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就是獸,哪裏來那麽多慈悲心腸。”
站在洞口,迎着夕陽吹來得晚風,毛發抖動之間,白青發出一聲嘹亮的虎嘯,看了眼山洞,灰熊一家都死在自己的手中,那又如何。
妖,本就弱肉強食!
身軀快速恢複至原本大小,虎躍而起,迎着夕陽的餘晖,朝着小山村而去,踏風而行,翺翔在空中,白青看着身下的大地。
妖,當翺翔四方,自由自在,殺了便是殺了,活着便是活着,不管姐姐是出于那隻食鐵獸的緣故而救下圓圓,還是因爲别的什麽?姐姐的做法,自己都成全。
因爲,我也是被你所救的。
不殺食鐵獸一族,不傷害圓圓,善待它,便是如此,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你所做的,我都支持你。
虎嘯聲再度爆發而出,震蕩山林,鳥獸驚恐,白青一路踏空,快要到小山村的時候,方才凝聚出幻象,繼續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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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家中,小織女雙目略微微紅,坐在地上,身旁放着大小不一的藥材,田隆站在一旁,歎息一聲:“嫂嫂,你可明白,二牛哥的良苦用心?”
一地的藥材,都是市面上流通的好藥材,這麽多地藥材,價值何止千金,縱使這兩年二牛發家了,但要籌集如此之多的藥材,相當的有難度。
“田隆,二牛現在在哪裏?”小織女眼眶微紅着,這一天來,她不知哭了多少次,每看到一株藥材,她便知曉,二牛爲何要避開自己。
爲了求藥,二牛隻能加大在外經商的力度,回家少了,全力顧着經商,顧不上自己,爲了治好失魂症,一次次的歸來,也爲自己的病情而擔憂。
田隆歎息一聲,看着一地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名貴的藥材,收集不容易,看着小織女:“常日來二牛都在我那裏住着,五日前我與他最後一次飲酒,二牛哥說他要去找青姑娘,乞求青姑娘将最後一味主藥魂香草賜予自己,賣身爲奴
如今青姑娘不知去向,我也不知道如今二牛哥在哪裏了。”
田隆深深地看着小織女說道,如今,他也不知道,二牛跟青姑娘究竟去了哪裏?
空中傳來破空之音,白青緩緩的從空中落地,看着一地的藥材,又看了看小織女,疑惑的看着田隆:“織女姐姐怎麽了?爲何如此悲傷?”
小織女懷中抱着二牛寫下的竹簡,看着白青:“小青你回來了,原來我一直錯怪了二牛,你看。”
白青接過竹簡,看了起來,上面寫的無非是二牛知曉織女的失魂症難以治愈,特意去四方求藥,甚至不惜花費重金去求那些練氣士,記錄下自己每次離家的心情,每次的遭遇,以及責怪自己沒能給織女帶來好的生活。
“切,這些話織女姐姐你也信?”白青将竹簡放下,蹲下來看着織女,将織女臉上的淚痕擦拭去。
小織女看着白青,輕微的搖了搖頭:“小青你不懂,這是責任,二牛身爲一家之主的責任,我理解他,我現在隻祈求,他能安全無恙的回來,我便謝天謝地了。”
“一個男孩的成長,或許家庭,是最好的催化劑,白青姑娘可能不知曉,這便是凡人的獨特之處啊。”
田隆看着白青說道,一個男孩有了娘子與孩子,自身便會成長起來,二牛兄,當得起丈夫這個稱謂。
“你沒受傷吧?”小織女思緒很亂,看着白青問道,方才記起,白青離去時的模樣,她可是記得的。
白青微微搖頭,笑道:“沒事呀,那隻臭蟲已經被我殺了。”
小織女微微點頭,不再言語,白青魯莽,她畢竟不好說,自己與白青畢竟剛剛認識,教育白青的事,交給白才是正理。
“厲害厲害!”
田隆在一旁舉着稱贊道,眼前這位白青姑娘可真是不顯山不漏水的就将那隻大怪物給擊殺了,厲害。
看着白青手臂上的傷勢,皺眉的說道:“白青姑娘你受傷”
白青趕緊将手臂藏好,瞪了一眼田隆,看着小織女:“沒事的織女姐姐,小傷而已,無礙的。”
“多多注意。”
小織女點了點頭。
一股靈力從裏屋溢散而出,一隻黑白動物直接從裏屋飛了出來,房屋輕微的抖動,一會才平息,白青跟小織女田隆齊齊看去,田隆滿臉古怪,白青臉上露出喜意:“姐姐醒了!”
“圓圓你沒事吧?”
