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白甜甜丢在街上後,雖然很恐懼很絕望,但朱吏畢竟是一名探索者,他超常的發揮出自己探索者的經驗,憑借着一把刀,回到了西北供給站。
好不容易回來了,雖然這次經曆很不好,但是他還得繼續做探索者,不然就得被餓死,而要做探索者,當然不可能隻憑借一把刀了,回來的路上,他幾次因爲手上隻有一把刀,險死還生,他需要槍和手雷。
雖然有在路上撿到一些狗币,但和他積存的狗币加起來,仍然不足以讓他購買一把最便宜的機械栓動槍,更别說價格更貴的手雷了,畢竟作爲一名探索者,每一次出去探索,都不一定能夠回來,所以很少有人會去存錢的,頂多留下預用的錢就夠了。
沒錢購買武器,朱吏就想到了販賣情報,他手頭上,唯一一個他覺得有價值的情報,就是那貓女和那男人,帶着張全安要去的地方,那座孤島似的小山上。
那座山上,這麽多年來,誰都沒有上去過,就算有軍方用直升機上去,很快那直升機就會成爲喪屍海中的玩具,那些去了那的軍人,再也回不來了。
但這并沒有讓探索者們對那座山産生太多的恐懼,反而因爲去不了,就無責任的猜想,其中一些猜想在供給站,以及這座城市之外流傳,就連猜想的人都相信了自己瞎猜的話。
而且因爲恐怖的喪屍海,讓很多人猜測,那座山上,隐藏着無數價值連城的東西,就連空晶,在那上面,也不過是如普通石頭一般多的寶物,遍地都是。
能從地下通道進入山上,這是個機會,哪怕山上有再多恐怖的怪物,那通道,也會是他們的一條退路。
朱吏以此秘密,很容易就換來了一些作爲定金的錢,和一夥想發大财的人。
應該說,會進入這個城市做探索者的人,都是沖着發财來的,雖然很多人不知道這條消息的真假,不敢去,但根據這段時間,供給站流傳的,關于那個貓女怪物和與她同行的男人的傳言,他們又不能說朱吏的話是假的,因爲從他的描述,以及作爲老探索者張全安的失蹤,很容易就能判斷他的話的真假了。
更何況,他們并不是要獨闖那地下通道,而是跟蹤者那一男一女進去,有再大的危險,也是他們兩先遇到,跟在他們身後,隻要能進入那座山上,那一男一女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寶貝都據爲己有,隻要他們拿到一點,就足夠他們再也不用進入這廢城冒險了,而如果那一男一女和怪物戰鬥中受了傷,失去了戰鬥力,又沒有變成喪屍,那他們就有機會享受那個傳言中,性感漂亮的貓女了。
朱吏隻知道于博書他們去的是地下通道,但他并不知道地下通道在哪裏,不過供給站中,什麽人都有,有一些比張全安年紀還要大的人,自然也有人知道地下通道的位置。
“老雷頭,你隻要告訴我們位置就好,不需要你去。”
西北供給站的酒館裏,朱吏給一名年老的探索者遞上一大杯啤酒,這啤酒可不是那種廉價啤酒,雖然也算不上多好的啤酒,但比起最低廉的啤酒而言,小麥香更濃,酒精味更低,自然價格也更貴了。
這名年老的探索者也是經曆過喪屍爆發的年代的,他當然不知道地下通道的位置,畢竟這在喪屍爆發之前的時代,也是一個十分隐秘的地方,但他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因爲當年是有人猜測那個通道的位置的,隻是在喪屍爆發之前,沒人能想到那通道的作用。
朱吏他們并不需要太準确的位置,因爲那一男一女已經帶着張全安去了,隻要他們趕去得早,那片地方的喪屍密度,就會很少,喪屍少,當然就是被那一男一女解決了,至于是不是被其他遊戲者解決的,他們不知道,因爲他們就不知道其他的遊戲者,在這個城市裏,除了軍隊的軍人外,就隻有探索者。
“你們會死的。”被朱吏稱爲老雷頭的老探索者,喝了口醇香的啤酒,抹了下一嘴的白沫,用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和朱吏一起的探索者“雖然我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有多厲害,但絕對不是山上的怪物的對手,你們跟着他們走,一定也會死的。”作爲老資格的探索者,他當年也年輕過,也幻想着一夜暴富,二十年前,那座山還沒有被喪屍海包圍,那時的喪屍和怪物,也不像現在這麽多,當年的探索者中,女人就占了三分之一,但數以千計的探索者,試圖跑到那山上後,就再也沒有下來了,他是因爲被兩名探索者搶走了槍和錢,才沒能上去,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活了下來。
“沒有人能從那山上下來的,你們會成爲喪屍海的一員的。”老雷頭看在朱吏給他買的那杯啤酒,好心的警告他們,他因爲年老,在這城市裏探索得到的收獲越來越少了,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喝過這種好啤酒了。
“這你就别管了,你隻要告訴我們那個地下通道的位置就可以了。”朱吏身邊一名身穿高大,脖子以下都是肌肉大探索者,一臉的不耐煩的叫道,他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他的目标,除了山上的财富外,還有那個貓女,他很想品嘗一下那個傳言中的貓女的滋味,他不相信那瘦弱可愛的貓女,能比他的力量跟大。
“是啊,老雷頭。”朱吏附和道“你隻要告訴我們位置,這些錢就是你的了,我們的生死你也不用關心了,更何況,都做探索者了,還會在乎生死嗎?進來這裏的人,誰不是想發大财?”
