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裂開笑容,好似還用一隻纖纖玉手掩住嘴巴,說不出的怪異感,嘴中還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有點類似于宮裏的太監的笑聲,很刺耳難聽。
二牛在夢境之中,感到一股奇異的香味襲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一名穿着白衣,背對着他的女子,在火堆旁蹲着。
知道冷了吧!
“白姐姐,你怎麽這個時候才下來啊?”二牛站起身,走到火堆旁笑道,但看到白衣女子的臉後,呆愣住了。
那是一張怎樣形容的臉呢?
很美,美的有點妩媚,淡紅色的眼影點綴在大眼睛之上,長長的睫毛,櫻桃小嘴,白皙的肌膚,半邊裸露出來的香肩,很美。
二牛從小到大,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可人兒,一股香味鑽進鼻孔,看着眼前的麗人,二牛鬼使神差的坐下,看着白衣女子,說道:“姑娘,這大晚上的,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啊?”
“公子,我乃是山中獵戶的妻子,今早丈夫去打獵,到晚上都沒有回來,妾身擔心,便出來尋找,奈何,在山中迷失了方向,方才走到此處,看到篝火。”
白衣女子低聲抽泣,香肩抖動,楚楚可憐之餘,又有着一股讓二牛無法抗拒的妩媚,二牛眼睛都看直了,喉嚨動了動,說道:“不知姑娘芳名叫什麽?我送你回家可好?”
四周的香味愈發的濃郁了起來,白衣女子喃喃道:“妾身名喚胡氏,公子稱呼妾身爲胡夫人便可,妾身在山中不幸落了深潭之中,如今體寒,公子,公子可否抱住妾身?以來供暖?”
二牛心中一喜,但此刻理智尚存,連忙擺手,說道:“不可,胡夫人,男女授受不親,如此,豈不是壞了夫人的名聲!”
這個時代的人,對名聲很是看重,特别是女子,在以德爲先的時代裏,名聲,也是德行的一種。
胡夫人嬌嗔的白了二牛一眼:“公子,此乃深山,你不說,我不說,又如何會污蔑妾身的名聲,公子,妾身體寒,如若不治,恐不久于人世,公子豈非能夠見死不救。”
二牛被這一記媚眼給看的靈魂颠倒,加上胡夫人那楚楚動人的語氣,理智逐漸被獸性給壓制,看着胡夫人,喃喃道:“行,救人一命,功德無量。”
“謝公子。”
胡夫人見二牛應允,當即撲在了二牛懷裏,雙眼楚楚動人的看着二牛,喃喃道:“公子,我想......”
二牛隻覺得腦子一震,然後渾身各處升騰起了熱血,似要對懷裏的胡夫人做點羞恥的事情,緩緩伸出雙手,欲要将胡夫人香肩上挂着的白衣脫掉。
“公子......”胡夫人語氣嬌媚,扭捏着身體,欲要上前,卻又因爲嬌羞而輕聲的呼喚着二牛。
如此若即若離的房中術,二牛何曾見識過,不過十八九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腦子裏殘存的一絲理智徹底的泯滅,緩緩伸出雙手,欲要寬衣解帶。
胡夫人的肌膚冰冷很多,真的如她所說的一般,體寒,二牛感覺到此,心中的最後一絲警惕也放了下去,緩緩的低頭,欲要......
“我的獵物你也敢動?怕是想死!”
忽然一聲熟悉的輕喝猶如驚雷一般炸響在二牛的腦子裏,緊接着,眼前的如潮水般退去,淡淡的狐狸騷味缭繞在口鼻之間,二牛還是躺着,懷裏多了個俏佳人。
想起夢境,二牛低頭。
啊!
二牛吓的差點羊癫瘋發作,懷裏的哪是什麽胡夫人,明明是一隻一人大小的黃毛狐狸,穿着白衣裳,兩頰還抹着腮紅,一點紅色的類似于紅唇的東西點綴在黑色的鼻子之下,一雙褐色的瞳孔之中滿是驚恐。
連忙松開這隻狐狸,吓的靠在山壁上,退無可退,雙眼驚恐的看着這隻狐狸,忽然又感覺到一陣惡心感襲來,自己在夢中,就是跟這家夥卿卿我我?
二牛看着自己的衣服開了一小半,吓的捂住胸口,胡夫人沒空理會二牛,而是扭頭看向篝火旁站着的白裙女子,淡笑道:“你不是走了嗎?”
白蛇惬意的看着胡夫人,笑道:“就你那身狐狸騷味,隔着幾裏地我都聞到了。”
“呵呵,我乃是青狐大王的小妾,你敢殺我,青狐大王不會放過你的。”胡夫人自知打不過眼前的這名女子,還不如拉上背景,震懾對方。
青狐大王?
