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博書的家中,白甜甜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仍舊穿着于博書的睡衣,頭發也亂糟糟的沒有打理。
她面前的茶幾上,擺滿了于博書買來的早點。
而在茶幾的另一面,年輕男子和那兩名黑衣男,一字排開的站着,站得筆挺。
白甜甜靠在沙發上,看着于博書爲她打開買來的早點,聞着噴薄而出的香氣,肚子立刻叫了起來,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尴尬,隻是頭都不擡的問道“你們進來幹什麽?”
年輕男子十分委屈,自己不但被白打了一頓,還花錢爲大小姐買了早點,卻連進這破舊狹窄的房子都被大小姐抱怨,但他畢竟熟悉白甜甜的性格,臉上挂着谄笑道“大小姐,老爺擔心您的安全,讓我們來保護您,順便幫您處理一些試圖靠近您的臭蟲。”他說到臭蟲時,眼角餘光看向了于博書,隻可惜,這隻臭蟲太厲害,他們三人都沒能解決臭蟲,反而被臭蟲給解決了。
此時臭蟲正端起裝有清湯小混沌的碗,在裏面撒了很多胡椒粉,用勺子舀起,稍稍吹涼後喂道白甜甜的嘴裏,十分周到。
“哼,就你們這點實力,連他都打不過,還想保護我?”白甜甜一臉的不屑,誠然年輕男子三人都是自由搏擊的高手,且常年接受訓練,力量什麽的都已經算是人類中頂尖的一部分了,但那也隻是普通人類中而已,面對遊戲者,他們的差距就出來了,即便遊戲者的格鬥能力不如他們,但那非人的身體,就能完全碾壓他們,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更何況,這些保镖,也不是遊戲者,無法進入夢魇樂園中,對于保護她而言,根本毫無作用,而夢魇樂園中一般遊戲者也不敢在城市中有傷害他人的機會,有機會的,如唐小醜這樣的人,也不是一般遊戲者敢招惹的。
對于這些保镖,他們連他們要保護的白甜甜都打不過,更别說她都打不過的敵人了,雖然她現在還沒有那種敵人。
“大小姐,老爺也是關心您。”年輕男子沒有說,在之後會有更多的保護者過來,其中有些人非常厲害,他認爲絕對能把此刻擠在大小姐身邊的臭蟲給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爺如果不是工作太忙,他都想親自來看您了。”他家老爺在聽到寶貝女兒被男人欺騙,要不遠萬裏的跑來和男人同居時,感覺天都塌了,暴跳如雷的立即安排了幾波護衛來,準備清理他女兒身邊的臭蟲,而他們三人就是第一波。
一直默不吭聲的臭蟲,喂白甜甜吃早點,自己也在吃着,他感覺自己仿佛穿越到了平行世界一樣,什麽大小姐,什麽老爺的,這根本就不是現代人的稱呼。
在了解清楚前,他打算一直不吭聲,即便自己被稱爲臭蟲也無所謂,反正臭蟲也能将他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白甜甜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還想親自來?”當聽到父親因爲工作而不能來時,她的心情才稍微好點“我不管,反正你們不能打擾到我,否則你們就都給我滾回去,不然我就把你們打進醫院,讓你們無法來煩我。”
“請大小姐見諒。”年輕男子滿臉苦色,他十分了解白甜甜的實力,至少不是他能對付的,更何況他還不能還手,隻能任由白甜甜打,他不想再被打進醫院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十分厲害的臭蟲在“我們也知道您不需要太多的保護,但您身份尊貴,一些小事,我們都可以代勞,能減少您的麻煩不是。”他向一旁的兩個黑衣男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幫自己也說說話,但兩個黑衣男這時卻擺起了酷,連餘光都不看他一眼,一副終結者的模樣,戴着墨鏡,頭昂得高高的,但從他們太陽穴上緊繃的神經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十分緊張。
“不需要,滾回去,有你們來,那些混蛋也會跟着來的。”白甜甜不耐煩的呵斥他。
年輕男子看着兩名同伴沒有任何打算幫忙的迹象,但如果他們不能留在大小姐身邊,回去也會招老爺的斥責的,忍不住在心中爲自己心痛,自己怎麽這麽命苦啊~。
他注意到自家大小姐對那臭蟲幾乎言聽計從,立即谄笑着對于博書說道“于先生,剛才多有得罪,我叫張藝,是大小姐家中的保镖。”他指着兩仍在擺oss的黑衣男說道“這是劉山,這是許剛,同樣是保镖,隻是我們不屬于一個系統,這次是一起被派來保護大小姐的,請您幫幫我們,我上有八十老妻,下有不會走道的孩子,都需要我這份工作養活,請您高張貴嘴,幫幫我吧。”他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那叫一個凄涼。
“八十老妻,不會走道的孩子,你這如果是真的,也忒慘了。”于博書無語“你要不要編得這麽誇張,我像是那麽蠢的人嗎?”
“不用理他們。”白甜甜依偎在他懷裏,沒好氣的說道“他哪有什麽老妻孩子,現在還是光棍一個,他們三現在都還是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家給他們的薪水也是同行業最高的。”在她面前說這種謊話,真當她是擺設嗎?