“唉。”老雷頭看到他們這麽執迷不悟,歎了口氣“好吧,我告訴你們大概的位置,但能不能找到,我可不敢保證。”他将手放在了朱吏拿出的錢上,等朱吏放手後,他才說出他所知道的,關于那個通道的大概位置。
雖然當年他聽到的位置很泛泛,但這些年裏,他偶爾空閑時,也會去想那通道的位置具體所在,随着這些年探索經驗的積累,還真讓他縮小了不小的範圍,隻是懼怕于山上的怪物,他并沒有去找那個通道。
朱吏一夥,在得到了範圍後,就準裝待發,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出發了。
除了朱吏外,他們很多人都是老經驗的探索者,還有一些天賦異禀的人,所以一般的喪屍,在他們聯手中,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這條路已經被探索者,遊戲者都清過幾回了,對他們而言,喪屍少得可憐。
隻花了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找到了地下通道所在的位置,不過沒有具體的位置。
但他們卻發現了一棟樓前,幾乎沒有喪屍,進去後也隻有地下一層有兩三隻剛晃進來的喪屍,這讓朱吏一行的探索者們喜出望外,沒有喪屍,就說明被人清理過了,而等他們來到地下三層時,更是發現了那個地下通道,以及在地下通道口,那慘烈的場面,還有幾乎堵在地下通道口,那七隻怪物的殘骸。
“真是恐怖的家夥。”所有人看着那七隻怪物的殘骸,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七隻怪物,一同出來,即便他們自認經驗豐富,力量強大,也會被這些怪物分食的。
“看來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們應該是安全的。”一名戴着眼鏡留着三七分頭的探索者,捏着下巴分析道“裏面肯定還有不少喪屍,我們要小心,他們不可能把喪屍也給殺完的。”那些喪屍幾乎無窮無盡,沒人可以殺光。
包括朱吏在内的十七名探索者,小心的進入了通道中。
在通道口,除了怪物的殘骸外,還有一地的白骨,讓人看了瘆得慌。
“這,這是!”一名探索者看到了左冷紹的背包,他秉持着探索者的習慣,搜索了一下那看起來鼓囊囊的背包,除了一堆他不知道有什麽用的東西外,他看到了一個讓他忍不住叫出來的東西“空晶!”
在左冷紹的背包裏,有一枚空晶,這枚空晶很大,隻比曆史上最大那枚稍小一點,拿着這枚空晶離開,就足以讓一人榮華富貴一輩子了。
所有人,包括那戴着眼鏡,看起來很聰明的探索者,看向那枚空晶時,眼中都冒出了貪婪的目光,拿着這枚空晶的人,就不需要再去那危險的山上冒險了。
“空晶隻有一枚,可我們這裏有十七人,而且我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人,你們是想在這裏就自相殘殺嗎?你們能保證自己能在另外十六人手中,活着搶到這枚空晶嗎?”還是那戴眼鏡的探索者最先恢複了理智,他扶了下眼鏡,冷靜的說道。
在場的除了朱吏外,都是探索經驗極爲豐富的人,都在眼鏡探索者的話中,清醒了過來,他們自然都對自己的戰鬥經驗和力量有信心,但他們也知道自己不是其餘十六人聯手的對手。
“朱吏,你拿着這背包。”眼鏡探索者說道,這十七人裏,隻有朱吏最廢,給他拿着,其餘人都不會有什麽異議。
朱吏接過那背包,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很想拿着包轉身就跑,但在其餘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
“張,張全安!”又有一名探索者,發現了在那裝有空晶的背包不遠處的一個背包,其中有一人認出來,那背包的原先主人,是張全安的,隻可惜,那背包已經被腐蝕得破爛不堪,裏面的東西都漏了出來,沒有空晶。
“看來張全安被抛棄了,我們要小心,說不準那一男一女還沒有走多遠。”眼睛探索者扶了下眼睛,眯着眼分析道。
十七名探索者都拉栓上彈,保持好随時進入戰鬥狀态,向通道深處慢慢走去。
而讓他們忌憚的那對男女,此時剛從地下二層下到地下三層。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對男女居然沒有在殺光那些怪物後,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