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狐騷味啊!
白蛇輕輕的掩住鼻子,這裏的狐騷味異常的濃郁,還是那種半臭半香的味道,若不是白蛇也曾見過腐肉,不然得離開這裏不可。
看着光秃秃的地面,散落着一些小骨骼,白蛇蹲下了一番,很小很小的骨骼,跟樹枝差不多,想不明白是人的骨骼還是妖獸的,朝着石屋邁步而去。
石屋有兩個人高,石頭就像是有人直接用大石頭蓋上去的,看着歪斜,跟稚童玩鬧時建造的房子有的一比,走進石屋,一股濃郁的藥香傳來,沖淡了那股狐騷味。
“果然有靈藥!”白蛇雙眼放光,兩三步跨入了其中,石屋看着不大,但内部卻是鑿開的洞窟,約莫兩三丈深,有些潮濕,石屋内到處都是骨骼,白蛇看到了不少人類的骨骼
很小
也就一巴掌大小,那應該是人類嬰孩的骨骼?
白蛇想不明白,不去理會那些骨骼,看向洞窟深處,邁步走了進去,白蛇也不擔心一隻狐狸精會布下禁制這種高級玩意,笑話,連它築基期蛇妖都做不到布置禁制,何況一隻狐狸精呢~
藥香更加的濃郁了,走到洞窟深處,眼前的世界蒙蒙亮了起來,白蛇鼻子動了動,好香啊!
心裏有種欲望,要将看不見的這株靈藥給吞了。
白蛇輕輕的蹲下來,眼睛極度靠近那株靈藥,眼球距離靈藥不過一片葉子那麽細的距離,眼前的這株靈藥終于呈現在白蛇的眼中了。
淡青色的根莖,葉子不多,隻有三片,但卻呈現出不同的顔色,黑紅藍三種,頂部開出了一朵花蕊,花蕊很漂亮,黑紅藍三色,共有三片花瓣以及中心的黑紅藍三種漸變色的蕊芯。
“這是什麽花?”白蛇皺眉,眼中盡是疑惑,蛇可不喜歡花,即使是靈藥也一樣,不過,還是很誘惑蛇啊~
雖然此刻的白蛇知道,靈藥要煉制成丹藥,才能發揮出更好的藥力,像它以前那樣遇到靈藥直接吞了的,實屬是浪費,但現在也沒有儲物袋那種東西啊!
靈藥一旦離開了生存的地方,若不及時保護好,靈藥所蘊含的靈氣便會快速的流失掉,想了想,一口将靈花給吞進肚子裏,反正也不用咀嚼。
感受着靈花進入肚子裏,白蛇現在也隻能拜托強勁的消化系統,能夠如同往常吃那些丹藥一樣,把它消化掉,消化得徹徹底底。
看了看四周,因爲靈花被白蛇吞了的緣故,外面的狐騷味開始入侵洞窟了,白蛇感應了一番四周,沒有什麽遺留,地上倒是扔着一堆看不出顔色的衣物,随意的丢在地上
有男的也有女的,更有一些是嬰孩的衣物,白蛇也不管,邁着步子離開,體内正在消化那朵靈花,凡是妖獸常駐的地方,必然有寶物。
這可是鐵律,白蛇當年可沒少因爲這個跟别的妖獸打架,雖然一般都是白虎把妖獸打個半死,然後自己上去補刀的,想到這兒,白蛇擡頭看了看天空,呢喃道:“小虎去哪裏了?我已經好多年沒見到它了。”
自從蜀山建立之後,白蛇就很少見到白虎了,渡劫之後,更是連白虎都看不到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裏修煉去了。
将這些情緒晃蕩出腦袋,這裏狐騷味太重,即使月色再美,白蛇也不想看了,我一隻高度近視眼的蛇,月亮美不美跟我有個屁的關系,身形飛騰而起。
篝火旁,二牛再度抱着包袱睡着了,包袱鼓鼓囊囊的,而篝火上的狐狸屍體也不見了,瞥了眼二牛,好小子,還學會藏私食了!
白蛇也不在意,選了根大樹,施展比輕功高手還要牛逼的輕功飛了上去,坐在樹幹上,它又不需要經常吃飯,而且吃了狐狸精的心跟不知名的靈花,此刻儲存營養的血肉都有些加大了。
這讓白蛇幻化出的幻象的小臉也鼓鼓囊囊的,看上去跟嬰兒肥差不多,龍遊呼吸法有節律的一呼一吸,吸收月光,消化體内的能量儲存,白蛇這麽看着就跟睜開眼睛一樣,一動不動的盯着月亮。
它又不用眨眼,即使陷入到了修煉中,蛇眼外有一層透明的薄膜,代替了眼皮的作用,不眨眼的蛇,也沒什麽,化形的時候,應該能把這層薄膜化成眼皮吧?