小牛跟小蝶從裏屋中跑了出來,看着摔的四肢朝天的圓圓,擔憂的喊道,圓圓爬起來搖了搖頭,滿臉希冀的看向裏屋,一道白影走了出來,赫然是白。
“姐姐,你醒了可真好!”白青第一時間飛撲,抱住白笑道,白輕笑着,摸着白青的後輩,眉頭微皺,并未發作。
松開白青:“小青,你又幹嗎去了?等會再說。”
白看着小青低語着,邁步走向圓圓,摸着圓圓的大腦袋:“對不起啊,醒來就看見你,一時反應過快就把你給震出來了。”
小圓圓拱了供白的小手,不在意,短尾巴搖得歡快,白将圓圓抱起,還好小家夥肉多,不然摔壞了可不太好。
“姐,你的傷勢恢複了嗎?”小織女站了起來,看着白問道,有太多地困惑了?需要白來做主。
抱着圓圓,白扭頭看向小織女:“嗯,好多了,多虧了圓圓呢。”
“這隻食鐵獸?”田隆一臉茫然。
小牛滿臉激動的拉着小織女的手臂說道:“娘親娘親,圓圓剛剛一直在發光呢,然後呼的一下,姑姑就醒了。”
小牛一邊激動地說着,一邊還伸展雙臂,做了一個大的手勢,小織女看了一眼圓圓,摸了摸小牛的頭:“嗯,那是因爲圓圓挂念你姑姑啊,快回去睡覺。”
“小蝶也去。”
将兒女打發去睡覺,小織女才看向白,白點點頭:“沒錯,圓圓确實不凡,還希望你保命。”
後一句是對田隆說的,田隆點點頭:“我以我的性命起誓,絕對不會對在場之外的任何一個人提起,否則不得好死。”
小織女跟田隆将找出來的東西以及知曉的互相對過,将全部的事情都跟白叙說了一遍,白皺眉,喃喃道:“這麽說?二牛其實不是不愛你,而是出去尋藥要救助你?那就很奇怪,問題是,那位青姑娘到底是何人?”
各自線索堆積起來,雖然知曉了二牛不是負心漢,而是有苦難言,但此刻,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那位一直出現的青姑娘?究竟是何人?
還有二牛究竟去了哪裏?
“好了,線索到這裏又斷了”
“不,姐姐,我想我知道那位青姑娘是什麽人?我昨天去了一趟你們遭遇兇獸的地方,遇到一隻青色的九尾狐,隻有五尾,還有那隻兇獸,跟它們對戰了一場,我猜測,那隻狐狸極有可能就是青姑娘......”
白青看着白要做出決斷了,将自己昨天遇到的說了一遍,白面色複雜,連帶着一直作爲局外人的田隆都皺眉了起來。
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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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奈,看向其餘幾人:“目前的情況來看,二牛不是負心漢,小織女你的心頭解也該解開了,神智混亂對此刻的情況沒幫助,最終答案已經明白了,不管誰在作祟,二牛都沒有背叛你。”
“田隆,你仔細的回憶,看看二牛有沒有說過什麽怪異的話。”
白看着小織女跟田隆說道,特别是小織女,因爲自己的誤解,讓她神智混亂,才會造成失魂症,二牛尋找藥材的原因,所以必須讓小織女恢複才行。
至于田隆,則是另一個變數,或許是命運,也或許是别的吧,白搞不懂,越來越困惑,越發感到無力了,自己與白青先後受傷,這背後,究竟是何人在操作着一切呢?
“嗯,我先回去靜靜的想想。”小織女點頭,看着衆人:“諸位也早點休息。”
田隆對着白青跟白抱拳,返回房間休息,院子裏就剩下白跟白青二妖了,看着白青:“把手給我。”
白青點了點頭,将左手伸出,看着微微泛黑的傷口,白玉手之上浮現出一抹藍光,好似有水流在清洗着白青的傷勢。
“疼!”
白青吃痛,臉色痛苦,可是又不好跑路,白拿着自己的手呢,隻能淚眼婆娑的看着白。
“别動。”白看了白青一眼,低下頭,在白青手臂上的傷口吸吮着,水流輔助清洗傷口,自己将傷口内的毒素給吸出來。
白将一口黑血吐出,看着白青的傷口恢複正常的血色,沒好氣地說道:“下次再魯莽,就不要跟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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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我也是擔心姐姐你嗎,姐姐最好了。”白青開心的親了一下白的臉頰,抱着白的手臂說道。
白微微搖頭,無奈道:“你呀。”
如今愈發撲朔迷離了,看來得要将幫手喊來了,自身救命金毛又少了一根,唉,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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