戲者,都使出了自己追拿手的招式,揮舞自己的武器,現在已經不是留手的時候了。
由于遊戲者間的獨立性,所以即便屬于同一軍,相隔的距離也不近,畢竟誰也不知道别的遊戲者的攻擊距離和攻擊範圍有多遠,如果被誤傷甚至是誤殺了,那絕對是自讨苦吃的。
薩基中士坐在吉普車裏,拿着重機槍,身後有手榴彈兵操控着重機槍,他想幫助己方的遊戲者們,但卻無法開槍,因爲他們都纏鬥到了一起,随意開槍很可能會擊中自己人的。
與黃軍的遊戲者相比,他們的中士要慎重得多,并沒有随着遊戲者們的進攻而進攻,反而指揮着黃軍的玩具兵們做陣地防禦。
薩基中士的吉普車很想沖上去與對方的中士決戰,但一名綠軍的遊戲者沖了出來攔住了吉普車“快回去,你是他們的目标!”似乎是爲了證明他的話,一把刀回旋飛來,插在了吉普車的前車窗上,刀鋒全入了車窗裏,隻有刀把在外,差點插中副駕駛上的薩基中士。
那名綠軍遊戲者顧不得再和薩基中士多說,反身迎了上去。
薩基中士并不是膽小的人,但他知道,此刻雙方的新兵們都戰做了一團,自己沖進去,隻會造成混亂,立即命令駕駛吉普車的玩具兵“我們退回去,構築防線!”
不需要顧慮免疫性的能力,盡情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遊戲者們都打得非常激烈。
但黃軍中的遊戲者要比綠軍中的多兩人,何況還有綠軍中,于博書這樣拿着槍狙擊的,以及崔小彤這樣幾乎沒有攻擊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