月華射了下來,其實山崖之上的月華更濃郁,但那裏狐騷味太重,白蛇嫌棄,四周靜悄悄的,沒有蟲鳴,隻有風聲,一夜無話。
太陽徹底爬出來的時候,白蛇停止了修煉,身上升騰着的白氣也消散一空,凝聚四周露水,洗臉,跳樹,踹人,動作一氣呵成。
二牛摸着屁股,一臉的唏噓,看着白蛇,愣了愣,仔細的瞧着,半響才道:“白姐姐,怎麽你的臉胖了一些?”
白蛇看了眼二牛,笑笑不說話,施展一道趕路的法術在二牛身上,背着黑刀飛騰了起來,二牛一愣,随即腳又不聽話的自己跑了起來。
二牛欲哭無淚,隻能改變方向,不能改變速度,還是跑着,想停也停不下來,隻能無奈的在山林裏跑了起來,下山的速度就快了,半個時辰就下去了
白蛇在空中飛騰着,而二牛則在地上奔跑着,深山老林的,根本就沒有路一說,全是比人還高的灌木叢,二牛的手不聽話的自己拿起了柴刀,一路劈砍。
傍晚的時候,終于跨過了第三座大山,第三條大河,二牛已經快死了,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手腳終于不自己動了,二牛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明天即将面對第四座大山,白蛇鼻子裏有出現了一絲絲的狐騷味,應該是胡夫人說的那個青狐大王了吧?
連續趕路,白蛇的靈力也消耗了不少,幸好這裏有個洞窟,看着二牛:“今晚在這裏過夜。”
二牛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不想說了,前幾天還好,至少白蛇還讓他休息,今天正午他剛想提出休息的時候,手就自己拿出包袱裏的狐妖肉,一隻手拿着柴刀開路,一隻手拿着肉,二牛不想吃都不行。
因爲嘴巴它不允許啊!
白蛇看着半死不活的二牛,搖了搖頭,凡人~
控制肌肉的小法術,沒什麽威力,就是能控制一下凡人的肌肉而已,這家夥昨晚吃了那麽多的狐妖肉,白蛇擔心不讓他消耗的話,會把他撐死。
二牛躺在洞口,怎麽看都不好,白蛇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良了,提着二牛的脖頸,扔死狗似的扔到一邊,二牛掙紮的爬起來,讓自己靠在山壁上。
好你個女人!
你會摔死我的!
二牛心裏憋屈着,自己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被一個還沒自己高的女子拎死狗似的拎起來,然後丢在一旁,更可恥的是,自己還要叫她姐姐,不然她還不理自己
我好後悔啊!
二牛心裏哀嚎着
卻是安詳的閉上了眼睛,進了夢鄉,就看不到這個惡魔了。
白蛇沉思着,今天可是聞到了兩股妖獸的氣息,其中一隻它見過了,河妖,這個不用擔心,河妖不敢上岸,第二股妖獸的氣息才讓白蛇有些惱怒。
那種經常泡在爛泥裏,渾身疙瘩一樣的皮膚疾病似的妖獸,蟾蜍,白蛇最讨厭的妖獸之一,這種玩意,體型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敢跟蛇搏鬥,也算得上是蛇類天敵
而且那股跟爛泥一樣的氣味,又怎能躲得過白蛇的嗅覺呢。
隻所以在洞窟裏過夜,而是白蛇聞到了那股氣味,就一直跟在身後,時有時無的,敵人藏在暗處,白蛇也不敢放松。
洞窟外千丈之外的山林中,穿着土黃色衣袍,臉上滿是疙瘩的中年男子,微微駝背,兩腮大的有點不可思議,此刻在微微的鼓起,又收縮,賊精賊精的眼球看着眼前站着的佳人。
一頭青發,青絲衣裙,頗爲典雅,狐媚子臉,白皙的指頭之上拿着一抹折扇,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咯咯笑道:“蟾蜍大王何必如此警惕呢,小妹這次越域而來,可不是爲了跟蟾蜍大王你打架的,而是給你送妻子來了。”
妻子?
蟾蜍大王一臉的茫然,它化形快百年了,奈何一直沒有伴侶,讓它很是孤單,原本看上了另外兩座山頭的那隻青狐狸,可是最後二人鬥的旗鼓相當,看着青狐。
“送妻子,你嗎?”
青狐搖曳了一下手中的折扇,看着蟾蜍:“蟾蜍大王可真會說笑,你盯着的那名少女,不就是一個極好的人選嗎,本王再将秘制的迷神香給予大王,大王豈不是手到功成了。”
蟾蜍大王臉色變了變,看着青狐:“哈哈,說的好聽,青狐狡猾的大名,我可是深有體會,不用了,你現在立刻滾出本王的地盤,否則休怪本王帶領手下抄了你的老巢!”
“不識好人心,告辭。”
青狐搖頭歎息一聲,她也沒把握鬥得過這隻癞蛤蟆,也隻能飛天而起,回自己的山頭去了。
蟾蜍大王看了眼離開的青狐,繼續前進,幾十年來,他爲了找老婆,沒少去搶劫一些人類村莊的女子回來,但那些女子壽命有限,年老色衰之後蟾蜍大王就會把她們給吃了
蟾蜍大王想找好看的
有修爲的最好
那樣本王的修仙生活才不會孤獨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