即便被當場拆穿,但張藝也沒有絲毫的尴尬,反而更是聲淚俱下“大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讓他身邊的劉山、許剛,都往一旁稍稍挪了一點,怕被他給傳染了,聽說白癡是治不好的。
不等白甜甜想開口再次呵斥他,于博書拍拍她的肩膀,摸着下巴,看着張藝好一會,才對白甜甜說道“讓他們跟着其實也可以,反正即便你将他們打發走了,還會再有人來的,今天我不知道他們是你家的人,差點将他們當成了什麽奇怪的組織的人給殺了,還是留下他們,至少以後有誰是你們家的人,他們能告訴我們一身,以免再出現這樣的事來。”現在即便說到殺人,他也面不改色,猶如殺人狂魔一般,不過他是擔心将張藝三人,或是随後來的保镖們殺了,對白甜甜的父親不好交代,他不想和自己未來嶽父結仇,他又不可能殺了自己的未來嶽父。
白甜甜張了下口想拒絕,但又覺得的确如于博書所說的,以自己父親對自己的過分溺愛,絕對會不停派人來跟着自己的,拒絕一時,也拒絕不了一世,她歎了口氣,随意的擺擺手道“随你們吧。”反正她不想應付這些家夥,特别是張藝這個喜歡裝傻的白癡。
“謝謝,謝謝于先生,謝謝大小姐。”張藝一副誇張的感激涕零的樣子,連連道謝。
劉山和許剛也同時鞠躬,鄭重的向兩人道謝“謝謝大小姐,謝謝于先生。”
“你應該不知道我的名字的吧?”于博書半眯着眼睛看向張藝,當然,他也知道,如果白甜甜的家勢很大,那就不可避免的會有人調查自己,但他還是心中很不爽,沒人喜歡自己的情況被編成資料供别人看,随着能力的強大,以及經曆的那些遊戲和遠超常人所能理解的事情後,他也不再像大半年前那麽和氣,也有了自己的脾氣了,特别是對于這種可能會危害到自己的事情。
張藝摸着頭谄笑道“事實上,在三天前,我們就已經将您和您的家人調查完全了,一點遺漏都都沒有”他立即轉口“是夫人讓我們調查的。”他察覺到了于博書身上,一股恐怖的威勢散發出來,立即把讓他調查的人給招了出來。
“媽媽?”白甜甜愣了下,忍不住叫了出來,她原本還以爲這是她父親做的,畢竟她父親對她接觸的人都要調查得一幹二淨,就爲了避免有不懷好意,對她會造成威脅的人,隻是她卻沒想到這一次是她母親安排的。
聽到白甜甜的叫聲,于博書的氣勢也頓了一下,頓時消散開來,白甜甜的母親,張藝口中的夫人,也就是他的未來嶽母要調查自己,那自己的确不好生氣,雖然仍然有些不爽,但這種不爽,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是的,是夫人讓我們調查于先生的事情的。”張藝谄笑道,并對白甜甜說道“大小姐,夫人讓我給您帶個話。”
“媽媽說什麽?”白甜甜問道,也許父親的話自己能不聽,但母親的話,卻不能不聽,畢竟母親生氣起來,父親也要低頭,而且母親一直對自己比較寬松的,應該不是勸自己離開于博書回去的。
張藝谄笑道“夫人讓我轉告大小姐戀愛自由可以,但要注意安全,結婚前不允許懷孕。”
白甜甜立刻滿臉通紅,大叫“閉嘴,閉嘴。”她将臉埋進于博書懷裏,不敢看他,雖然兩人已有夫妻之實,就算一起洗澡也不會害羞,但這種事情讓别人說出來,還是會讓她非常害羞的,特别是這還是她母親說的話。
張藝十分聽話的閉上了嘴,一臉讪笑,他隻是負責轉告的,這種話,他自己和哥們吹牛時沒少說,但對大小姐說還是第一次,他很擔心大小姐會羞怒之下,将他給埋了。
“還有别的事嗎?”于博書摟着白甜甜的肩膀,對張藝問道。
“啊?”張藝一臉茫然,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沒有别的事,那你們就先走吧,允許你們跟着,但沒說讓你們進來,你看,我家中這麽小,你們三也沒地方住啊。”于博書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是說你們是想看你們大小姐換衣服?”
“不,不,不,我們這就走,我們這就走。”張藝趕緊回答,生怕答慢了被誤會,被大小姐誤會應該可能會沒事,但要是這話傳到老爺耳裏,那就鐵定有事了。
三個男人,一臉茫然的并排站在于博書家的門外,門已經緊閉。
劉山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之前裝傻裝了半天,現在他腦袋靈活多了。
同樣穿着黑色西裝的許剛沒好氣的說道“還能怎麽辦?找住的地方啊,難道你還想住在車裏?”這兩天他們爲了能監視于博書,保護白甜甜,都是住在車裏的,連洗澡都不敢,隻能在身上噴清潔液來除味,但噴那東西怪難受的。
兩人一同看向張藝。
“喂,怎麽又是我。”張藝不滿的叫道“剛才你兩在那裝柱子都不幫我,現在又來找我?真當我是傻子嗎?”在大小姐面前當傻子還能接受,但在這兩個男人面前當傻子,他才不幹呢,他又不是基佬。
“一千塊。”劉山說道。
“當我叫花子啊。”
“每人一千塊。”許剛補充。
“ok,先拿錢來。”有錢就好,至少能填補一下剛才爲大小姐買早點,以及被那個臭蟲給敲詐勒索的兩百塊錢,幸虧他不習慣在身上帶太多現金,否則今天損失可就大了。
這時,于博書的鄰居出門,看到站在他家門口的三個男人,其中兩個還戴着墨鏡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看起來氣勢十足,吓得可憐的鄰居,提着一袋垃圾,剛出門,又裝作忘了東西在家,轉身又回去了。
不多久,小區裏,關于于博書的奇怪傳言,又流傳了起來,而且還有多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