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要辭職？”程維兩眼瞪着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敢相信地道。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柳青，從未來科技回來的第二天，她就來到了程維的辦公室，提交了辭呈。
柳青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程維盯着她眼睛看了很久，最終頹然的靠在椅子上。他知道她是認真的。
良久，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爲什麽？”
“沒爲什麽，就是工作這麽多年了，身體累了，心也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
“呯！”程維猛地一拍桌子。柳青吓得縮了縮頸。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想休息可以和我講，我可以放你大假，需要你辭職嗎？”這句話他幾乎用吼的喊了出來。
聲音甚至透出了門外。
站在外面的秘書吓了一大跳，同時心裏有點茫然，不知道兩位老總在裏面爲何吵得這麽激烈。
極力的吸呼了幾下。
“程總。”柳青有點擔心道。
程維把氣壓了下來，有點頹廢的靠着椅子上。他擺了擺手，說：“說吧，那家公司挖得你。”
她猶豫了好久。他也不催，就在那裏看着她。
終于，她掃了他一眼，開口道：“是未來科技。”
這一刻，程維發現自己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他早就應該想到了，在這關頭，誰最有可能會挖柳青了。
他語氣平淡得可怕：“呵呵，到底他給了你什麽，值得你這個總裁，放棄了打拼的多年，一手帶大的公司。”
他不說背叛，商場無所謂背叛，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早有覺悟了。
“這個，還不能說。”柳青聲音很細，怕吓到他似的。
“哦，也對，要保密。”他似乎恍然大悟道。
這時，柳青竟然有點心痛，昔日親密合作的夥伴，今後卻要成敵人，對手了。
不過畢竟不是一般人，很快她又堅定了下來，這是自己的選擇，無論以後是成功也好，失敗也好，她都得堅定地走下去。
一陣長久的沉默。
柳青都懷疑他是否睡着了。
“好吧，我同意。”說着，他面目猙獰起來，“不過，你不要忘了，你可是簽訂了競業協議的。”
“什麽？”這回輪到她吃驚了。她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麽做，因爲大家入職時雖然都會簽訂這種協議，但是業界很少公司會用這種協議限制離職員工的工作去向。
盯着他看了好久，她開口問：“多少？”
“一億。”
“你作夢！”她瞪大着眼，想不到眼前這人這麽無恥，她好像今天才認識到他的真面目。
“那就法庭見咯。”他聳了聳肩道。
“哼！”她氣呼呼的走了。
……
未來科技，總裁辦公室。
楊凡正在聽着沈夢晴彙報工作，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他接通電話。
電話的那頭傳了聲音過來：“楊總，我提交辭職信了，他也同意了，可是，可是——”
是柳青的聲音。
“可是什麽？”他問。
“可是，他要一億。”柳青說。
“什麽一億？”楊凡疑惑道。這話無頭無尾的。
然後柳青開始解釋了爲何要一億，最後電話那頭問：“楊總，我們怎麽辦？”
我們？
楊凡注意到她用了“我們”，他很是高興道：“給他，他不就是要一億嗎？一億我還是給得起的，一億買了個人才回公司也不錯。”
一個億而已，不值得爲了這一個億而去跟滴滴打官司，耗費多餘的精力不說，現在是搶市場的最佳時機，柳青越早進嘟嘟掌握大局越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楊凡還以爲斷線了，當他準備問一下時，那邊終于有了聲音，不過他怎麽總感覺聲音有種哽咽的含混其中。
“楊總，謝謝，我一定會給你帶回遠超一個億的收入的，一定不會讓你虧本的。”
挂電話後。
“柳青？”沈夢晴問道。
“對，你是不知道，那位程總可真狠，竟敢要人家一個億，也就是我，其他企業還真不一定敢收她啊。”
“不會吧？”沈夢晴大着眼。
“我也有點不敢相信，現在的人呐，真是不可貌相。”
電話的另一頭。
柳青拿着電話，出神地望着辦公室的前方。良久，從她的嘴裏喃喃出聲：“楊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保證。”
正所謂士爲知己者死，雖然現代沒有死死死這麽誇張，但是知遇之恩，還是要報的。
人就怕對比，一方是要求賠償一個億，一方是毫不讨價還價，相比之下，心裏便有了傾向。原本她心裏對滴滴，對程維還有一點愧疚，現在一丁點都沒有了。
不過，也隻能是站的位置不一樣了，如果是楊凡，面對背叛隻會比程維更狠。
……
“剛剛說到那裏了？”沈夢晴問。
楊凡嘴角抽了一下：“說到地球争奪戰這款VR遊戲了。”
“哦，這款遊戲從運營至今，已經過去三個季度了，各國軍方總進入一千萬人，平民玩家總共一億人，營收三十一億。”
“咦？這麽說VR賣出一億一千萬部了？”他驚奇道。要知道截止上一個季度才賣出四千萬。
“沒有，你忘記那邊還有VR體驗館了，可是很多玩家在那裏注冊的。”
“哦哦，我就說嘛。”楊凡恍然，“那VR一共出貨了多少？”
“七千萬。”
“什麽，”楊凡有點吃驚，“産量到一千萬了？”
“早到啦。”
“七千萬，每台一萬，那七千萬台就是……七千億。”楊凡呼了口氣，今年的營收怕是又要引起轟動了。
“差不多。”沈夢晴接着道，“未來軟件方面，淘寶三維建模業務上季度收入五千萬；Maya業務收入八千萬；快速三維建模軟件，上市十七天，下載三萬，付費建模次數達七十萬次，但我們的建模費下降到了五十，所以收入隻有三百五十萬。暫時還處于虧本狀态。”
“暫時虧本而已，會回來的。”
“嗯，”沈夢晴點了點頭，“我們正打算和高校合作，教會學生們應用我們的軟件，全面推廣我們的軟件。”
“還不錯。”楊凡給予肯定道。