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瘦高的年輕人,和洪鍾站在一起,低聲商量着什麽。
很快這個中年人就來到兩個人的身邊,把箱子遞給洪鍾,手還是有些顫抖,一個勁兒地解釋着什麽。
洪鍾三人詢問一些情況,緊接着就把箱子再次推給中年人。
那中年人似乎不太敢接,猶豫良久,這才在洪鍾等人的勸說之下,再次接過了箱子,遲疑着轉身離去。
洪鍾三人也很快就消失在胡同之中。
“好,有這個就行了。”
徐飛笑着說道:“劉館主,最近兩天你别在那邊工地打更了,我打個電話聯系一下,你去我紅陽路的工地,找龍月天,幫他跑一跑一些事情就行了。”
“龍月天?”
劉莫吓了一跳,連忙說道:“徐總,他不是龍家人嗎?最初我去工地上找事兒,就是······最近很多傳言說他不是龍家人,我要給您打工,爲什麽去找他啊?”
“他是我的人了!”
徐飛被逗得笑了起來:“你盡管去,你們還認識,以往的事情,直說無妨,都過去了,将來他是我超市的老總,幫我完成工程,将來你也可以混個副總、保安部長之類的當一當,都不是問題。”
“哦!他是您的人了?”
劉莫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直暈頭,但徐飛這麽說了,一定不會有錯,連連點頭說道:“那行,您太了不起了,真是沒想到,龍月天是您的人了!”
“也沒什麽奇怪的!”
徐飛點頭說道:“讓傅國慶他們也過去,都不是問題,那邊需要很多人手。”
劉莫這次放了心,更是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下午劉莫去找龍月天,幫忙弄好超市工地,徐飛和秦萬金回到珠寶行,等待那個中年人到來。
兩個人坐下來不到半個小時呢,那中年人就在外面敲門進來。
徐飛和秦萬金盯着這個年輕人,比上午更加拘謹了,似乎雙腿都在發抖的樣子,勉強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像是燙手一樣,急忙縮回手來。
“秦總,徐總,兩位商量好了嗎?”
中年人勉強擠出擠出一絲笑容,可以說比哭還難看:“價格這麽高,兩位要不要收藏這個寶貝啊?”
“這位先生,我們簡單商量了一下,還沒決定。”
徐飛盯着他問道:“先生貴姓啊?在什麽單位工作?”
“我呀?”
中年人遲疑半晌,這才無奈地說道:“我叫徐福,在一個建築工地工作,但這寶貝是我家祖傳的。”
“哦,徐福?咱們還是一家子,和秦朝去仙山尋找仙藥的太監一個名字?”
徐飛故作輕松地逗了一句,随即繃起臉說道:“徐先生,有句話我不得不問,要不然這寶貝我不敢收藏,是你們家祖傳的嗎?”
“啊?”
徐福頓時臉色就是一變:“怎麽不是?如果你們認爲不是,那就不要收藏了,我拿走!”
“慢着!”
徐飛輕喝一聲:“想拿走?沒那麽簡單的,這寶貝上面有一層土暈,就是盜墓來的,還不到一個月,這麽貴重的寶貝,最少是六個億的價值,你想随便拿走?”
“這······這是我祖傳的!”
徐福更是吃驚了,雙腿都打擺子了:“你們不要就算了,我也好回去交······”
“你想回去和洪鍾交差?”
徐飛接過來冷冷地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你說了實話,我不會把你送進去,如果你不和我說實話,今天這寶貝你也拿不走,更無法交差,我會立即報警,連同你帶寶貝,都進去說個清楚,你想清楚再說話!”
徐福被徐飛這一番話吓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嘴唇都在顫抖。
“我不想難爲你!”
徐飛看這個人确實不是那麽狡詐的人,還非常實在,這才接着說道:“隻要你和我說實話,我會給你想辦法的,你們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别把自己扔進去,否則,我可真幫不了你了,隻能把你送進去!”
“您千萬不能這麽辦啊,求求您了!”
徐福幾乎要給徐飛跪下了:“我是受人紙托,不敢不來,您要是怎麽辦的話,那我就慘了,連我老婆都完了,求求您了,放我走吧,我不賣了!”
“你有爲難之處,我能理解。”
徐飛盯着他說道:“如果你不說實話,回去你也沒好,現在隻有我能幫你,你自己想好吧,說不說在你。”
徐福幾乎要哭出聲來,哭喪着臉想了半晌,這才說道:“徐總,那我說了,您一定要幫我,千萬别報警,我······可能不行了。”
“行,你說吧!”
徐飛也有點無奈,要是一個狡詐的家夥來,自己根本就不用和他廢話,直接了當的收拾老實,偏偏來了這麽一個人:“要說實話,他的目的我也清楚,就看你的了。”
“您說的不錯,确實是洪鍾找我的!”
徐福實在是無奈了,隻能說了實話,聲音還有點顫抖:“我原本就是他們洪家一個工地的工人,家裏老婆有病,要做手術,我哪有錢啊?就在這時洪鍾找到我,讓我拿寶貝過來,找您的珠寶行收購。”
秦萬金給徐福倒了一杯水,讓徐福平靜一下,再接着說。
“他說,您收購了之後,他就報警,找到我之後,我就說是盜墓得來的,和您一起合夥盜墓,珠寶行就是靠盜墓起家的。”
徐福接着說道:“他告訴我,隻要您進去了,沒有我多大事兒,他會把我救出來,之後給我一筆錢,讓我老婆做手術。”
徐飛忍不住和秦萬金對視了一眼,這也是兩個人沒想到的,洪鍾這個家夥真夠陰的。
“我也沒有辦法,咬着牙答應下來,這不是就來到您的珠寶行。”
徐福接着說道:“當秦總說這寶貝價值六個億的時候,我幾乎要吓暈了,這要是進去了,還能出來嗎?當時我就盼着您兩位不要收購這個寶貝,我也把這件事兒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