白蛇愣了愣,想起那日所見的,确實有兩股子狐狸騷味,一個較爲清淡,一個濃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胡夫人:“呵呵,青狐大王啊?沒聽說過,不過青狐稀少,狐狸皮倒是還有點用。”
胡夫人臉色一變,四肢抓地,猛的沖出,猶如一道黃色影子一般,欲要沖入黑暗的密林之中,白蛇反應快速,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手握黑刀,刀背直接斬在胡夫人背上。
啊!
胡夫人背部吃痛,一聲哀嚎,身形直接墜地,24米長的白蛇力量之大,一擊之下,聚氣大成的胡夫人的後腰被斬斷了大半。
白蛇一把掀開胡夫人身上的白衣,看着流出猩紅鮮血的背部,笑道:“銅頭鐵尾豆腐腰,對付你們這些狼類的妖獸,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斷你的脊椎就行了。”
胡夫人口鼻流出鮮血,怨恨的盯着白蛇,詛咒道:“青狐大王不會放過你的,青狐大王不會放過你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撕拉
刀光閃過,一抹嫣紅的鮮血飛濺而出,狐狸頭直接與身體分離,掉在一旁,白蛇吐槽了一句:“如果詛咒有用的話,我早就詛咒全天下的人都死光光了。”
将胡夫人翻轉過來,對着心口的位置直接一刀劈出,纖細的小手伸進胡夫人的心房,直接将胡夫人的心給吞了。
聚氣大成的狐狸精,血肉對它沒多大用處,倒是這心髒,乃是妖獸儲存天地精華之所在,吞了心髒,白蛇舔了舔嘴唇,看了看狐狸精的屍體,歎息一聲,扭頭看向篝火那邊瑟瑟發抖的二牛。
“過來,把它給開膛破肚,今晚吃烤肉。”
啊!
二牛看着白蛇此刻的模樣吓了一跳,小臉上全是鮮血,更不敢置信:“白姐姐,真要吃了它?它可是狐狸精啊!而且那股子騷味又大......”
白蛇鄙夷的看了二牛一眼:“弄不弄?不弄我就把它丢在這,讓那個青狐大王來砍你。”
“弄,弄。”
二牛實在是怕了,本以爲是美人兒,沒想到居然是一隻狐狸精,自己還差點跟那隻狐狸精上床,念想到此,二牛狠狠的踢了狐狸精的屍體幾腳,心裏暗罵不已。
白蛇懶得理會他,自顧自的走到篝火旁,凝聚來四周的露水,将臉上的血腥清洗掉,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踢屍的二牛,喊道:“行了,趕緊把它内髒弄掉,吃肉。”
“哦。”
二牛應了一聲,惡狠狠的拿着柴刀,直接砍在狐狸精身上,還一腳把狐狸頭踢的遠遠的,滾到哪裏去了也不知道。
兩個時辰後,被剝皮抽筋,取出内髒,放血幹淨的新鮮狐狸肉便夾在篝火上燒烤了,白蛇百無聊賴的吃着狐狸肉,雖然營養不夠,但總比沒有好。
浪費食物的蛇不是一隻好蛇
二牛見狀也啃了起來,雖然沒有加上什麽調料,但狐狸肉本身便被烤出了油,加上是修煉有成的妖獸,味道也不差,倒也好吃。
“哇,沒想到那麽臭的狐狸精,肉居然那麽好吃,今天多虧了白姐姐,不然我恐怕......總之,謝謝白姐姐的救命之恩。”
二牛啃完肉,還不飽,趁着這個機會對着白蛇感謝道,說道一半,發覺總不能說自己要跟狐狸精上床吧?隻能跳過。
白蛇瞥了一眼二牛,淡然道:“日狐狸嗎?
也挺好的,至少,你是在夢裏,看不到那副場面,你看到的,是跟那位美貌的胡夫人交歡的場景,倒也不錯。”
二牛:“......”
能不能不要這麽幹?
不然我們連朋友都當不了!
二牛心裏暗罵着,但臉上卻不表現出來,拿起一塊肉,繼續吃了起來,化悲憤爲食欲,白蛇也不吃了,站在一旁看着山崖,眼中若有所思。
這裏恐怕是那隻狐狸精的老巢,附近的騷味明顯比外面的還要濃郁一些,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二牛,這個家夥差一點日狐狸了
當然,也飽含了某蛇報複一下二牛的心态,故意隐藏在四周,将這隻狐狸精引出來,看了眼二牛:“你好好待在這兒,我上去看看。”
“哎!白姐姐你别丢下我啊!”二牛還在啃肉呢,聽到白蛇的話,趕忙抽出頭來喊道,但看到的是已經飛騰而起的白蛇。
真是不夠義氣!
萬一再來一隻妖怪怎麽辦?
“真是的,那山崖上有什麽好去,非得如此,不過這肉好吃。”二牛看了眼白蛇飛上山崖,呢喃道,似乎是知道白蛇在附近,二牛也沒有那麽怕了,專心緻志的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